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山城太守府的议事厅内,檀香袅袅缠绕着案上摊开的南中舆图,青铜灯盏的光晕在舆图上投下斑驳光影,将毋棳城周边的山川河谷映照得格外清晰。
张苞身着紫花罩甲,腰间龙泉宝剑的剑穗垂落,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指尖叩在舆图上毋棳城的位置,沉声道:“赵统的电报半个时辰前刚到,东路军在毋棳城外遇伏,木鹿大王的兽兵凶悍异常,更能以号角驱策虎豹豺狼,甚至有巨象冲阵,东路军伤亡巨大。”
话音刚落,厅内众人脸色皆是一沉。
赵广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长枪撞击甲胄发出清脆声响,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张苞:“苞哥,兄长身陷险境,我这就点齐兵马驰援东路军,定要将那些蛮兵和野兽斩尽杀绝!”
“弘远稍安勿躁。”诸葛果抬手按住欲要转身的赵广,她身着同款紫花罩甲,却难掩眉宇间的温婉聪慧,手中玉簪轻点舆图上的山谷地形,“毋棳城地处南中腹地,木鹿大王经营多年,兽兵战法诡异,若贸然驰援,只会陷入蛮兵的重围,非但救不出赵统将军,反而会折损我军兵力。”
她的话音刚落,沙烈鹰便忍不住上前一步,他身形魁梧,汗血宝马的鞍具还未完全卸下,身上带着旅途的风尘:“明慧嫂子说得在理,但东路军里有我二哥岩峰和四妹月藤,他们跟着赵统将军征战,如今吉凶未卜,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一旁的沙澜歌也点点头,她虽年纪尚轻,却已显露出沉稳气度,轻声道:“苞哥,蛮兵善用山林地形,兽兵在开阔地或许不可怕,但在林间作战更是难缠,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马姬手持长枪立在一旁,银枪枪尖泛着冷光,她看向张苞的眼神满是信任:“夫君智谋过人,定然能想出破敌之法,我们只需听候夫君调遣便是。”
黄婉也附和道:“舞蝶愿随夫君出征,那些野兽再凶,也敌不过我们的连弩和加农炮。”
张苞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每个人眼中都透着焦急与坚定。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桥山城的街巷,思绪飞速运转。
穿越前曾读过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典故,记得木鹿大王的兽兵正是被火攻所破,如今虽有更先进的武器,但南中之地林木茂密,火攻需谨慎使用,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野兽虽凶,却有一致命弱点——怕火。”张苞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木鹿大王的号角能控制野兽,却控制不了它们的本能。我们可以因地制宜,用火攻破其兽阵,再辅以连弩和加农炮,定能一举击溃蛮兵。”
诸葛果眼中一亮,随即补充道:“夫君所言极是。我查看舆图,毋棳城西北三十里处有一南山腊谷,谷口狭窄,谷内两侧皆是高山,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我们可以诱敌深入,将兽兵引入谷中,再以火箭、火油和炮弹齐发,必能将其全歼。”
“好计策!”张苞拍案叫好,随即开始部署兵力,“赵广、沙烈鹰、沙澜歌听令!”
三人齐声应道:“在!”
“桥山城是我军在南中的重要据点,不可有失。你们三人率领奇兵队原有兵马,再加上新归附的汉蛮士兵,留守桥山城,务必严守城池,防止盢町山蛮族趁机偷袭。”张苞目光严肃,“连弩和加农炮我要全部带走驰援东路军,你们守城压力会增大,但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定能守住桥山城。”
赵广心中虽仍想驰援兄长,但也知晓守城的重要性,当即抱拳道:“苞哥放心!有我三人在此,桥山城固若金汤,定不会让蛮兵越雷池一步!”
沙烈鹰和沙澜歌也一同拱手领命:“遵命!”
张苞又看向马姬:“昭姜,你随我出征,率领五千炮兵,届时负责轰击谷内兽兵,不可有误。”
“夫君放心,马姬定不辱使命!”马姬盈盈下拜,眼中满是战意。
“舞蝶,你与明慧各领一万弩兵,分别埋伏在南山腊谷两侧山上,待兽兵进入谷中,便以火箭齐射,务必将火油射向野兽群中,引燃火势。”
“遵命!”黄婉和诸葛果齐声应道,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心。
部署完毕后,众人各司其职,开始准备出征事宜。
桥山城的军营内,士兵们迅速集结,马匹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铠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工匠们连夜检修连弩和加农炮,将火油装入特制的油囊,再绑在弩箭上,制成威力十足的火箭。
电报女兵们则忙着调试电报机,确保行军途中能与桥山城及东路军保持联络。
次日拂晓,张苞率领中路军三万将士,踏着晨露出发。
马匹奔腾起来蹄声如雷,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朝着毋棳城方向疾驰而去。
张苞一身戎装,手持极品丈八蛇矛,矛身之上的蛇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重达108斤的长矛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诸葛果、黄婉、马姬三人紧随其后,她们的汗血宝马同样神骏非凡,紫花罩甲映衬着她们的飒爽英姿,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为大军呐喊助威。
大军日夜兼程,途中只休整了两次,终于在两日后的黄昏时分,抵达毋棳城西北三十里处的南山腊谷附近。
张苞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帐篷在山谷外的平原上迅速搭建起来,形成一片连绵的营垒。
士兵们各司其职,有的负责警戒放哨,有的负责擦拭武器,有的则开始架设加农炮,做好战前准备。
入夜后,议事大帐内灯火通明。
张苞、诸葛果、黄婉、马姬围在舆图旁,进一步细化作战计划。
诸葛果手持毛笔,在舆图上圈出谷口的位置:“夫君,明日你率领一万骑兵,前往毋棳城外挑战朵思大王和木鹿大王。切记只许败不许胜,务必将兽兵引入南山腊谷。谷口狭窄,野兽进入后难以掉头,届时我们便能瓮中捉鳖。”
“我明白。”张苞点头,“明日我会故意示弱,引诱蛮兵追击。你们务必在黎明前进入埋伏位置,待我将兽兵引入谷中,便以红色信号弹为号,届时火箭、炮弹齐发,不可有任何延误。”
原来在制造出鞭炮后,张苞即命工坊制造信号弹,此次正好使用。
黄婉补充道:“我与明慧妹妹的弩兵会在两侧山上埋伏,待兽兵进入谷中,便立即发射火箭,引燃火油。只是谷内林木众多,火势可能蔓延,我们需提前清理出隔离带,避免烧伤自己人。”
马姬也说道:“炮兵阵地会设在谷口外侧,待兽兵全部进入谷中,便以加农炮轰击谷内,既能杀伤野兽,也能震慑蛮兵。我会让士兵们校准炮位,确保炮弹能精准落在兽兵群中。”
众人商议至深夜,终于确定了最终的作战方案。
各自回营休息后,士兵们也都养精蓄锐,等待着黎明时分的大战。
次日天刚蒙蒙亮,南山腊谷两侧的山上便已布满了蜀汉的弩兵。
诸葛果身着紫花罩甲,手持银枪,站在左侧山顶的指挥位置,目光紧盯着谷口的方向。
她身旁的士兵们都已搭箭上弦,弩箭上绑着浸满火油的油囊,只待命令下达。
右侧山顶上,黄婉手持大刀,腰间挎着龙泉宝剑,她的弩兵队伍同样严阵以待,每个人眼中都透着坚定的神色。
谷口外侧,马姬率领五千炮兵,将数十门加农炮整齐排列,炮口对准谷内,士兵们各司其职,有的负责装填炮弹,有的负责瞄准,只待信号弹升空。
张苞率领一万骑兵,来到毋棳城外。
他勒住汗血宝马的缰绳,极品丈八蛇矛直指城门,大声喝道:“朵思大王、木鹿大王,速速出城受死!我乃蜀汉张苞,今日特来取尔等狗头,平定南中!”
城门楼上的蛮兵见状,连忙通报城内。
不多时,城门大开,朵思大王和木鹿大王率领数万蛮兵和兽兵冲出城外。
木鹿大王身材高大,身披兽皮,手中拿着一支巨大的号角,身后跟着一群虎豹豺狼,更有数十头巨象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朵思大王则手持弯刀,脸上涂着怪异的油彩,眼神凶狠地看向张苞:“黄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前日你东路军被我兽兵打得落花流水,今日我便让你葬身兽口!”
木鹿大王也举起号角,大声道:“张苞,识相的速速投降,否则我的兽兵会将你和你的士兵撕成碎片!”
说罢,他吹动号角,低沉的号角声响起,身后的虎豹豺狼顿时嘶吼起来,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朝着张苞的骑兵队猛冲过来。
数十头巨象也迈开大步,朝着骑兵队碾压而来,气势骇人。
“兄弟们,撤!”张苞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下令。
一万骑兵调转马头,朝着南山腊谷的方向疾驰而去。
朵思大王见状,哈哈大笑:“果然是胆小鬼!追!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与木鹿大王率领蛮兵和兽兵,紧追不舍。
张苞率领骑兵队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南山腊谷谷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兽兵和蛮兵,心中冷笑一声,率领骑兵队冲进了谷中。
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并未察觉异样,只当张苞是走投无路才逃进山谷,率领大军紧随其后追入谷中。
待兽兵和蛮兵全部进入谷中后,张苞立即下令:“发射信号弹!”一名士兵当即点燃信号弹,红色的信号弹直冲云霄,在天空中炸开一朵耀眼的红花。
信号弹升空的瞬间,诸葛果立即下令:“放箭!”左侧山顶的一万弩兵同时松开弓弦,数千支绑着火油囊的火箭如流星般射向谷中,精准地落在兽兵群中。
“轰”的一声巨响,火油囊破裂,火油遇火瞬间燃烧起来,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开来。
右侧山顶的黄婉也下令放箭,更多的火箭射入谷中,火势越来越旺。
谷内的虎豹豺狼被大火灼烧,顿时嘶吼起来,四处乱窜。
它们本就惧怕火焰,如今身陷火海,更是失去了控制,不再听从木鹿大王的号角声,疯狂地朝着后方的蛮兵冲去。
巨象也被大火惊吓,狂躁地跺脚,不少蛮兵被巨象踩成肉泥。
“开炮!”谷口外侧的马姬见时机成熟,立即下令。
数百门加农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射入谷中,落在蛮兵和兽兵群中,爆炸声此起彼伏。
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炸倒一片蛮兵和野兽,谷内顿时一片混乱,哭喊声、惨叫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木鹿大王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吹动号角,想要控制兽兵,但此时的兽兵早已被大火和炮弹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听从他的指挥。
朵思大王也慌了神,想要率领蛮兵冲出山谷,却发现谷口早已被张苞的骑兵队守住,根本无法突围。
“兄弟们,随我杀回去!”张苞手持极品丈八蛇矛,率领骑兵队调转马头,朝着混乱的蛮兵和兽兵冲杀过去。
他的丈八蛇矛在人群中舞动,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数名蛮兵的性命。
诸葛果和黄婉也率领弩兵从两侧山上冲下来,诸葛果的银枪灵动飘逸,枪枪直取要害;黄婉的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刀都能劈开一名蛮兵的铠甲。
马姬则率领炮兵继续轰击谷内,同时指挥部分士兵冲入谷中,配合骑兵队掩杀蛮兵。
谷内的战斗异常惨烈。
蜀汉军队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周密的计划,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蛮兵在大火、炮弹和蜀汉士兵的夹击下,死伤惨重,纷纷溃逃。
木鹿大王试图骑着大象突围,却被赵统率领的东路军迎面拦住。
原来,张苞在发起进攻前,已通过电报通知赵统,让他率领东路军前来汇合。
赵统手持长枪,看到木鹿大王,眼中怒火中烧。
前日东路军被兽兵重创,伤亡巨大,他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怒火。
“木鹿老贼,拿命来!”赵统大喝一声,催动汗血宝马,朝着木鹿大王冲去。
木鹿大王见状,想要让大象攻击赵统,却不料大象早已被大火吓得失去了战斗力,根本不听指挥。
赵统趁机一枪刺出,精准地刺穿了木鹿大王的胸膛。
木鹿大王惨叫一声,从大象背上摔落下来,当场气绝身亡。
朵思大王见木鹿大王战死,更是魂飞魄散,想要化妆成普通蛮兵逃跑,却被张苞一眼识破。
张苞催动汗血宝马,几步便追上朵思大王,丈八蛇矛一挑,将朵思大王挑落马下,随即喝令士兵将其生擒。
此时,谷内的兽兵已基本被消灭殆尽,没死的也都逃进了深山老林。
蛮兵死伤惨重,剩下的蛮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张苞下令停止攻击,安抚投降的蛮兵,同时命人扑灭谷内的大火,清理战场。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张苞定睛一看,正是孟获。
原来,孟获一直潜伏在蛮兵之中,想要趁机逃跑,却被诸葛果和黄婉联手生擒。
“孟获,你又被擒了,这次你可服了?”张苞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孟获,沉声问道。
孟获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色:“此次是你用奸计取胜,并非我孟获无能!我妻子祝融夫人和弟弟孟优在银坑山还有数万兵马,你若能再打败他们,我孟获才肯真心归降!”
张苞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没想到孟获如此固执,屡战屡败却仍不服输。
不过,他也知道,南中之地民风彪悍,若不能让孟获心服口服,即便平定了南中,日后也会再起事端。
“好!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张苞说道,“我这就放你回去,让你去搬救兵。若下次再被我擒住,你若仍不服输,我定斩不饶!”
说罢,张苞下令解开孟获的绳索,将其释放。
孟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张苞又如此轻易地放了他。
他看了张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转身大步离去,心中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集结所有兵力,与张苞决一死战。
张苞看着孟获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平定南中的最后一战即将到来,只要打败祝融夫人和孟优,南中之地便会彻底平定,蜀汉也能解除后顾之忧,专心北伐中原。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南山腊谷的战场上,映照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也映照着蜀汉士兵们胜利的笑容。
张苞下令全军休整,不日便会前往银坑山,准备迎接与祝融夫人和孟优的决战。
议事大帐内,张苞与诸葛果、黄婉、马姬、赵统等人正在商议进军银坑山的计划。
舆图上,银坑山的位置清晰可见,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祝融夫人和孟优经营多年,实力不容小觑。
“祝融夫人善使飞刀,百发百中,孟优则精通阵法,麾下士兵也都是精锐。”赵统说道,“我们此次进军银坑山,切不可掉以轻心。”
诸葛果点头道:“银坑山地势复杂,多悬崖峭壁,我们的加农炮和连弩虽威力巨大,但在山地作战中难以发挥全部威力。我们必须制定周密的计划,才能一举攻克银坑山。”
张苞目光坚定地看着舆图,沉声道:“不管银坑山有多险要,祝融夫人和孟优有多厉害,我们都必须攻克银坑山,平定南中!来日我亲率领精锐部队,直捣敌军大营,生擒祝融夫人和孟优!”
夜色渐深,军营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汗血宝马的嘶鸣声偶尔传来。
张苞站在大帐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平定南中只是枝节,接下来还有北伐中原、复兴炎汉、征服海外的重任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