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点！靠近点！我试试能不能吸收！】
沈月狐疑地将那颗小小的白色晶核凑近自己的额头。
就在晶核几乎要碰到皮肤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但清晰可辨的吸力从眉心传来。
那颗乳白色的晶核瞬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嗖地一下没入了她的额头。
沈月只觉得眉心微微一凉，像是被冰水滴了一下。
【宿主！宿主！宿主！】零号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激动得连喊了三声。
【是晶核！一级精神系晶核！宿主！我们捡到宝了！】
“晶核？一级？精神系？”沈月听得一头雾水，但零号那激动得快要破音的语气让她意识到这东西可能真有点用。
“说人话！有什么用？”
【能量！纯净的能量，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足够我恢复一部分功能了。】零号的声音兴奋得发抖。
【宿主，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精神屏障可以维持更久，扫描范围也扩大了，甚至能给你开个短时间的能量护盾了。】
护盾？范围加强，那不就是个好东西啊！不过强度还有时间如何呢？
况且这个系统好像一直不靠谱。
“能开多久？强度怎么样？”
【呃…】零号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带着点尴尬。
【一级晶核嘛…能量有限，护盾大概…大概能顶住普通丧尸抓挠几下？或者挡一颗手枪子弹？时间嘛撑死五秒…】
沈月：“……”
她嘴角抽了抽。果然自己就不该相信这个系统，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五秒？挡手枪子弹？
操！白高兴一场！
“五秒？有屁用！连塞牙缝都不够！”沈月没好气地骂道。
【宿主别嫌弃嘛！】零号委屈巴巴的继续解释道。
【蚊子腿也是肉啊！而且这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丧尸脑子里有晶核，不同种类的丧尸可能有不同属性的晶核，只要我们能找到更多…】
“蚊子腿也是肉…”她低声重复了一遍零号的话，语气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确实，五秒的护盾，挡一颗手枪子弹…听起来鸡肋得要命。
但在这个操蛋的末世里，有时候一秒的喘息，一颗子弹的偏移，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沈月想起刚才那只精神冲击丧尸的恐怖嘶吼，还有那几乎把她脑子搅碎的剧痛。
如果当时能有这五秒的护盾，哪怕只是稍微削弱一点那精神冲击，她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行吧，”沈月吐出一口气，算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宿主这就对了嘛，放开心态嘛！而且人类的异能升级还是要靠晶核呢。］
“异能升级？靠这个？”
沈月看着地上那摊恶心的丧尸残骸，又感受了一下眉心残留的那一丝微凉，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玩意儿…跟以前打游戏的经验包一样？”
【bingo！宿主你悟了，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现实更残酷一点。】
“残酷？怎么说？”沈月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死寂的环境，一边在脑海里追问。
她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但弄清楚这“经验包”的底细同样重要。
【我刚刚调取并分析了从那只特殊丧尸身上吸收的能量信息，结合之前数据库里残留的碎片。］
［人类的异能觉醒和进化，本质上就是吸收晶核能量来强化自身。】
“强化自身？”沈月捕捉到了关键词。
【对！晶核就是纯粹的能量源，吸收它，就能获得能量！】
零号继续在脑海中解释道。
【这些能量可以用来觉醒异能，或者强化已有的异能。当然，也可以用来修复身体损伤，或者像我们系统这样补充能量。虽然这颗很小，不过也可以了。】
［不过，我和宿主你绑定了，所以平时你吸收就可以了。］
“明白了，就是万能充电宝。”沈月点点头，这逻辑简单粗暴多了。
“那等级呢？你刚才说这颗小？”
【没错，晶核蕴含的能量强度是有等级的，从低到高，一共分为九阶。】零号的语气带着一丝科普的兴奋。
【一阶最低，九阶最高。每一阶之间的能量差距，不是简单的翻倍，而是指数级的提升，越往上，差距越大。】
“九阶？指数级？”沈月眼神微凝。这听起来潜力巨大，但升级也绝对艰难。
【是的，刚才那颗白色晶核，就是最基础的一阶晶核。】
说到这里零号就觉得有点遗憾，因为一阶确实不太行。
【它蕴含的能量就只能稍微强化一下精神屏障的持续时间而且对宿主你目前的身体恢复杯水车薪。】
沈月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刚才那么激动，就因为得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甚至算不上有用的一阶晶核。”
【宿主，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们验证了晶核的存在和作用机制。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升级之路开启了！】
“意味着我们要去猎杀更多这种鬼东西，挖它们的脑子？”
沈月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眼神却锐利起来。
顺着向高架桥下城市的方向，那里浓烟滚滚，嘶吼声似乎更密集了。
【呃…话糙理不糙…高风险，高回报嘛…宿主你看，如果能找到更高阶的晶核，比如二阶、三阶的…】
“二阶晶核的能量，是一阶的多少倍？”沈月直接打断它，问出核心问题。
【根据模型推算，二阶晶核蕴含的能量，至少是一阶的十倍以上！】
【三阶可能是百倍！四阶千倍！以此类推！到了九阶…那能量简直无法想象！】
十倍…百倍…千倍…
沈月的心跳微微加速。
如果真如零号所说，那高阶晶核蕴含的能量将是天文数字。
不仅能极大强化零号的功能，甚至可能对她这具重伤的身体产生质变性的恢复效果。
力量，在末世里，没有什么比力量更重要。
沈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废掉的右臂，又感受了一下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和依旧残留的眩晕感。
五秒的纸糊盾牌确实鸡肋。
但如果是五十秒？五百秒？甚至能硬扛重火力的护盾呢？
如果是能瞬间修复伤势、恢复巅峰状态的能量呢？
“明白了，蚊子腿也是肉，五秒也是盾。但我们得找更大的肉。”
［对，宿主，不过我们先回去找女主，不然女主没，我就可以自爆了。］
自曝？
沈月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谁家系统脑袋这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