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部,审问室内。
林振双手被镣铐锁着坐在椅子上,对面正坐着一脸戏谑的顾翰。
“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我手上?是不是很意外?”
“哼,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让我恶心。”林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闻言,顾翰眼眸一凛,“嘴还挺硬,你还以为你是那不可一世的林上将吗?亲手害死六百五十名军官,间接导致五千多名学生伤亡,你觉得如此重大的罪责你能安稳度过吗?”
“最多就是一死,有何可怕?”林振冷笑。
“哼,嘴还挺硬,懒得和你废话了,直说吧,你为何要亲手杀死那六百五十名军官?是不是和星月教联手了,打算害死这些祖国未来的支柱?”
闻言,之前还一直冷静的林振神情变的无比狰狞,怒喝道:“你放屁!老子死也不可能做星月教的走狗,你当我林振是什么人?!”
对方哪怕说他林振是杀人犯他都无所谓,但绝不允许有人侮辱他是星月教的成员。
“是吗?可是事实就是星月教知道了我们对新生的训练基地,并投放地灵境魔物造成的严重的损失。如果不是你告密,对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要知道,很多军官都不知道今年天京学府新生的训练地在什么位置呢。”顾翰哈哈一笑,随即神情冰冷的注视着林振。
“顾翰,老子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林振会做这种祸害龙国后代的事情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那我为什么要施展生命献祭这种自毁寿命的神武技来保护学生?”林振神色冰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可没兴趣了解,我只知道,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上。”顾翰嘴角上扬道。
“不知道,如今的你没有后悔呢,当初抢夺那件装备。”
“呵呵,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件装备我扔了都不会给你们顾家!一群臭虫,社会的败类,你们做的那些事简直人神共愤,虽然我没有得到实质的证据让你们被判决,但你们做的事迟早会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到时候你们就只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臭虫。”
“是吗?这种情况下嘴还这么硬。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那件装备的下落交出来,否则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到时候如果弄疼你了,那可别怪我们。”顾翰冷笑道。
“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吧,想让我说出那件装备的下落,痴人说梦!”
“嘴巴还真硬,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顾翰拍了拍手,冷笑道。
“来人,请我们的林上将品尝一下平时针对神职觉醒者的刑法!”
话落,两名神武军上前搀起林振,向着审问室内的一处暗门走去。
半分钟后,审问室内响起凄惨的喊叫声,但因隔音效果太好,根本没有任何人听到。
……
天京市第一军区,尘峰带领众家长们抵达军区门口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什么人?!”
十名军官凝聚魔能,目光凝视着驶向军区大门的数百车辆。
“是我,天京学府校长,尘峰。”尘峰拿出自己身为官方人员的身份牌递给了大门守卫。
经过一番检查,十名守卫立即打开大门,同时敬礼道:“身份核实完毕,请通过。”
他们在白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如果有天京学府的人前来领取尸体,就直接放人进来即可。
“好,多谢。”尘峰点了点头,带领上千名家长进入了军区。
可当他们刚一踏入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部分建筑化为废墟的第一军区。
“这是……”尘峰等众家长微微一愣,一时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
“这是什么情况?”
尘峰先是确定了一下,发现确实是第一军区没错,于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军官们问道:“第一军区这是被人攻击了?”
十名守门军官闻言,嘴角不禁一抽,紧接着便有一人主动走出回答道:“刚刚天京市褚家的族长跑来闹事了,吵着让我们把他孙子和林上将交出来,结果顾翰上将不答应,于是两人便打了起来。虽然双方都没认真,但也毁了不少建筑。”
那人无奈道。
“这样吗?那现在呢,他们人呢?”尘峰也是内心一颤,没想到褚璇那老家伙居然敢袭击军区,真是不怕死。
“现在顾翰上将带褚族长前往太平间领取尸体了。”军官道。
“这样吗,多谢了。”尘峰点了点头,带领家长们朝着军区太平间走去。
他身为龙国三大学府之一,天京学府的校长,又是一名圣武境强者,自然是来过第一军区的,对于太平间的位置也一清二楚,无需其他人带路。
走了数公里的路程,当带领众家长们抵达一处平房建筑前时,尘峰看了眼打开的大门,立即进入了房间内。
刚一踏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身躯颤抖,微微抽泣的苍老身影。
而在那苍老身影的前面,一个冷藏仓已然打开,上面正躺着一个被白布覆盖的少年。
“老褚……”尘峰抿了抿嘴,不知说什么是好。
正在抽泣的褚璇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看去,布满血丝的眼眸正好看到了前来的尘峰。
“尘峰!!!!!!!!”
顿时,愤怒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太平间,只见褚璇一步跨出,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扑通”一声,尘峰被一拳击倒在地,他抬头望去,正好与褚璇那愤怒的眼神相对。
“尘峰,当初我说过,把孩子送入天京学府,希望你们平时多照顾照顾他,这就是你的照顾?!你自己看看,我孙子的死相究竟有多么惨,我根本难以想象当时他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绝望!!!!”褚璇怒吼,他本以为自己孙子是被魔物击杀,还没有太过愤怒,顶多只是伤心罢了。
可当他亲眼看到亲手扼住脖子,将自己掐至窒息而死的褚天威时,他的怒火便如同雷雨天的海面,再也无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