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盛少游是在一种熟悉的酸软感中醒来的。
他微微动了动,忍不住嘶了一声。
“盛先生,醒了?”花咏语气关切,“还难受吗?”
盛少游闭着眼,不想搭理他。
这小疯子,明明知道答案,还非要问!昨晚后来他都那样求了,花咏却变着法儿地折腾他……现在倒来装好人了。
“哼。”盛少游身体往后靠了靠。
Enigma的体温和信息素对于被标记后的他来说,有着本能的安抚作用。
花咏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的盛先生在别扭什么。他凑过去,吻了吻盛少游的腺体,手移到盛少游的后腰,揉按起来。
“这里酸?”
盛少游舒服地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算这小疯子还有点良心。
……
“这里……还疼吗?”花咏低声问。
盛少游耳根一热,猛地睁开眼:“……闭嘴!”
花咏将人更紧地搂住,贴着他泛红的耳尖撒娇:“我错了,盛先生。都怪我…下次我一定轻点,主要是,我太开心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与盛少游十指相扣,“盛先生终于答应嫁给我了,我有点……失控。”
盛少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傲娇地移开视线:“……嗯。”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直到盛少游感觉身上的酸软缓解了不少,才被他哄着起床。
脚刚沾地,盛少游的身形微微一晃。花咏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喂!”盛少游环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盛先生别逞强,”花咏抱着他,走向浴室,笑道:“这是未婚夫的特权,也是……罪魁祸首的义务。”
盛少游瞪他,只能红着脸被他抱进浴室。
洗漱、穿衣,几乎全由花咏代劳。
他帮盛少游穿上衬衫,扣好纽扣,系好皮带。当他的手指无意间划过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盛先生~嗯,昨晚这里也累着了。”他压低声音。
“花咏!”盛少游耳尖爆红。
“好了,盛先生~不闹了。”花咏单膝跪地,为他穿上袜子和皮鞋。
……
两人坐到餐桌前
花咏将可颂递到他嘴边,自己则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吃。
“看什么?”
“看我的未婚夫。”花咏笑得眉眼弯弯,“怎么看都好看。”
盛少游脸一热,低头咬了一口可颂,:“……油嘴滑舌。”
花咏:“盛先生,今天不去公司了好不好嘛,盛先生需要休息。”
盛少游挑眉:“都不管了?”
“天塌下来也没有我的盛先生重要。”花咏凑近他,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语气软了下来,“而且,我想多陪陪盛先生。就我们两个。”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纵容:“……给陈品明发个信息。”
花咏眼睛一亮。
盛少游继续说道:“告诉他,我今天不过去了,早上的例会,让他替我主持。”
“好!”花咏答应得飞快,伸手拿过他的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小声念叨:
“这就发,保证一字不差地转达盛先生的指示。”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花咏放下手机,走过去,蹭了蹭盛少游的颈窝:“发好了,盛先生。吃完早餐,继续睡吧,或者……我帮你按按?”
………另一边
hS
“啧。”沈文琅靠在椅背上,他忽然想起之前花咏那个小疯子,得意洋洋地把所有洗护用品都换成了盛少游信息素调香定制版的事。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他看向高途,身上的鼠尾草气息,虽然被抑制贴遮掩了大半,但他标记过后,总是能闻到。
“高途。”沈文琅忽然开口。
高途抬起头,推了下眼镜:“沈总,请讲。”
沈文琅:“我们旗下那个…系列,是不是该推出新品了?”
高途略微一怔,说:“是的。市场部前期调研反馈,消费者对定制化香氛需求增长显着。”
“嗯。”沈文琅应了一声,眼神飘忽,“你觉得鼠尾草基调怎么样?”
高途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漏了一拍。
他垂下眼睫,避开沈文琅的注视:“鼠尾草气味清冽,带有安宁特质,市场接受度应该不错。我会让市场部纳入备选方案进行评估。”
“评估什么?”沈文琅眉头一皱,对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莫名不爽:
“我觉得行就行。就定鼠尾草基调,尽快出样品,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先做这套。”
他顿了顿,又恶声恶气地补充:“洁厕灵就算了!那玩意儿做成这个味像什么话!”
高途:“……”
他看着沈文琅,哪里还不明白这决策背后意味着什么。
“好的,沈总。”高途低下头,掩饰住唇角那抹压不下去的弧度:“我会立刻通知研发部和市场部。”
“嗯,快去。”沈文琅挥挥手,“等等!”
高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沈文琅清了清嗓子,眼神看向窗外:“样品出来,你先拿回来试用。用户体验,懂吗?别拿些次品糊弄我。”
高途轻轻应道:“明白。”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关上门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