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
向锦忽然勾唇一笑，笑脸盈盈的看着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听到她的声音，白初雨习以为常。
抬起头，看着她。
安安静静的，等候她发号施令。
看着，一如往常听话，乖巧的白初雨。
向锦满意的勾唇一笑。
“阿雨，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带你回摇光吗？”
面对她的问题，白初雨眨了眨眼，虽然知道这么说肯定会挨揍，但她还是实话实说道。
“因为阿雨的外貌，合乎仙君的眼。”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话，向锦当即脸色一黑。
当场给了白初雨一个暴栗。
看着白初雨吃痛的捂住脑袋，两只泪瞳可怜兮兮的。
向锦方才接着开口道。
“好吧。”
“本座承认，一开始时，本座确实是受美色所惑。”
当即，白初雨看着她的目光，更可怜了。
仿佛在向她发问。
你都承认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却见，她又举起拳头，作势又要打。
白初雨当即，认命的闭了闭眼。
一副认打认罚的可怜模样。
看着她的模样，向锦冷哼一声。
终究还是没有再在白初雨脑袋上，来上一下。
而是，紧接着方才的话语，接着补充道。
“但是。”
“后来就不一样了。”
“阿雨。”
“你知道吗？”
“其实，你和当年的我很像。”
“当然，我可不像你这样，笨笨的。”
听到她的话，白初雨整个人不禁一愣。
但，这分明是，向着白初雨发出询问。
不过，她却并不指望白初雨的回答。
紧接着，便又再度补充道。
“这些年里，我也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孩子。”
“不过……”
向锦看着白初雨，忽然狡黠一笑。
“正如我方才说的。”
“我也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你是我送给这个世界的一份大礼。”
“是，我给这个世界上其他的疯子，招来的一件大麻烦。”
“我恨他们，我恨这个世界。”
“因此，我非常乐意，给他们多找来一点不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前方笑。
但，在白初雨眼中，却很深刻的感受到，她那一脸的笑意中，蕴含着的那抹疯狂。
只见，她又回过头来，温柔的看向她。
“阿雨。”
说着，轻轻抚摸着白初雨白嫩的脸蛋。
“当然，不仅如此。”
“我也想看看，在我这个疯子的阻拦下，减少其他疯子对你干扰的前提下。”
“你，究竟能走多远。”
“是，在走到这个世界尽头后，窥见那这个世界埋藏在最深处的绝望后。”
“加入我们这些疯子的行列。”
“还是，死在践行自己的道途的路上。”
“又或是，直到最后，依旧能守住本心，坚持自己呢？”
“呵呵。”
“真是令人期待啊。”
白初雨看着眼前之人，眼中戏谑的目光。
仿佛，事至如今方才第一次认识眼前之人一般。
但，却依旧没有影响到她的心境。
微微抬起头，看着她。
眼神平静而清明，语气冷淡而坚定。
“雨，会践行己道。”
“即便前路坎坷，无怨无悔。”
看见白初雨的目光，听到那白初雨笃定的声音。
向锦心中一阵沉默。
不仅是她，白初雨指间戒指中，泪灼也如她一般。
沉默的看着她，看着眼前稚嫩而坚定的少女。
良久，向锦随即轻笑一声。
“好。”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
“阿雨，从来都不会骗我。”
但，还有一句她并没有说出来。
‘至少，如今的白初雨，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是，看着白初雨那颗完美无缺的极致道心。
她觉得，眼前的小家伙，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到也说不定呢？
“天生地养啊，真令人羡慕。”
向锦在心中不禁感慨道。
但，此时有一件事连她也还是不得不在意。
“阿雨。”
向锦轻声呼唤怀中的人儿。
但，看着人儿，清澈的眼睛。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已经找到自己追随的大道了，对吗？”
可惜，只能心中小声呢喃了。
但，即便不说出口，她其实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向锦轻笑一声。
微微摇了摇头。
笑着向着她温声细语。
“没什么。”
“阿雨，继续与我讲讲你这一趟旅途的故事吧。”
于是乎，二人也随即都默契的不再去提方才的任何东西。
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常。
向锦的笑容中，也不再有那么多深意。
恢复如往常，笑容中，依旧温柔。
白初雨也并未因她谈起的故事，而对她生出半分不满。
事实上，向锦所做的一切，只要不与她所走的大道相悖，如今的白初雨便一定会遵从她的意愿。
自然，如今的白初雨，一具没有情感的空壳，也绝不会对她生出任何负面情绪。
对她，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是身为兽宠的她对与主人的尊敬。
于是，在向锦的示意下，白初雨也听从她的意志，选择了将书翻开下一页。
继续与她讲述着此行的见闻。
与她讲述了，冷清的龙王庙中，与姬清浅的再度相遇。
向锦掩嘴轻笑。
“噗嗤。”
“那丫头还是这么喜欢你啊，阿雨。”
与她讲述了，与天龙客栈一起赶路的时光。
也将安安的事情悉数告知。
“嗯……”
向锦轻嗯了一声，笑着摸了摸白初雨的小脑袋。
“看了我们阿雨很喜欢小孩子呢。”
“是因为那个叫圆圆的孩子吗？”
白初雨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将头低下。
见此，向锦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于，白初雨放过那些土匪之事，她并没有多问。
她相信白初雨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白初雨又与她讲述了，云纱城莫名其妙的陈许仁与石向二人。
对此，向锦只是看着她咯咯直笑，但顶着白初雨疑惑不解的目光，却没有多说。
于是，白初雨也不再纠结。
与她讲述了，自己在落日城，被夜听梧了一顿。
以及，遇上王麟，并让对方，帮忙将自己的礼物送给向锦。
听完后，向锦咯咯直笑，笑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白初雨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在自己面前，就是容易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是太阴元体的原因吗？’
白初雨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