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的临时营帐内,暖炉将寒意驱散大半,帐中悬挂的《炎汉科技图谱》上,密密麻麻的朱批标注着“电”字相关的猜想与推演。
新年的余温尚未散尽,张苞与岳母黄月英并坐主位,诸葛果、关银屏、黄婉、赵绮四位女子分坐两侧,手中皆执纸笔,时而蹙眉思索,时而低声交流。
沙月藤、沙星罗、沙澜歌三姐妹围在角落的沙盘旁,正用细木杆模拟“导体”与“绝缘体”的排布,而马承、马姬兄妹则坐在最末位,虽手中捧着《电理初探》手稿,眼神却屡屡飘向帐外,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云。
“依我之见,‘电’并非虚无缥缈之物,”黄月英率先开口,指尖点在图谱上“摩擦起电”的批注处,“昔日在隆中,我曾以丝绸摩擦琥珀,见其能吸附纸屑,想来这便是‘电’的雏形。若能找到储存此力的器物,再寻得传导之法,或许能如苞儿所言,让黑夜亮如白昼,让讯息瞬息传递。”
诸葛果闻言颔首,提笔在纸上迅速勾勒:“母亲所言极是。我昨日查阅古籍,见《淮南万毕术》中有‘雷斧’记载,称其‘击石有声,光如白昼’,想来与天雷中的‘电’是同一种东西。只是天雷之力过于狂暴,如何将其驯服收纳,才是关键。”
她抬眸看向张苞,眼中满是信赖:“苞哥曾提过‘电池’与‘电线’,说能以化学之法生电,以金属之材传电,不知这‘电池’该如何构造?”
张苞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指尖在桌案上轻敲:“果儿思路甚准。‘电池’需以两种不同金属为极,中间夹着能导电的‘电解液’,如盐水、酸液之类,如此便能产生持续的微弱电流。至于‘电线’,帐中现有的紫铜丝便可使用,只是需外层包裹麻布或油纸,防止电流外泄伤人。”
关银屏性子爽朗,当即起身走到沙盘旁,拿起一根铜针插入沙中:“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即刻动手试制?昨日沙家三妹寻来不少铜丝与陶罐,我等可先做个小‘电池’试试,若能点亮苞哥说的‘电灯’,那便是天大的突破!”
黄婉素来沉稳,补充道:“银屏妹妹莫急。此事需循序渐进,先确认‘电解液’的最佳配比,再测试不同金属的导电效果,盲目试制恐白费功夫。我已列了十种电解液配方,今日可先逐一试验,记录下每种配方的电流强弱。”
赵绮心思细腻,目光扫过始终沉默的马承、马姬,见马姬悄悄用帕子擦拭眼角,便放下纸笔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承哥、姬妹,你们今日自入帐后便少言寡语,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一同想办法。”
马承猛地攥紧手中的手稿,指节泛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依旧不肯开口。
马姬被赵绮问得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绮姐姐,我爹爹……我爹爹的病情越来越重了,昨夜咳了大半宿,丝帕上全是血。我们想向苞哥请假回家照顾他,可又怕耽误帐中研究,更怕苞哥不许……”
这话一出,帐中瞬间安静下来。
张苞心中猛地一震,他骤然想起历史上,今年晚些时候,马超便会病逝于成都,这位曾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锦马超”,最终竟要落得积劳而亡的结局。
他又转念想到赵云,虽如今身子尚健,却已年过半百,过了壮年,若不早做打算,恐怕也会重蹈马超覆辙。
“马承、马姬,莫要伤心。”张苞起身走到兄妹二人面前,声音沉稳有力,“有苞哥在,保管孟起将军无事。你们且宽心,帐中研究有岳母与果儿她们主持,耽误不了。”
他转头看向黄月英,拱手道:“岳母,我随马承兄妹去一趟骠骑将军府,待治疗好孟起将军,便即刻返回。”
黄月英深知马超对蜀汉的重要性,当即点头:“苞儿只管去,帐中之事有我与孩子们盯着,你放心便是。若需帮忙,随时派人传信回来。”
诸葛果、关银屏等人也纷纷叮嘱,让张苞务必保重,若有需要即刻派人回营。
三人骑马快行,不多时便到了骠骑将军府。
府中下人见是张苞与马氏兄妹,不敢耽搁,连忙引着三人直奔马超卧室。
刚到门外,便听见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嘶哑无力,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推门而入,只见马超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几名侍女正围着他,不停更换着染血的丝帕,地上的铜盆中,已堆了七八块沾着暗红血迹的丝帕。
“爹爹!”马姬一见此景,眼泪又涌了上来,快步冲到床边。
马承也红了眼眶,扶住马超的胳膊,声音颤抖:“爹,苞哥来看您了。”
马超缓缓睁开眼,看到张苞,眼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咳嗽打断。
张苞连忙上前按住他,轻声道:“孟起将军不必多礼,安心躺着便是。”
他假意伸出手,搭在马超的手腕上,指尖微动,实则已启动系统扫描。
片刻后,系统界面在张苞脑海中浮现:姓名:马超,字孟起;年龄:46;状态:积劳成疾,食道、肺部出血,伴随间歇性失血休克;武力:97(已衰退至35);智力:75;统帅:93;政治:68。
“将军十余年转战南北,从西凉到汉中,再到蜀地,长途迁徙无数次,体力早已透支,如今积劳成疾,食道与肺部都有出血,偶尔还会出现失血休克的情况。”张苞收回手,语气凝重地说道,“这般病症,寻常汤药怕是难以奏效。”
马超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微弱:“陛下也派了御医来诊治,可御医们都摇头,说我这病已是不治之症,只能拖一日算一日了。罢了,我马超征战一生,能死在蜀地,也算对得起陛下的知遇之恩了。”
“爹爹!您不能这么说!”马姬哭着喊道,“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苞哥,您快救救我爹爹,求求您了!”
马承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张苞磕了个头:“苞哥,求您救救我父亲,马承此生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苞连忙扶起马承,沉声道:“你们快起来,孟起将军是蜀汉的栋梁,我怎会坐视不管?我既来了,便有把握治好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唤出系统商城,找到“万能医治丹”——这丹药需500点积分兑换,可治愈一切伤病,正是此刻的救命良药。
确认兑换后,一枚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凭空出现在张苞手中。
“这是神仙赐予的仙丹,能治百病。”张苞将丹药递给马承,“快给将军服下,服下后便会好转。”
马承接过丹药,只觉入手微凉,丹药上的清香吸入鼻间,竟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他不敢耽搁,连忙扶起马超,将丹药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甜的暖流,顺着马超的喉咙滑入腹中。
起初,马超只觉腹中暖暖的,并无其他异样。
可片刻后,那股暖流开始扩散,顺着四肢百骸游走,原本疼痛的肺部与食道渐渐不再难受,咳嗽也止住了,苍白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马超只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再也没有半分虚弱之感。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活动了一下手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丹药竟有如此神效?”马超喃喃自语,随即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
他走到屋中,伸展了一下双臂,又踢了踢腿,只觉身体轻盈有力,比年轻时还要畅快,多年征战留下的旧伤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爹!您好了?”马姬惊喜地喊道,马承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马超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再也没有半分病态:“好!好得很!我马超又能上阵杀敌了!”
他转头看向马承,朗声道:“承儿,去武器架上把我的虎头湛金枪取来!我要去后院练练,看看这身体是否真的恢复如初!”
马承连忙应了一声,快步跑到武器架旁,取下那杆虎头湛金枪。
此枪长约一丈二尺,枪杆由千年古木制成,通体漆黑,枪头为精钢打造,镀了一层赤金,枪尖锋利无比,枪头下方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头,虎口张开,露出锋利的獠牙,枪缨为赤红之色,随风飘动时,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马超接过虎头湛金枪,握在手中,只觉重量熟悉无比,仿佛与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卧室,直奔后院。
后院宽敞平坦,四周种着几棵古松,阳光透过松枝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马超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枪,猛地向前一刺——这一枪又快又准,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咻”的一声锐响,枪缨抖动,宛如猛虎出洞,势不可挡。
紧接着,他手腕转动,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中宛如活物一般,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时而挑撩,时而劈砍。
枪影纷飞,寒光闪烁,赤红色的枪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整个人宛如一道旋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起来。
他施展出成名绝技“出手法”,一枪快过一枪,枪尖点出,如流星赶月,每一枪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洞穿金石;又施展出“横扫千军”,枪杆横扫,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树木都拦腰斩断。
院中的松枝被枪风带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几片松针飘落,刚靠近马超的枪影,便被无形的气劲斩成碎片。
马承、马姬与张苞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此刻的马超,哪里还有半分病容?他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枪法娴熟精妙,比之巅峰时期还要勇猛几分,那股纵横沙场的霸气,时隔多年,再次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超才收枪而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脸上不见丝毫疲惫,反而红光满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转头看向张苞,快步走上前,对着张苞深深一揖:“多谢张将军赐药之恩!若不是将军,马某今日已是将死之人。此恩此德,马某没齿难忘!”
张苞连忙扶起他,笑道:“孟起将军言重了。将军乃蜀汉栋梁,陛下曾言‘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如今将军康复,实乃蜀汉之幸,炎汉之幸。日后还要仰仗将军,与我等一同复兴炎汉,还于旧都。”
马超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握紧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沉声道:“张将军放心!马某此生,定当追随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需要,马某愿为先锋,率部冲锋陷阵,荡平曹魏,重振我大汉天威!”
马承、马姬见父亲康复,又听闻父亲誓言,心中大喜,连忙上前,与父亲一同向张苞道谢。
张苞笑着摆手,心中却已开始盘算——马超康复,蜀汉又多了一员猛将,接下来,该考虑如何为赵云等人调理身体,再将帐中的科技研究推进下去,待时机成熟,便可着手准备北伐之事,复兴炎汉的大业,也该迈出实质性的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