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境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像水墨画被清水晕开,露出底下真实的肌理。他们站在香樟树下,看着那片熟悉的操场、教室、礼堂,正一点点褪去柔光滤镜,变回记忆里最本真的模样——操场的跑道有块褪色的补丁,是当年刘耀文摔破膝盖的地方;教室的窗台上,还摆着宋亚轩养死的那盆多肉,盆底的裂缝清晰可见;礼堂的舞台地板上,留着丁程鑫跳舞时磨出的浅痕。
“原来它一直都在啊。”贺峻霖举着相机,浅蓝色的光芒让镜头里的细节格外分明。他突然发现,相机里多了一卷胶卷,标签上写着“朦胧时代存档”,里面是他们在朦胧之境拍下的所有照片,每张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光。
张真源摸了摸单车的车座,土黄色的光芒让上面的破洞变得温暖。“这辆车,我后来修好了,一直放在车库里。”他轻声说,“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后座载过的人。”
刘耀文抱着篮球,在跑道上拍了两下,橙色的光芒让球声格外清脆。“我还记得那天扣篮失败,摔在沙坑里,是你们把我拉起来,还说‘比进球帅多了’。”他笑得露出小虎牙,“当时觉得特丢人,现在想想,还挺怀念的。”
宋亚轩的吉他弦轻轻颤动,绿色的光芒让他想起严浩翔的诗。他低头拨了个和弦,正是《星空应答》的前奏,旋律在晨光里散开,像给空气撒了把糖。
严浩翔的口袋里,那半首诗的纸团已经变得平整,上面多了行新的字迹,是宋亚轩补的:“琴声替我说了所有,你听见了吗?”紫色的光芒在字迹上闪了闪,像个肯定的应答。
丁程鑫走到教室门口,银色的光芒让门框上的身高刻痕变得清晰。从最底下歪歪扭扭的“丁程鑫 150cm”,到最上面挺拔的“丁程鑫 178cm”,中间挤着马嘉祺、宋亚轩、刘耀文他们的名字,笔画重叠,却透着股热闹的亲昵。“那时候总偷偷比身高,觉得长到180cm就能做所有想做的事。”他笑着摸了摸最高处的刻痕,“现在才发现,当年那些没做成的事,藏着比身高更珍贵的东西。”
马嘉祺站在香樟树下,金色的光芒落在他摊开的手掌上,那里躺着丁程鑫当年写的那张纸条。纸页边缘的脆痕还在,背面的“加油牌”字迹依旧娟秀,但此刻再看,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遗憾,只剩温暖的释然。“其实那天我在看台上,看到你的加油牌了。”他轻声说,像在对当年的丁程鑫,也对现在的自己,“画得很好,比刘耀文的扣篮好看多了。”
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是沈腾和贾玲从食堂走出来,手里端着刚出锅的豆浆油条。“要走啦?”贾玲把油条往他们手里塞,热气腾腾的香气混着晨光漫开来,“记得常回来看看,食堂的糖醋排骨,永远给你们留着。”
沈腾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军绿色的门卫制服上沾着点面粉:“小子们,以后不管走多远,别忘了这儿的晨光——比任何滤镜都好看。”
鹿晗、迪丽热巴、关晓彤站在礼堂门口,朝他们挥手。鹿晗手里拿着本毕业册,正是张真源让他签名的那本,此刻扉页上多了行字:“所谓成长,就是带着朦胧的回忆,勇敢走向清晰的未来。”
tFboYS三人靠在单车旁,王俊凯的学生会袖标还别在胳膊上,王源的吉他包敞开着,露出里面磨损的琴身,易烊千玺的舞蹈鞋鞋带系得整整齐齐。“我们在‘未来’等你们。”王俊凯笑着说,声音里带着学长的笃定。
唐僧校长拄着拐杖,站在校门口的石碑旁,袈裟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去吧,”他挥了挥手,“带着那些朦胧的光,把前路走亮。”孙悟空翻了个筋斗,把手里的金箍棒变成一串向日葵,塞到每个人手里;猪八戒拎着个布袋子,里面是刚摘的桃子,硬要塞给他们当路上的零嘴;沙僧默默把他们落在香樟树下的书包背在肩上,白龙马轻轻蹭了蹭贺峻霖的手心,像在说“再见啦”。
他们站在校门口,看着身后的校园慢慢被晨光完全笼罩,朦胧之境的最后一缕柔光,化作颗透明的露珠,落在香樟树的叶尖,折射出七道小小的彩虹,像他们七人的模样。
“走了。”马嘉祺率先迈步,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等等!”刘耀文突然想起什么,把篮球往空中一抛,橙色的光芒让球在晨光里划出完美的弧线,“最后投一个!”
球落在篮筐里,发出“唰”的轻响,像给这段旅程画上了个清脆的句号。
他们勾着肩往前走,影子在晨光里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首流动的诗。贺峻霖的相机快门声轻轻响起,把这瞬间的晨光、笑声、脚步声,都收进了“朦胧时代存档”的胶卷里。
没人说“再见”,因为心里都清楚,那些藏在未送出的纸条里的期待、单车后座的依赖、星空下的悸动、毕业册空白页的遗憾,早已被时光酿成了酒,埋在记忆的香樟树下,等着某个同样洒满晨光的日子,被轻轻启封,然后笑着说:
“你看,那段朦胧的时光,真好。”
风穿过街道,带着远处的车鸣、近处的蝉鸣,还有他们渐渐远去的笑声,像在为这本记忆调焦师手记,写下最温柔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