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李秘书带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和一张机票。
他无视地上的高明，打开文件夹。
“高先生，”李秘书的声音平静，“这是今天下午三点飞往F国的单程机票。目的地是一个小镇，那里有份工作等着你，足够你生活。”
高明挣扎着抬起头，他看着李秘书，嘴唇哆嗦着。
他声音嘶哑，“我…我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我……”
他不敢直接要钱，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秘书合上文件夹，说：“高先生，沈总的意思，是让你活着离开江沪。我想，您应该能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了些，“沈总刚才的道别，想必已经非常清楚了。您觉得，是带着一笔可能没命花的钱上路比较好，还是留着这条命，在F国重新开始，更划算？”
高明浑身一颤，他所有的贪婪都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我…我走……我这就走……”他彻底瘫软下去，再不敢提半个钱字。
李秘书直起身，对身后的保镖示意了一下。
一名保镖上前，将机票塞进高明上衣口袋，另一人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地上架起来。
“送高先生去机场，”李秘书吩咐，“确保他顺利登机。”
“是。”
………另一边…………
沈文琅的车停在hS大楼前。他下车，快步走入大堂。
前台两位女孩立刻站起身：“沈总好！”
前台A：我的天！沈总？他怎么会这个时间从外面进来？还穿着…休闲装？虽然帅还是那么帅，但感觉怪怪的。
前台b：啊啊啊！沈总穿休闲装居然也这么有型！这大宽肩！但是…他脸色好冷，眼神好像能冻死人！是高秘书不在身边所以心情不好吗？不对啊，高秘书不是在开会吗？
沈文琅走向专属电梯，留下一句：“高途在哪？”
“高秘书在三号会议室！”女孩赶紧回答。
电梯门合上。
沈文琅直接按了顶层。他需要休息室换衣服。
沈文琅oS：那笨蛋应该能应付得来…不过那几个老狐狸，难保不会趁机刁难。
叮
沈文琅走向休息室，路上要经过开放的秘书处办公区。
几位秘书助理，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们那位永远西装革履的总裁，此刻竟穿着一身休闲装？大步走过。
秘书A：！沈总？这这这这这这太反常了！
秘书b：天呐，沈总今天居然没和高秘书一起来？破天荒头一遭啊！而且这身，是直接从家里……不对，是从外面赶过来的？高秘书知道吗？
秘书c：虽然是休闲装，但沈总这气场一点没减。高秘书在里面开会，沈总一个人出现，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微妙？
秘书d：果然，高秘书不在旁边，沈总连衣服都穿不对了。
沈文琅穿过办公区，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
休息室，沈文琅换好西装，重新打好领带，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大步走向三号会议室。
秘书E：换装速度真快……不过还是西装沈总最对味。所以刚才到底干嘛去了？真是吊足了好奇心！高秘书肯定知道点什么吧？
会议室内，气氛正有些凝滞。
“高秘书，这个来源，你是不是再核实一下？跟我们之前了解的情况，似乎有些出入啊。”
高途站在投影屏前，面色平静，正要开口回应。
“砰！！”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文琅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陈总身上。
“有什么出入？”沈文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高途身侧，“陈总是对我签字确认的数据有疑问？”
陈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沈总，您来了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沈文琅打断他，语气冷硬，“觉得高秘书好说话？还是觉得我不在，就可以质疑已经定稿的方案？”
高途侧头看向沈文琅，什么也没说。
沈文琅没看高途，目光依旧盯着陈总。
陈总额角冒汗，讪讪地说了句：“不敢，沈总您定稿的数据当然没问题。”
沈文琅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
“继续。”他对着高途抬了抬下巴。
高途点了点头，继续讲接下来的内容。
沈文琅靠在椅背上，余光始终落在高途身上。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的声音，心底那点烦躁感渐渐平息下去。
沈文琅oS：哼，还算没给我丢脸。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再没人人敢随意质疑。
沈文琅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宣布散会。
众人陆续离开。
沈文琅站起身，看了一眼高途，说：“表现还行。没白给你发薪水。”
高途抬眼看他，笑了笑，低声说：“沈总过奖。”
沈文琅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留下一句：“下次，我还让你开。”
说完，他也不等回应，转身就往外走。
沈文琅走出会议室，正好碰上匆匆赶来的李秘书。
李秘书低声说：“老板，事情处理干净了。”
沈文琅脚步未停，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他走向电梯，心里想的却是：看来，以后得多让那笨蛋独当一面。至少，揍人的时候不用担心他镇不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