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你这里,我也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反而十分压抑,就像心里堵着一块儿大石头似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安心……你为什么安心呢?”
许青青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你可以安心,可我怎么安心呢?你是结过婚有过孩子的女人了,现在马上也要开始另一段婚姻了,我听说,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吧?见面这么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句恭喜呢。”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
“陆铭……我……”
“你不用说什么,许青青,我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你能告诉我吗?我说的是如实告诉我,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憋着,你以为那样难受的就只有你自己吗?你错了,你身边的人也同样难受,可是你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我打断了许青青。
“陆铭,你先冷静一点儿,你问吧,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你的。”
“那好,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衬,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和林悠悠难道不是这样?就像你刚刚开的那辆车子,如果你开口,我想林悠悠是会毫不吝啬的把它送给你的。”
我怔了怔,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的话了,因为她说的,完全就是一个事实。
听了她的话,我也开始正视一件事情,是啊,我和林悠悠之间,好像也是像这样的,可我好像从来没有去细究过林悠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或许在我的内心中,我是没有把林悠悠当做一个异性的,我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个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才不会去想这些事情。
可是许青青不一样,或许从我对她表白的那一刻起,我和她之间就不应该存在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也没有简单的把她当做一个异性朋友。
在我心里,或许有某一时刻,她和沈辞给我的感觉是差不多的,在一个男人心中,能够把一个异性抬到和自己的白月光相同的程度,那毫无疑问是已经爱上了她。
可是我的爱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即使是在我们酒后乱性之后,我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炮友”的称谓。
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许青青马上就要迎来自己的第二段婚姻,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个新兵蛋子一样,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我在她心里,究竟算是什么呢?
深吸了一口气,我点上了一根烟,这才缓缓的继续说道:“青青,毫无疑问,我是喜欢过你的,可我却一直得不到一个回应,或者说是一个答案。”
许青青闻言,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我,良久只是说了两个字:“爱过。”
爱过?
“爱过?你不觉得你说这个有点儿可笑吗?我是没有谈过几段恋爱,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恋爱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爱过我?那为什么拒绝我,拒绝我用的那些理由,我相信了,然后你转头就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陆铭,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在骗你,可是我真的爱过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是不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和一个男人独处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的!”
嗡!
我的脑海里面像是忽然触电了一般,她的话就像一片平静的海面忽然被陨石击中,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骇浪!
我的记忆回到了一年多以前还在上海的时候,越回想我越感到震惊,因为当我仔细的回想到那个片段的时候,我发现她可能没有骗我,那可能真的是她的第一次!
因为那个夜晚过后,在我租住的那个狭小的公寓客厅里面,铺着一块儿地毯,那个夜晚过后,地毯上出现了一团红色的污渍……
那个时候我没有去细想,现在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那团红色污渍的来源了……
“这……”这个时候,我有些苦涩的说不出话来。
“可,你既然心里也有我,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可是你后面还拒绝了我!”
“当时我的心里也很乱……陆铭,你忘了吗,当时我还不是天盛集团的董事长,每个月拿着一万多块钱的工资,要照顾欣欣,要供许白读书,还有我那个重病的妈妈要照顾,当时那个情况,我是不想拖累你呀……”许青青走到我的面前,她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有些痛苦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感受着她微微发抖的手臂,我继续问到:“其他的我也不想再问了,青青,许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许愿是……5月份出生的。”
5月份?
按照十月怀胎这个逻辑,我判断如果许愿是1-3月份出生,或者更早一点儿选择剖腹产,那都是能够对得上的,可是5月份这个时间就完全对不上了。
我看着许青青的眼睛,她眼底的泪珠此时像一层保护色一般将她的情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让我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许白的爸爸……”
“不是你……陆铭,我知道小薇今天去我家是去干什么了,因为我们家的保姆正好在她之后出门买菜了,她看到小薇从我们家出来后就进了医院,她是拿着许愿的头发做血缘鉴定去了吧?”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许青青的智商,但也没有想过她是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
“放弃吧,陆铭,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何必多此一举呢?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永远都会是我最珍贵的回忆,但我们彼此也应该展开新的生活了?余生就让我们做一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吧,好吗?”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干的枝丫映射到她的脸上,她应该是笑着的,可我却感受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