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某个周末,七人难得凑齐,回了趟母校。
香樟树长得更茂盛了,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贺峻霖突然指着树根处:“快看,那是什么?”
泥土被刨开了一小块,露出个熟悉的铜制边角——是当年的时光胶囊。
“谁挖的?”刘耀文蹲下身,指尖蹭了蹭铜面,“好像是被雨水冲出来的。”
马嘉祺从背包里翻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把胶囊完整挖出来。铜锁已经有些生锈,丁程鑫掏出随身携带的润滑油滴了几滴,拧了半天才打开。
里面的东西比记忆中多了些——除了他们当年放进去的笔记本、光盘、银杏叶,还有一封没署名的信,信纸泛黄,字迹娟秀。
“这是什么?”宋亚轩抽出来展开,轻声念道:
“亲爱的三班同学: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应该是很久以后了吧。
其实那天毕业晚会结束,我偷偷回了教室。看到你们在埋时光胶囊,就把这封信塞了进去。我是隔壁班的女生,总在操场角落看你们训练,看你们吵吵闹闹,看你们为了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到天黑。
我很羡慕你们,有一群能一起疯、一起拼的朋友。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直到那天在广播站听到你们唱《那年青春》,突然就哭了。
后来我也开始尝试着交朋友,现在有了一群像你们一样可爱的伙伴哦。谢谢你们,无意中给了我勇气。
对了,刘耀文同学,你当年丢在操场的蓝色发带,我捡到了,就放在胶囊最底下啦。别再马大哈啦。”
信的末尾画了个笑脸。
刘耀文愣了一下,从胶囊底部摸出一根褪色的蓝色发带,突然想起高三那年运动会,跑完接力赛就找不到了,当时还懊恼了好几天。
“原来是你捡了!”他挠挠头,耳根有点红。
张真源从胶囊里拿出那片银杏叶,叶片边缘虽然脆了些,但脉络依旧清晰。“当时总觉得毕业遥遥无期,现在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啊。”
严浩翔把U盘插进随身携带的播放器,《三班的日子》的旋律流淌出来,还是当年那个略显青涩的版本,却听得人眼眶发热。
“哎,你们看这个。”丁程鑫从马嘉祺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是当年七人挤在时光胶囊旁的合照,每个人脸上都沾着泥土,笑得一脸傻气。
贺峻霖举着相机,对着现在的七人按下快门。“来,再拍一张,对比看看!”
阳光正好,香樟树枝繁叶茂,两张相隔三年的照片,在时光里完成了一场温柔的对话。
马嘉祺合上笔记本时,发现当年他写的“十年后的我们,还好吗?”下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像是时光自己写下的回信:
“很好哦。我们还在一起,像当年说的那样。”
远处传来学弟学妹们的笑声,像极了当年的他们。刘耀文把蓝色发带系在手腕上,跟着旋律轻轻哼起了《三班的日子》。
风穿过香樟树叶,沙沙作响,像在说:
“看,青春从不会真的离开,它只是换了种方式,住在你们心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