五年后的冬至,黑风谷的石碑旁早没了往日的肃杀。朔风卷着雪沫子掠过谷口,却吹不散那片蒸腾的热气——贾玲带着伙夫们支起的铜灶正咕嘟作响,锅里炖着的酸菜白肉锅泛着油花,旁边烤炉里的红薯甜香混着松木烟火气,在雪地里漫出半里地。
“沈腾你少偷喝!”马丽攥着酒葫芦追过来,葫芦上“龙魂”二字被她指节敲得咚咚响,“这酒是给守将们暖身子的,你昨儿偷喝半坛,今早给烽火台描红漆都手抖!”
沈腾举着空碗躲到石碑后,袍子上还沾着烤红薯的焦皮:“我这是替大伙尝尝度数——哎始皇陛下,您这棉袍针脚够密啊,比阿房宫的锦缎暖和?”
秦始皇正蹲在雪地里,跟几个扎着虎头帽的孩子滚雪球,棉袍下摆沾了不少雪粒。他手里的两坛老陈醋早被宋亚轩拿去泡姜片,此刻正举着块冻梨给孩子们分:“当年修长城,要是有这冻梨啃,士卒们能多扛三天风雪。”
“刘耀文你那烤肉架再挪挪!”丁程鑫抱着捆干柴走来,银色剑鞘上的红绸包被风吹得飘起来,“别把火星溅到望海石上,去年你家小子在这儿撒尿,石头上的青苔到现在还留着黄印子。”
刘耀文举着油刷笑骂:“那是龙脉显灵!再说你剑穗上的铃铛,半夜在山海关响,把巡逻的哨兵吓出三魂丢了七魄。”话音刚落,张真源托着口砂锅从雪坡上滑下来,土黄色力场裹着锅沿,里面的酸菜炖粉条冒着白气:“严浩翔的药酒呢?我这粉条得浇两勺才够味。”
严浩翔正蹲在龙魂泉边筛酒,紫色光芒滤掉酒里的杂质,陶瓮旁堆着给贺峻霖准备的蜜饯:“去年你喝多了抱着石碑哭,说想你姥姥的腌菜,今年特意多酿了甜口的。”
贺峻霖举着相机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浅蓝色光芒让镜头里的画面格外清亮:鹿晗牵着白龙马在雪地上打滚,马背上的小姑娘正揪他的鹿角;王源坐在石碑上弹三弦,唱的《长城谣》混着风声格外苍凉;华晨宇靠在望海石上哼着调子,每到高音处,树上的积雪就簌簌往下掉。
“师父慢点走!”沙僧挑着担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来,筐里的糖果盒晃得叮当响。唐僧骑着另一匹白龙马,手里的《金刚经》被风吹得哗哗响,看见雪地里的孩子们,忙让沙僧拿糖:“阿弥陀佛,这龙脉的暖意,竟比灵山的佛光更贴心。”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烤肉架前,手里的海菜还带着冰碴:“贾玲快给俺老孙烤两串!刚在东海跟老龙王抢了筐海带,他还骂我偷他的龙须菜——哎这晾衣杆不错,借俺挂挂虎皮裙。”他说着把金箍棒往雪地里一插,杆上立刻挂满了沈腾的袜子、马丽的围巾,还有丁程鑫给孩子们缝的虎头鞋。
猪八戒抱着个酸菜坛子从灶边挪过来,油乎乎的手指正往嘴里塞酸菜:“上次在雁门关吃的杀猪菜,那血肠绝了!贾玲你今儿要是不弄点,俺老猪就把你这铜灶扛回高老庄。”
马嘉祺和王俊凯、易烊千玺站在石碑西侧,看着雪地里的欢腾。马嘉祺的金色光芒落在碑上“守关人的骨”几字,那些刻痕里的积雪突然融化,化作细流顺着石缝渗进土里。“你看,”他指着远处的烽火台,“每道关隘的炊烟,都在给长城续着气。”
王俊凯望着孩子们堆的雪人——那雪人戴着秦始皇的棉帽,插着刘耀文的烤肉签,脖子上还系着贺峻霖的相机背带。“龙脉不是石头堆的,”他呵出一团白气,“是这些吵吵闹闹的日子,把它焐热了。”
易烊千玺从怀里掏出个木盒,七只小木龙卧在棉絮里,龙鳞上还沾着雪沫。他把木龙摆在石碑前,指尖拂过龙首:“去年在慕田峪守关,夜里总听见石头响,像是有龙在底下翻身。”
暮色漫上来时,贾玲的铜灶前摆开了长桌。酸菜白肉锅咕嘟着,烤红薯裂着蜜,龙魂酒在粗瓷碗里晃着琥珀光。秦始皇端起碗,雪落在他的眉须上,竟没立刻融化:“第一杯,敬这墙。”
“敬长城!”众人的声音撞在谷壁上,惊起一群躲在石缝里的寒鸟。
“第二杯,”他看着丁程鑫剑上的红绸被风吹到刘耀文的烤肉架上,笑了,“敬守着墙的人。”
“敬守关人!”酒碗碰在一起,雪沫子落进碗里,化在酒里,竟添了几分甘冽。
第三杯酒时,远处的烽火台突然亮起灯,一点、两点、三点……沿着长城的轮廓,像条醒着的龙。众人举着碗,望着那片光,酒液入喉时,竟尝出些甜意——像是贺峻霖加的蜜,又像是雪地里孩子们的笑。
贺峻霖按下快门时,相机的蓝光与烽火台的橙光撞在一起。照片里,石碑上的字沾着雪,长桌上的碗冒着气,每个人的睫毛都挂着霜,却笑得比炭火还暖。
后来这张照片挂在居庸关的龙魂大殿时,旁边多了行小注:
“雪落长城静,人语胜龙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