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我不可能让他碰我的!”
“你可以虐女主,但不能侮辱女性,否则我诅咒你本本扑街!”
系统:......她好狠,砸我饭碗。
[好吧,只要不暴露你侯府少夫人的身份,你可以弄死他灭口。]
“得令!”
夜黑风高,林中传来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一女子抽噎道:“小姐!你在哪儿啊?”
今日小婵听到那些闲话,若是以往,她定会担忧小姐,但自从老太师死后,小姐万事都看得很开,她虽心疼,却不担心她寻死觅活。
只是悄悄跟踪着那位丫鬟时,果真发现了问题,丫鬟并非沈府主母的,而是沈自慎派来的。
她知晓沈自慎对小姐图谋不轨,发现端倪后匆忙赶回亭子,却已不见小姐身影。
附近方便藏身之处只有这片密林,林子阴森可怖,小婵神经紧绷地左右张望,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却只能听到簌簌风声。
密林深处,没了生命威胁的沈安离,瞬间充满力量,她起身缓缓逼近沈自慎,邪魅一笑。
见她一反常态,周身似有杀意,想起刚刚那一脚的力道,沈自慎捂着胸口向后缩了缩,惴惴不安。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会被鬼附身了吧?”
沈安离眸光骤然收紧,二话不说,一个飞身后旋踢踹在他满脸横肉的腮帮子上。
浑圆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沈自慎口中一阵甜腥,‘噗’地吐出一血水,‘咻’地飞出一颗大门牙。
他双目圆睁,张开血盆大口,指着沈安离:“你你你到底是谁?!”
沈安离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轻蔑地冷哼一声,抬腿猛地下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男子肩膀。
巨大的力量砸下,如石头砸在肩头,沈自慎闷吭一声,应声跪下。
望着眼前女子阴狠毒辣的眼神,他登时吓破了胆,满脸惊恐:“鬼,你是鬼,鬼啊!”
冷冷的笑声传来,沈安离一转身形,随着膝盖弹起,脚背猛地砸在男子耳侧。
沈自慎脑中一阵嗡鸣,他扑通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他喃喃道:“救......救命。”
哼,救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安离并非就此罢手,一把拧过沈自慎的手腕,掐着他的腕骨狠狠用力。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传遍林子,沈自慎疼到浑身抽搐,额头冒着冷汗。
沈安离松开他的手臂,起身掰了掰手指,咔咔作响,嘴角露出阴狠的笑意,似要了结了他。
沈自慎瞳孔巨震,惊恐万状:“别杀我别杀我!饶命!女侠饶命啊!离儿饶命!”
“受死吧!”
沈安离喉间发出粗犷的声音,她用尽全力,右腿狠狠砸在他胸前,男子目眦欲裂,血从口中喷洒而出,林中霎时血雾弥漫。
沈自慎死不瞑目。
若非原主体力不足,她一脚便可了断他,不过这样也好,短痛不如长痛。
望着地上一滩烂泥般的死猪,沈安离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东方煊真是不中用,还得本姑娘出手。
沈安离抖了抖衣裙,转身离开,未曾注意到不远处闪过一抹黑影。
“少夫人,小姐!你在哪儿?”
忽而林中隐约传来女子的声音,沈安离眉头一蹙,糟糕,耽误太久,走不掉了。
她眸光微动,脑中迅速转动着,今日之事恐难以善了,定要想法子应对。
小婵远远见一女子,夜色下衣裙颜色看不真切,但身形像极了少夫人,想起刚刚听到的惨叫,她哭着冲了上去。
“少夫人,真的是你!”待看清面目,小婵抱着她哭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奴婢找了您许久,这里太可怕了。”
沈安离抓紧小婵的手,浑身颤抖,眼神飘忽,魂不守舍道:“没......没什么,回府。”
小婵寻了许久,忽然听到一声男子惊恐的尖叫,不顾自身安危,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赶去,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沈安离。
她抽噎道:“谢天谢地,小姐无恙,否则小婵万死难辞其咎。”
沈安离内心十分感动,只是此刻她必须装作惊魂未定,战栗地紧了紧抱着小婵臂膀的手。
月登阁马车停放处,一辆四乘金顶马车格外显眼。
小婵将沈安离安置在马车让旁,左右张望几下,口中嘀咕:“马车还在,怎么没见人呢?”
不多时,见不远处走来两人,她欣喜道:“是公子和卫宣,少夫人您别怕,我们这便回府了。”
沈安离垂头瑟缩在马车旁,神色异样,东方煊疾步走来,脸色渐沉:“夫人怎么了?”
小婵微蹲行礼:“回公子,夫人方才在林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有些神志不清。”
似想起什么,东方煊眸光微紧,转头问道:“你在林中可见到任何异样,或听到任何异响?”
“林子里特别黑,视线不清,”小婵回忆道:“但奴婢听到了一声男子的惨叫。”
“可知惨叫出自何人?”
小婵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沈安离紧张的心神松了些,忽然身子腾空,她惊恐地抱紧了东方煊的脖颈。
望着怀中如惊弓之鸟的瘦弱女子,东方煊神色微顿,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上了马车。
“回府。”
马车内,沈安离松开手指,推了推他,欲独自坐在角落,身前男子却搂紧了她。
他愧疚道:“对不起,夫人。”
沈安离内心嗤笑了一声,狗东西精神分裂症又犯了。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被沈自慎这个畜生毁了,但他死了,此后再不会恶心她,也不亏。
见怀中女子神色呆滞,东方煊抬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颊,不该弄丢了她。
忽然脸颊被一张粗粝的大手滑过,沈安离神色怔了怔,心思微转,她抬眸望着面前那张英俊的面庞,眼神惊恐又胆怯,依赖又脆弱。
东方煊一时间内疚至极,他紧紧抱了抱她:“夫人,不怕了。”
去寻沈安离时,他见到了一抹紫色身影,跟了上去。
天空仅剩一抹灰紫,月登阁上,二位锦衣公子对坐。
望着对面之人,紫色锦袍男子眸色渐沉:“煊表兄来此处所为何事?”
见祁瑾与沈安离去往同一方向,他眉心渐拧,莫不是小狐狸精要与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