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祥瑞翘着二郎腿坐在属于青牛精的宝座上，青牛精老老实实的端着一盘水果点头哈腰的在一旁。洞内的其他小妖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家大王是怎么了。
涂山念懒洋洋的斜倚着靠背，扫了下面的小妖一眼，青牛精马上意会，他回头摆摆手：“你们都出去！”
待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青牛精弱弱的开口：“娘娘，真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涂山念的指尖扫过眉心，冤枉你的人比谁都知道你的无辜。她无奈的一摊手：“可是若不是你先把李靖的兵器收走了，他又怎么会死？”
青牛精试图解释。
涂山念气定神闲的补充了一句：“我们都是证人。”
青牛精没招了，他蔫头耷脑的面壁，涂山念笑了一下：“除非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青牛精似乎有些不大聪明，他迷茫的看着涂山念，涂山念继续循循善诱：“比如说，你是哪个神仙的坐骑。”
青牛精惊恐的瞪大眼睛。
涂山念的目光落在金刚圈上，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她皱着眉，伸手拿过了青牛精手上的金刚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然后抬手在他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嘶——
这么看似乎顺眼多了。
涂山念把金刚圈套在了青牛精的脖子上。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老君炼丹炉里的那小牛脖子上套的项圈么？当初悟空和杨戬斗法的时候老君还拿这东西砸了悟空一下！
她震惊的发问：“你是老君的那个——”
“我不是我不是！”
九九八十一难，老君一个人就贡献了这么多啊！童子送出去了，法器送出去了，坐骑送出去了，就特么的连裤腰带都送出去了！
这老君也是狠狠地发力了啊。
涂山念暗自感叹，她不太能理解：“不是哥们儿，你上头是老君啊，你怕个球？”
青牛精别别扭扭的捏着衣角：“我是老实牛，我害怕。”
涂山念:……
她叹了口气:“算了。”她想了想又问一句:“那之前的金角银角，青毛狮子，狮驼岭三妖的下凡，莫非都是天庭和灵山的授意？”
青牛精挠挠头:“也不算是授意，他们真的是自己跑下去的，娘娘还记得之前的三昧神风不？”
那必须记得！
涂山念咬牙，八戒悟空他们三个就是被这玩意吹上天，在众目睽睽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砸碎了玉帝的桌子。
青牛精继续说:“当时那阵风吹的天地变色，好多坐骑和宠物都趁着混乱偷跑了，本来是能找到的，但是他们下凡已经沾上了因果，倒不如任其发展，留给取经之路作为劫难。”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涂山念眸色暗了暗，一帝功成万骨枯，他们这一路上，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利益来托举。
“那你呢？你别告诉我你也是自己跑的。”涂山念眯起眼睛看青牛精。这小牛果真老实，乖巧的实话实说:“我当然不是啦！是老君让我下凡给你们凑九九八十一难的！”
涂山念丝毫不意外，还笑着调侃了一句:“你们老君还真是羊毛薅尽了。”
取经的功德真有那么重要吗？让那么一个脚跺一跺天庭都震三震的人物连裤腰带都送出去了。
“那像你这样的后面还有多少？”
青牛精摇摇头:“这我可不能告诉您。”他凑到涂山念身边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们的暗号。”
“还有暗号？”涂山念意外。
青牛精颇为得意:“是啊！这是专门为大圣爷制定的暗号，天上的神仙说，只要说了这个，大圣爷肯定知道我们是自己人！”
“是什么？”
“弼马温！”
青牛精一说起这个还有点委屈:“可是我明明说了暗号，可大圣爷还打我打的那么狠……”
？！
涂山念沉默了一瞬，震惊的开口:“谁定的暗号？”
“李天王。”
“那他死的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