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住的小区在市区边缘，都是几十年的老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堆着杂物，光线昏暗得像傍晚。
林野带着队员摸到三楼，302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还隐约传来冰箱启动的嗡嗡声。
林野比了个手势，行动！
破门的瞬间，屋里的灯光突然灭了。
林野反应极快，掏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客厅，沙发上扔着件沾血的外套，茶几上放着几个打开的金属罐头，里面的肉色发暗，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不许动！警察！
队员们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里屋传来翻窗的声音。
林野冲过去，只见赵强正踩着空调外机往下爬，黑色塑料袋掉在地上，滚出几罐未开封的罐头。
赵强，站住
林野拿着枪，对着窗外喊。
赵强没回头，手脚并用地往二楼爬，动作快得像猴子。
林野立刻跑到阳台，往下看时，赵强已经跳到了一楼的花坛里，摔了个趔趄，爬起来就往小区外跑。
追！
林野带头冲下楼，队员们紧随其后。
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大半，赵强借着阴影往巷子里钻。
林野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清楚，不能让他跑了，这人手里握着太多秘密，或许还有没被发现的罐头，甚至可能还有其他受害者。
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桶，散发着腐臭味。
赵强突然转弯，钻进一个狭窄的胡同。
林野追进去时，胡同尽头是道高墙，赵强正踩着垃圾桶往上爬。
别爬了！你跑不掉的！
林野放慢脚步，语气平静，你把赵磊藏哪了？
那些罐头里的人，都是谁？
赵强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向林野，眼睛在黑暗里泛着凶光，别多管闲事！
那些人都是活该！他们欠我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朝着林野扑过来。
林野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哐当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
队员们冲上来，按住赵强的胳膊，给他戴上手铐。
赵强挣扎着，嘶吼着你们抓了我也没用！
还有人在做！还有人要交货！
谁？
谁还要交货？
林野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月底要交货的人是谁？
赵强梗着脖子，不肯说话，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你们找不到的……他比我聪明多了……
把赵强带回队里后，审讯室的灯亮了一夜。
赵强起初什么都不肯说，直到林野把屠宰场找到的水果刀，还有罐头里检测出人类dNA的报告放在他面前，他的脸色才慢慢变了。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赵强的声音沙哑，头垂得很低，我没别的办法，我欠了赌债。
赵磊说，做这个来钱快，只要做得像，没人会发现。
林野追问，赵磊在哪？
赵强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磊，他早就变成罐头了！
第一批货里，就有他！
谁让他想独吞钱，还想报警抓我……
林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心里沉了下去。
他想起屠宰场冰柜门上的纸条，下一批，三十罐，月底交货。
赵强说还有人在做，难道赵磊还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