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器与柳仲礼对视一眼,没办法这个坏人还是要萧大器来做啊。
他随即说道:“陛下难道忘了,寒山之战,我大梁十万精锐,被东魏悉数歼灭,期间纵然有萧渊明玩忽职守之责。
但是我也曾经与羊老将军聊过此事,他曾言我大梁兵马除水军以外,步兵骑兵等皆处末流!若遇大战恐怕不敌!”
柳仲礼也开口道“一旦东魏渡过淮河,或者西魏突破我军西部防线,以我军眼下的军力来看,恐怕汉中巴蜀淮南不保啊!”
萧纲看着奏疏,长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给自己留下的江山,就是四面漏风的老房子,恐怕谁用的力气大一点,恐怕这房子就要塌了!
萧纲也意识到,军队是守卫国家的利器,一旦这利器顿了,那么自己随时可能被杀。
萧纲“军制改革,确实势在必行,但是各地刺史与藩王如何能轻易放权呢?”
柳仲礼开口道“陛下,此事虽然不可操之过急,不过可以先在淮南首先推行,淮南六洲刚经历兵祸,在那里推行阻力极小!”
萧大器也拱手道“大将军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
萧纲“确实可以,不过西边的荆州与益州,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染指啊!”
萧大器前倾身形:“正因如此,需先收去各地藩王的兵权!”
没错这就是,萧大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日给王僧辩封赏的官职,就是为了能够帮助他们牵制住对方。
虽然萧纲对于兵制改革的事情,兴趣并不高,但是对于收缴这两位弟弟的兵权那是势在必行的。
之前萧衍离世的时候,他这两个弟弟还有几个藩王都没有,之后萧纲下旨让各地藩王将自己的世子送到京城。
也是没人搭理,这让萧纲不得不警觉这些人,不然自己刚坐上的龙椅恐怕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萧纲眼下这些事情,确实很重要但是接下来的重点,是整理各地士族,让出的土地和田亩,来安置百姓。
其次就是要练兵,正好御营禁军最近正在招收兵士,可以按照你策论里提到,朝廷择优选拔农户、寒门子弟、流民,入军单立军籍,待遇就如你奏疏上提的参军者家中可以免除徭役,杀敌立功者皆有封赏……!”
萧大器眼见对方松口了连忙拱手道“谢陛下!”
其实萧纲这么做除了想要搞一个试点以外,还是想尽快组建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守兵权的事情势在必行,一旦有什么意外,还是需要军队来兜底的。
萧纲看着台下的萧大器,又看了看柳仲礼说道“大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御营禁军的事情,你与中领军按照奏疏上的标准去选拔即可,太子还另有事情要做!”
柳仲礼拱手“臣遵旨!”
萧大器还有些疑惑,怎么回事这又是打算让自己歇着了?他刚要说话,萧纲却主动开口道“柳爱卿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单独与太子聊一下!”
柳仲礼随即告退,萧纲从御座上走了下来,
来到御花园的连廊处。
萧纲:“大器,今日除了和你商议政事事以外,还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
萧大器拱手道“父皇,还有何事要吩咐?”
萧纲此刻的心情舒缓了不少,笑着说道“不要那么拘谨嘛,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切不可操之过急!”
萧大器拱手道“谨记父皇教诲!”
东魏 邺城城北 东柏堂
暮色渐浓,宅子内丝竹声软浸酒气,脂粉香缠得人骨头发酥。
高澄斜倚软榻,锦袍敞着前襟,玉带松垮垂落,金冠早被踢到绒毯上,墨发乱缠颈间,指尖夹着残酒,眼神醉得发沉。
他左臂紧揽元玉仪腰肢,让她稳稳坐在膝头。,只穿了一件罩衣的她,不断的往髙澄怀里拱了拱,指尖挠着他胸膛轻笑:“殿下,方才还说疼奴,怎么这会儿倒冷落了?”
高澄低头咬了咬她耳垂,声音沙哑带笑:“美人啊!等会儿让你哭着喊殿下疼你,好不好?”
说着手指顺着她腰线往下滑,惹得元玉仪娇喘着捶他:
“殿下坏死了,静仪姐姐还在呢!”
右臂随即扣住元静仪的肩,将她拉得贴紧身侧。素白襦裙浸了酒液,贴在腰上勾出曲线。
她指尖摩挲着他松垮的玉带,柔声道:“殿下莫要逗她,奴替您倒杯酒,顺顺气。”
“倒什么酒?”
高澄偏头拦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唇瓣,
“你这张嘴,比酒还甜,不如让殿下尝尝。”
元静仪脸颊泛红,却主动凑上去,唇瓣擦过他唇角:“殿下若喜欢,奴日日给您尝便是。”
“还是静仪贴心。”
高澄低笑,一手揉着元玉仪的腰,一手捏着元静仪的下巴,
“你们俩今日伺候得舒坦了,想要什么赏赐?”
元玉仪立刻缠上来,指尖勾着他发梢:“奴不要赏赐,只要殿下今夜只疼奴一个。”
“贪心鬼。”
高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转头对元静仪道,“你呢?想要什么?”
元静仪垂眸浅笑身体紧紧的靠在对方身上,将自己的朱唇贴到髙澄的耳边妩媚的说道“我当然是想要,大王您啦!”
元玉仪娇笑着挣扎,元静仪软在他肩头,两人的低语、娇喘混着高澄的浪笑,盖过了丝竹声。
相信各位都看出来,这东柏堂,就是髙澄专门包养这对姐妹花的地方,这两位不仅样貌超群,那伺候人更是有一手的,髙澄迷她们两个更是不要不要的,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便是髙澄的正妻,冯翊公主也姓元。
咱们这位齐王,也是历史上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了,如今的髙澄春风得意,大家看到这里可能还觉得正常,但是东柏堂的那两位与髙澄还是亲戚,单论亲戚来看的话,髙澄算是元氏姐妹的表妹。
虽然髙澄这个人不论在政治上手段狠辣,拿捏群臣,军事上有勇有谋能征善战,然而和他优点同样明显的,自然是他那好色的毛病也和他的其他优点一样明显。
房间内时不时映照出髙澄三人缠绵的身影,屋外一个手持托盘的人男子,正看着这一幕,仅仅是停留了片刻他便离开了。
来到厨房,兰京将托盘放在灶台旁,厨房有些昏暗,
这是他被俘虏到东魏的第二年,当年寒山之战,南梁军队打败,自己也被俘虏到了东魏,但是前不久议和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能被接回南梁。
可是萧渊明这个家伙听到自己能回去哪里还管其他人呢,何况他也不知道被俘虏的将领里还有活的吗?
就这样兰京就被遗忘到这东柏堂的厨房里,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想不到堂堂名将之后,竟然沦落到做庖厨的地步!”
兰钦猛的转过头看见了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