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间早已结束了战争,月桂之都就在这个各族都在休养生息的时间异军突起,成为了魔法大陆上最为出名的旅游城市。城主也对城内的女巫进行了限制,明令要求女巫们不能制作有控制心神、产生幻觉效用的药剂,所以专攻药剂调配的女巫们都改卖饮料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罗南宽慰道:“兰大人不必沮丧,我们现在去的这家店里保留了药剂调配室,感兴趣的游客可自行体验药剂的过程。”
“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见识见识魔法药水是怎么调配的了,多谢你了罗南!”
几人浩浩荡荡进入饮品店,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谁会把酒吧说成是饮品店啊?!
如果说星露酒馆还能理解成星际时代的清吧,那眼前的饮品店分明是就是一家夜店,不过是魔法世界版本。
舞池里群魔乱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出,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是怎么做到一比一还原星际夜店的。
穿着暴露的魅魔站在门口迎宾,他的视线一落到众人脸上就兴奋了起来:“您好,几位?”
罗南被推出去打头阵:“九位。”
“请跟我来。”魅魔将他们带到卡座。
他将菜单递给罗南:“您看想喝点什么。”
罗南煞有介事地翻了几页,半天没点出一杯来。
兰听晚凑了个脑袋过去,说:“罗南你想来点什么?”
罗南合上菜单:“兰大人,我想走。”
魅魔注意到他们的对话,笑眯眯道:“咱们这儿开台是有低消的哦,1金币,午夜后加收两成。按照你们这几个的姿色,如果给不起的话……也可以肉偿。”
“1金币而已,没到要肉偿的地步。”兰听晚接过菜单,询问过几人的喜好,迅速点完单,“对了,你们这里的药剂调配室使用需要收费吗?”
魅魔听到他说不用肉偿,矫揉造作地做了个哭哭的表情:“订了卡座的客人可以免费使用二楼的药剂调配室,成品和材料不能带出去,要是喝了以后出什么事,我们流火概不负责哦。”
兰听晚痛快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金币。
结完账,他有些纳闷,问道:“罗南,你真的来过这里吗?”
“在夏尔大人沉睡时,我曾化为龙形游览过多次魔法大陆。”
“意思是在天上飞过就算来过了?”
罗南耿直点头。
兰听晚:“……”
行吧,孩子高兴就好。
兰听晚将陆南驰和应如是这两个看起来最靠谱的人留在卡座,随时注意着三人组的动向。
然后他们剩下四个人就去往了位于二楼的药剂调配室。
走前,兰听晚状似不经意地扯下一根罗南的头发:“对不起啊罗南!我没注意到,不小心拽到你的头发了。”
罗南慷慨地表示原谅,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善良而后悔。
药剂调配室内。
卿轻从架子上拿了一堆空瓶摆在桌面,问道:“听晚,你知道怎么调爱情灵药吗?”
“不知道啊。”
她动作一滞:“那怎么办?乱调吗?会喝死人的吧。”
兰听晚拿起一个坩埚,扬起一抹微笑:“我们不需要调出真正的爱情灵药,只要让他们以为那是真的就好了。”
架子上的材料都标好了名称和用途,贴心地提示了互相对冲的几种材料,给兰听晚提供了充分的发挥空间。
他划燃一支火柴,点亮蜡烛,将夜莺的尾羽和温泉的硫磺结晶一起扔进坩埚里。
坩埚内陡然燃起赤中泛青的火焰,等火熄灭,又加入情人草、月光花,混着独角兽的眼泪一起煮沸。
吸去表面油脂,加入捣碎的勿忘我花瓣,透过金属筛网过滤三遍。
恰好桌上还有三瓶酒,没注意度数,兰听晚顺手打开全倒了进去。
他拿过一支滴管,将坩埚内的粉色液体分成两份,分别注入到两个精致的心形玻璃瓶中,最后在其中一瓶里加入了罗南的头发。
“完成。”
洛容今一直在旁边观摩:“这样看着还真有几分巫师的样子,不愧是女巫的灵宠,深得真传啊。”
“我随意发挥的。”兰听晚举起其中一个瓶子,“谁想喝?”
弹幕热烈讨论起来:
【谁敢喝?就算是兰听晚亲自到我面前让我喝……那我就喝了。】
【这真的不会喝出事吗?】
【倒给我五万信用点让我喝,我也不喝。】
【我这儿还有俩烟头,也放进去呗。】
【拿棉球进去沾一下可以消毒了。】
【比医用精酒度数高,和一口要从古地球时期开始醒酒。】
【埃利斯\/危,夏尔\/危】
……
孟应枕有些疑惑,问道:“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给的是什么饮料,为什么不直接用酒吧里的酒?”
这下不需要兰听晚回复,洛容今跳出来回答道:“酒吧里的酒那不得要钱啊,上来自制一杯小饮料,不仅免费,还方便某人娱乐了,是吧。”
兰听晚剜他一眼:“容今,你这么积极,是想喝灵药了吗?”
“求放过。”
关于辛西娅要检验的第二对情侣人选,他们六个今天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出孟应枕和兰听晚这两个猜拳输了的倒霉蛋。
猜拳一结束,洛容今就阴阳怪气道:“小孟啊,你不会是故意输的吧。”
孟应枕勾起嘴角:“容今,如果你是因为赢了比赛而气急败坏的话,那你的出发点就有点奇怪了哦。”
一楼卡座。
舞池里一片喧嚣,唯有罗南几人所在的卡座安静异常。
埃利斯发誓,他从没来有这么思念过卿轻和洛容今,在平时的日子里,他只觉得这俩人简直聒噪得不像话,现在离了他们,他才明白,原来安静也是能把一个人逼疯的。
为什么兰听晚非要吵着去调配什么爱情灵药,这种东西真的有人信吗?就算是真正的女巫调配的他也不会相信,更别提这只是兰听晚好奇的产物罢了。
他要走可以,为什么要带走唯一爱说话的三个人,独独给自己留下了两个哑巴。
埃利斯的痛苦没有持续更久,他们终于调配好药剂,从二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