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鹤犹豫片刻,伸出手,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华云凝的小指,而后微微用力,把人轻轻往前带了步,离自己近了些。
华云凝微微低着头,羞红了脸颊。
而温玄鹤的心从未如此快速跳动过,“凝儿,我要去趟寒雪关,等我回来就去华府提亲。”
华云凝抬起头,惊讶道,“你要去寒雪关?”
“嗯……”
“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麻烦,好解决。”
此行凶险,温玄鹤不能把实情说出来,“清晓会和我一起去,留在京城的‘凤清晓’,你和唐锦秋、贺思若,只需要配合她不被人看出异常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华云凝相当聪慧,自然明白话里面的意思。
而且,温玄鹤恐怕不是去寒雪关这么简单,否则,为何弄个假的凤姐姐在京城?
她也不说破,点了下头,“我明白,你多久能回来?”
“少则三个月,多则四个月,我一定回来。”
“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
华云凝上前一步,主动环上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我等你回来。”
温玄鹤轻柔地环住了让他心动的女子,“凝儿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的胆子才大。”
温玄鹤抱紧了怀中的女子,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
“我等你……”
“好……”
秦府。
秦书钰离开国公府后一个时辰,就传来了林雪娆的死讯。
他把登记入库的事交给了舅舅,而后回国公府去了。
如梦院。
‘林雪娆’圆瞪着眼睛是死不瞑目。
这具尸首是死牢里的死囚,不日即将问斩。
因为跟兰影的身形差不多,所以提前几日去见了阎王。
本就该死之人,窦秉正乐意成全。
当秦书钰赶来的时候,秦善章正满面愁容地在院子中来回踱步。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问,“书钰,林氏已经与我和离了,府中的银子都被你拿了去,现下是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她办丧,你说怎么办?”
秦善章想直接把尸首扔出去,可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这么做。
和离不到半日,人就死了,他若做出这种无情的举动来,定会被人耻笑。
秦书钰懒得揭穿他,“虽然林雪娆已经不是国公夫人了,但她女儿身在西凌,丧事只能国公府来操办。”
“银子呢?谁掏?”
“国公爷放心,银子我出,由元嬷嬷管账,丧事也由她来操办。”
说完,他唤了声,“元嬷嬷。”
元宛珍抹着泪,“老奴在。”
“本世子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老奴听见了。”
“有劳嬷嬷了。”
“老奴职责所在。”
秦书莞死了没多久,办丧的一应物件都是现成的。
元宛珍亲自带人去库房搬,没用多久灵堂就布置好了。
棺木买的也是现成的。
虽然灵堂布置好了,却没有一个守灵的。
秦书钰直接把秦书铭找了来,“替林氏守灵,我给你一千两银子。”
秦书铭最开始不愿意,一听有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立马就答应了。
他现在银子缺得很。
秦书钰安排好一切后,离开了国公府。
傍晚,温玄鹤牵着贺思年直接来到了勇毅侯府。
玄月阁,小膳厅中。
贺思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有两个师父?”
凤清晓问,“思年,过来仔细瞧瞧,看得出真假吗?”
贺思年走过去,围着两个‘师父’转着圈儿地看。
“假师父说句话听听?”
扮作凤清晓的谢暮雨说话了,“属下一出声就穿帮了。”
贺思年挠了挠头,“那就不说话。”
凤清晓问,“思年,你就不好奇为师为何这么做?”
“师父是要出远门吗?”
凤清晓觉得自己真幸运,收了如此聪慧的一个徒弟,而且才五岁,长大后还得了?
“师父是要出远门,这一趟最少得三个月,期间,师父需要你配合暮雨。”
贺思年没有多问,“徒儿谨遵师令。”
这时,秦书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兰影。
温玄鹤问,“有哑药没?给暮雨吃一颗,等清晓回来再给她解了,对外就说清晓被人下毒,坏了嗓子,要养几个月才能恢复。”
秦书钰也是这么想的,“除了声音,确实看不出暮雨和清晓有什么不同。”
他拿了只小瓷瓶出来,倒出一颗哑药递给谢暮雨,“放心吃,等清晓回来就给你解了。”
“是。”
谢暮雨接过,毫不犹豫地就吞了下去,几息的工夫就发不出声音了。
凤清晓说道,“委屈你了。”
谢暮雨摇了摇头。
亥时,秦府,凌云轩。
秦书钰的书案上全都被各种毒针和小瓷瓶占满了。
凤清晓、温玄鹤、兰影、林映疏、龙三和仇仙仙,几人围在书案前,准备听秦书钰讲解这些毒的用法和解法。
这时,门外薛觅的声音响起,“世子,恒王殿下来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秦书钰只能把人请进来,“请殿下进来。”
屋门打开,夏文恒带着闫三走了进来。
仇仙仙眯了眯眼,“原来是你小子。”
夏文恒也意外了,“魅鬼?”
凤清晓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认识?”
仇仙仙气得不行,“他要拿我归案呢。”
凤清晓解释道,“恒哥哥,仙仙是凤家军的遗孤。她虽是杀手,但从不滥杀无辜, 赚的银子大部分捐给了慈幼院,不知救助过多少孤儿。”
夏文恒感到冤枉,“我什么时候要拿她归案了?我不过是劝她说,有大夏律法在,应该把人送进衙门。”
仇仙仙听他这话就来气,“呵,律法要是这么管用,还用得着我出手?”
夏文恒不打算就这件事跟她掰扯,因为没用!
凤清晓好奇道,“仙仙,你当时要杀的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事儿了,是璠州的一个富商,仗着他姐夫是县令,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最后杀成了没?”
“我什么时候失过手?连他姐夫一起,都送去地狱了。”
凤清晓赞道,“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