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随着城中的钟声悠扬散开,一阵轻快的门铃声打破了寂静。我从床上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门口,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素雅、神采自若的中年女子,以及身姿端庄、笑意盈盈的白云。阳光投射在她们身上,给这个清晨增添了一丝温暖和恬静。她们好像春天里的桃花,一样淡雅,却又鲜活得令人心醉。
我微微皱眉,细看那中年女子:“谷……团长?”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诧,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白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你们认识吗?”那一瞬间,我心中泛起了疑云:她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我赶紧回身,迎他们进屋,为她们倒上一壶香茶。茶气氤氲,我心头依旧揣测:白云居然认识这位谷团长?两人之间那点隐秘,是场偶遇,还是别有用心?
谷雨的笑容阳光灿烂,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却又带点调皮:“别笑我,我叫谷雨,可别以为我就是传说中的‘谷团长’,这名字可是我娘临终前交待的——别让人觉得我多了个身份。”
我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哎呀,别谦虚!梅花奖那可是戏曲界的奥斯卡,得奖的,可都是江湖上的传奇人物。白老师都没提前告诉我,得把我给吓一跳,真是措手不及。”
谷雨依然风情万种,笑容如春水泛起涟漪:“名气大归大,但荣誉的价值,各人心里都明白。如今影视圈风头正劲,戏曲渐渐被边缘化。多次拜访白老师,想请他为我量身定制剧本人物,可白老师的笔下,女主角要么十八岁,要么十九岁,弄得我这个老女人,都快尴尬了。”
白云打趣:“下次我一定帮你量身打造一套适合的尺寸,保证符合你的身材和气质。”
我忍不住插话:“白老师,既然你这么忙,怎没让我一同去暖铺?你多次拜访白老师,怎么没让我陪着?是不是觉得我会添乱?”
谷雨摆了摆手,笑意中带着几分调侃:“他来上州,我昨天才知道,之前那些拜访,全部都是白老师自己跑的。你若同行,得不出意外,怕是还得等他安排。”
白云顿了顿,嘴角挂起一抹默然的笑:“昨天上午我刚刚敲定了剧本的大纲,等写完分镜头,才告诉谷老师我在这边。你想想,这不算偷跑吧?”
我暗自点头:“倒也是合理。看来,白老师这人,还算有章法。”
闲聊几句后,话题逐渐跳转到“逐日”的创意构想上。我详细介绍了舞蹈的整体设想,以及希望达到的舞台效果。
她听完,立刻领会了要旨,站起身来,走到房子中央,姿态优雅,手势自然流畅:“我想要一种庄重如宗教仪式的氛围,又要舞蹈轻盈灵动。节奏要缓慢柔和,高潮部分,则要激情四溢,泛出张力,感人至深。”
她的动作带着自信,表情也越发生动,仿佛现场的节奏已在她的指尖跳跃。我忍不住拍掌鼓励:“就要这样,才能震撼心灵。”
谷雨回到座位,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笑:“你是不是搞错了?要找个一米六的姑娘跳舞,倒不如找个一米七的,气势更足。”
我一愣:“真的吗?那标准不够吗?”
她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你别忘了,咱们公关部多次合作,万总对身高可是特别讲究的。”
我尴尬一笑:“哦,是我搞错了。看来,公关部的人,反应还真挺死板。”
谷雨笑而不语:“这也是企业系统的通病,依赖流程,缺少弹性。曾经有位老总跟我讲过,基层员工就像房顶的木椽,要做得整整齐齐,但如果太高——比如个子太高——就得锯一锯。它们要的,也不过是个标准化的思维。”
我点点头,笑着说:“这样说倒也是,倒让人觉得,有时候要“量体裁衣”才行。”
“我帮你挑了几个姑娘,个个水灵得很,跳个舞,排练个两天,马上一试身手,还不需要太多时间。”谷雨一脸自信。
我笑着:“不过,排练我还得亲自指导几次。舞蹈倒无所谓,可那份宗教仪式的庄重感,恐怕她们接触得还不够。”
谷雨伸了个懒腰,调皮一笑:“你若不来指点,我倒也在想,能不能请你和白老师去我那边走走。白老师以前常去我那边串门,咱们定个时间,好好喝几杯,顺便见见那三位姑娘。”
我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只要时间合适。”
白云调侃:“你说,定时间?她要真自己决定,估计得订个明天中午了。”
谷雨笑着:“那就三点吧,我在剧院后门开了一家小茶楼,咱们边喝茶边聊,顺便看看那三位姑娘。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换人。”
我打趣:“看美女,是我工作之外最大的快乐。”
谷雨笑得更灿:“对了,听白老师说你测字很准,能不能帮我测个字,看看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拍戏?女一号的梦想算是破灭了,不过,女二号,倒是能试试。”
我笑着点头:“可以,但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久未测字,准不准我也说不准,就当是个娱乐。”
她眯起眼睛:“准不准无所谓,关键是能不能遇到机会。说完,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一只笔。”
“写个字吧。”我提议。
“遇。”她写好后,抬头望着我。
我扫了一眼,点头:“确实有点可能。”
她的目光锐利得像利剑:“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边笑边说:“其实,测字主要看字的本义。这个‘遇’字,意味着‘不期而遇’,你可以百度一下。”
她和白云纷纷用手机查阅,果不其然,释义大致相似。
“‘不期而遇’意味着可能有机会,但究竟什么时候遇到,谁也说不准。”我补充道。
谷雨笑意更浓,带着几分神秘:“就这么简单,查查字典?”
我知道她心里还存疑,便笑着调侃:“这个音,我也帮别人测过,挺有趣。”
“哪个音?”她好奇追问。
“这个,是这个字的发音。”我指了指拼音。
“嗯。”我接着写:“余、育、隅、局、预、逾、遇……”
她们两人都皱起了眉头,眼神迷离。
我解释:“汉字的发音中,不同的字虽然都带‘u’,但意义差别挺大。这些字,都暗含‘多一点’或‘局部’的意思。”
我指着字逐一点名:“余,代表多一些,比如‘余粮’,意味着剩余的,不多却也不空;育,意味着成长、开发,逐步增加;隅,是城墙外的观察哨,不会太长,暗示有限;局,代表局限、局部,不宽泛;预,提前准备,比如预习、预估;逾,有超越之意,意味着超越一点点;遇,意外而至,代表机会难得。”
我顿了顿,认真总结:“所以,这些‘u’韵的字,既有‘多一点’的意味,也暗藏‘局限’的隐喻。你写的‘遇’,实际上暗示着还有一定的机会,但也受制于环境与条件——就像你渴望出演女二号一样,既期待,又有所限制。”
两人安静着,似乎在咀嚼我的话。
我站起身,去洗手间打算让他们歇歇,不料回来时,却见两人纷纷用手机对着那张字帖快拍。
白云兴奋地挥舞拳头:“真太有趣了!我从未想过,简单一个字,竟然能藏这么多奥秘!”
谷雨目光痴迷,盯着纸上的字,低声喃喃:“这……这太有道理了,真的太有道理了……为何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苦笑:“回头再细细琢磨吧。说不定,真能找到些捷径。”
她抬头一笑,神色中带着坚决:“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说完,她把字跋折好,装入口袋。
起身,她优雅地伸出玉手:“明天在我的茶楼等你们。到时候,一起喝茶、聊人生、看未来。”她微笑着,握了握我的手,又转身向白云挥挥手,身影渐行渐远,仿佛一只翩然起舞的仙子。
白云感叹:“大师,越来越敬佩你了。”
我心中暗暗窃喜:“得到白老师的夸奖,今晚大概难以入眠。”
白云笑着:“你大概是明晚才会失眠吧。”
二人再度大笑出声,空气中弥漫出浓浓的轻松与愉悦。这场偶遇,不仅带来了轻松一刻,更似乎在暗示,一场精彩的旅程,正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