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练习室时,夜已经深了。大家把花果山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好:桃花酱放在冰箱最显眼的位置,桃木梳挂在镜子旁,沙僧写着名字的茶叶罐排在置物架上,那卷《群仙聚桃图》被马嘉祺挂在了排练室正中央,刚好在那盆桃花苗的上方。
“你们说,”贺峻霖对着画里的八戒比划,“我包的包子什么时候能有他一半好看?”他白天在花果山偷师学艺,回家路上还在念叨发面的技巧,此刻手里还攥着块没揉完的面团。
刘耀文凑过去,戳了戳面团:“等你把面粉不蹭到脸上的时候,估计就行。”
“去你的!”贺峻霖笑着把面团拍在他胳膊上,两人立刻闹作一团,面粉飞得到处都是,引得大家笑个不停。
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弦,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画轴上,画里的桃林仿佛活了过来,花瓣在月光下轻轻颤动。他突然来了灵感,拿起笔在谱子上飞快地写着,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调子,像在和画里的人对话。
“写什么呢?”丁程鑫走过去,弯腰看他的谱子。
“想写首关于‘等待’的歌,”宋亚轩的笔尖顿了顿,“就像花果山的桃花,每年都等春天来,我们等下一次见面,粉丝等我们的舞台……”
“是‘约定’的另一种样子。”马嘉祺接话,手里拿着块抹布,正小心翼翼地擦着孙悟空送的木雕小猴,“不是急着见面,是知道总会再见,所以心里踏实。”
张真源泡了壶沙僧给的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尝尝这个,沙师兄说叫‘月光白’,晚上喝了不影响睡觉。”茶水里浮着细小的银毫,在灯光下像撒了把星星。
严浩翔喝了口茶,突然说:“下个月的音乐节,我们把这首歌加进去吧?”他指了指宋亚轩的谱子,“就叫《桃树下的月光》,怎么样?”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
接下来的日子,排练室里总能听到《桃树下的月光》的旋律。宋亚轩的歌声像月光一样温柔,刘耀文和严浩翔的rap里加了段花果山的吆喝,贺峻霖的和声里藏着揉面的节奏,丁程鑫和张真源编的舞蹈动作里,有孙悟空翻筋斗云的影子,马嘉祺的合声里,混着唐僧念白般的沉稳。
音乐节当天,舞台背景是片巨大的投影桃林,随着旋律的推进,桃花从含苞到绽放,最后在月光下轻轻飘落。当唱到“我们在时光里打了个结,等下一阵风来解”时,舞台上空突然飘下漫天的桃花瓣,是工作人员提前准备的惊喜,却像极了花果山的春天。
台下的粉丝举着灯牌,组成了一片粉色的海洋,有人举着“花果山在等你”的横幅,有人喊着“八戒的包子最好吃”,气氛温暖得像个大家庭。
演出结束后,他们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花果山的桃树下,唐僧和沙僧正仰头看着月亮,八戒举着个包子对镜头笑,孙悟空坐在树杈上,金箍棒指向天空,划出的光痕刚好组成一个“等”字。
没有文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贺峻霖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笑着说:“你看,他们也在等我们呢。”
宋亚轩的吉他弦上,不知何时又多了片桃花瓣,大概是刚才舞台上飘下来的。他轻轻拨了下弦,声音在安静的后台回荡,像在回应远方的月光。
月光下的和弦还在继续,跨越次元的约定在旋律里生长。或许下一次见面还需要些日子,但只要这首歌还在,只要心里装着那片桃林,等待就不是孤单的事,而是像茶一样,越泡越浓,越等越甜。
练习室的桃花苗又长高了些,在月光下舒展着叶子,像在说:别急,我们都在慢慢长大,慢慢靠近下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