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铁门被推开时,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糖醋排骨的甜,番茄炒蛋的酸,还有刚出锅的馒头带着的麦香,像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贾玲系着花围裙,正站在窗口后挥勺,不锈钢餐盘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和她的大嗓门混在一起,热闹得像过年。
“哟,我们的大英雄们回来啦!”贾玲看到七人,眼睛笑成了月牙,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舀起一大块排骨,往马嘉祺的餐盘里扣,“赢了球就得吃点好的,补补!”她的围裙上沾着面粉,头发上还别着根胡萝卜条,和记忆里那个总怕他们吃不饱的食堂阿姨一模一样。
“贾玲阿姨,你还记得我不吃葱吗?”宋亚轩把餐盘递过去,绿色光芒让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怎么不记得?”贾玲拿起小镊子,仔细把蛋炒饭里的葱花挑出来,“你小时候总说葱是‘蔬菜里的叛徒’,长得像草还辣眼睛。”她偷偷往宋亚轩餐盘里塞了个茶叶蛋,“藏好,别让你那几个损友看见。”
刘耀文抱着餐盘在餐桌间穿梭,寻找空位置,橙色光芒让他的动作格外灵活。“张哥!这边!”他指着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孙悟空,正埋头啃一个比脸还大的肉包,油汁顺着下巴往下滴。“猴哥,你也在啊?”
孙悟空含糊不清地应着,往他餐盘里推了盘炸鸡腿:“刚打完球?多吃点,当年你跟我抢最后一个鸡腿,哭得比输了比赛还惨。”
“那是你耍赖!”刘耀文拿起鸡腿就啃,“你说‘谁先吃完三个包子谁赢’,结果你偷偷把包子塞给猪八戒了!”
“嘿,你这小兔崽子还记仇——”
“别吵了,”张真源端着餐盘走过来,土黄色光芒让他的餐盘里堆着满满一叠青菜,“贾玲阿姨说多吃蔬菜长个子,你看你现在还没丁儿高。”
“我还在长呢!”刘耀文梗着脖子反驳,却乖乖夹了口青菜。
丁程鑫和严浩翔坐在角落,正研究毕业晚会的节目单。丁程鑫的餐盘里躺着块糖醋排骨,他却没动,银色光芒在指尖流转,勾勒着舞蹈动作的轮廓:“我想加段群舞,七个人一起跳,像当年艺术节那样。”
“可以,”严浩翔扒了口饭,紫色光芒让他的眼神格外专注,“我写首新歌当伴奏,就叫《三班的日子》。”他的餐盘旁放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几句歌词:“粉笔灰落在数学题上,篮球滚过操场的黄昏,你的笑声比汽水还甜……”
贺峻霖举着相机在食堂里跑来跑去,镜头对准了马丽——她正穿着宿管阿姨的制服,站在消毒柜前检查餐具,嘴里念叨着“这叉子洗得不够亮,得再冲一遍”。“马丽阿姨!看这里!”他按下快门,浅蓝色光芒让照片里的马丽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偷偷上扬。
“贺峻霖你又拍我!”马丽拿着块抹布作势要打他,“上次你把我查房的照片贴在公告栏,还写‘宿舍门神马丽阿姨,专治熬夜党’,害我被校长约谈!”
“那不是夸您敬业嘛!”贺峻霖笑着躲开,“再说了,您后来还偷偷给我们塞零食,说‘熬夜复习也得垫垫肚子’。”
马嘉祺端着餐盘走到贾玲的窗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她的手背上有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给他们炸油条时被油溅到的;她总说“食堂的菜没家里好吃”,却记得每个人的口味;她会在高考前给每个人煮个鸡蛋,说“滚蛋(蛋),滚走所有坏运气”。
“贾玲阿姨,”他轻声说,“当年……谢谢您。”
贾玲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眼睛有点红,却还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啥?看着你们一个个长这么大,比我自己孩子还亲。”她往他餐盘里又加了块排骨,“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时,艾伦推着辆餐车走进来,车斗里装满了冰汽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他憨厚地笑了笑,“知道你们打完球渴,特意多冰了会儿。”他的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棒棒糖,是当年总偷偷塞给怕打针的同学的那种。
七人围坐在餐桌旁,汽水“啵”地被打开,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冒。糖醋排骨的甜,冰汽水的凉,还有彼此的笑声,在食堂的烟火气里融成一团,暖得让人想落泪。
“对了,”贾玲突然想起什么,从窗口探出头,“唐僧校长说,毕业晚会那天,他要亲自给你们颁奖,就叫‘青春无悔奖’。”
“校长还记得我们啊?”宋亚轩咬着茶叶蛋,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不记得?”马丽走过来,手里拿着包纸巾,分给每个人,“他总说,你们班是他教过最‘不让人省心’的班,却也是最团结的班。当年你们为了帮严浩翔找丢失的谱子,全班在操场翻了三个晚自习,最后是在草丛里找到的,对吧?”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点了点头。他想起那天晚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光柱在草丛里晃动,像片会发光的星海。
食堂的广播突然响了,传来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下面这首歌,送给食堂的贾玲阿姨、马丽阿姨、艾伦叔叔,还有所有默默守护我们的人……《听我说谢谢你》,送给你们。”
旋律响起时,食堂里的“遗忘之雾”像被热气吹散般,渐渐消散了。贾玲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马丽偷偷捏了捏艾伦的胳膊,艾伦的眼眶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把每个人的影子都镀上了层暖边。
“吃好了吗?”马嘉祺站起身,餐盘里的排骨已经吃完了,“该去礼堂排练了,丁儿说要顺一遍流程。”
“走!”刘耀文把最后一口汽水喝完,抹了把嘴,“今晚争取把舞练会,别到时候出糗!”
七人笑着往外走,贾玲在身后喊:“明天给你们做红烧肉!记得早点来!”
“知道啦!”
走出食堂时,烟火气还恋恋不舍地粘在衣角。贺峻霖回头拍了张照,照片里的贾玲正对着他们的背影挥手,阳光落在她的围裙上,像撒了把金粉。
“你看,”他把照片给大家看,“原来我们的青春里,藏着这么多偷偷的温柔。”
礼堂的方向传来钢琴声,是华晨宇在调试乐器,旋律里带着期待与温暖。他们知道,下一场“补考”关于“舞台”,关于那些未完成的表演,等着他们用此刻的热情,去填满当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