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少爷止血!”
“阿兰在哪?阿兰!”
“阿兰!”
“在!”
“拿军旗,找张子龙!快找张子龙!”
现场的火舌舔着断墙,厮杀声混着哭喊太响,以至于得用吼的才能唤到同伴。
这座据点里到底剩多少古神教余孽还不清楚,但大量村民在反抗军卒,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一些孩童手牵着手堵在路口拉起封锁线,把南面正面作战的军卒拖得寸步难行。
张子龙发现后,立刻骑马赶过来,亲自指挥士兵用木棍驱离孩童,不听话的直接按倒控制。
一时间,李家沟各处都乱成了一锅粥。
围而歼之的核心本就是以乱取胜,只要提前设好进攻和封锁的线路,剩下的全靠各队长随机应变。
这场大歼灭战打下来,兵找不着将,将寻不到帅,连帅都摸不清眼下局势。
但这么做的好处也明显 —— 省了大量军队调整的时间,在绝对优势下,把 “兵贵神速” 体现到了极致。
己方乱,古神教的信徒更乱,此刻的李家沟里,不时有白袍人想装成村民蒙混过关,可遇到的军卒里,有的还会稍作判断,有的干脆见人就杀。
苗疆军虽是本地军,却远比不上前世地球种花家的人民军队,不时能听到妇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又因为场面太乱,督战队早被冲散,根本没人管控。
有些军卒红着眼,茫然地在街道上晃悠;有些则拽着见到的女人拖进屋里,好好的村落转眼成了人间地狱。
这是兵员素质的硬伤,任凭张子龙怎么筹谋都没法彻底掌控。
但这乱象被村落正北方的林凡团队发现了,刚简单处理完伤口的他,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劲:“你们听…… 草泥马的!”
阿兰最先反应过来:“唉草!是兵痞在作乱!”
林凡一挥手:“斩了!阿兰、豆角,跟我去督战!立刻组织人手,禁止猥亵妇女!”
他的命令传下去了,可效果杯水车薪 —— 阿兰和豆角就两个人,根本管不过来;督战队在混乱中好不容易回过神,也没对这种恶行及时制止。
“草他妈啊!草他妈啊!” 自从发现兵员素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林凡的心又急又燥。
李青山的身影还没找到,很可能跑了;小牛在大后方,说不定已经被偷袭了;华璨和华佗仙人也可能遇险 —— 他在原地急得转圈,脑子乱成一团,最后憋出一句愤怒的低吼:“所有猥亵妇女的,一概不留!”
他们一边往乱象最严重的地方冲,一边要求遇到的士兵跟着大喊 “猥亵者一概不留”。随着喊声越来越响,有些军卒慌了,竟当场杀了被自己猥亵的妇女,想毁尸灭迹。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场,督战队终于慢慢恢复了职能,开始在村落里巡查。
“哥!大哥!我…… 我刚才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 一个兵痞以为进屋的是督战队,吓得腿软,可进来的人只是默默看了眼地上冰冷的女尸,转头就用储物戒收走了屋内的瓷器。
“呼……” 兵痞赶紧擦了擦汗,一边摸出火符准备烧房子毁尸灭迹,一边催对方:“你弄快点,这屋子…… 赶紧点了,别留下痕迹!”
“你点你妈!”
房间里突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两人瞬间浑身发颤 —— 就见身穿将甲的林凡站在大门口,手里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屠刀。
“小子!你他妈今天到头了!” 两人转身就想跑,可林凡的身影瞬间追了上去,阿兰的箭矢也精准射中猥亵妇女那兵痞的大腿!
“啊!” 兵痞惨叫着死死捂住伤口,一把刀却毫不犹豫地斩向他的胸膛。
“我操你妈!” 无尽的怒火混着发泄的嘶吼,鲜血喷了林凡一身,面前的兵痞盔甲被一刀刀砍烂,想爬着逃,却被林凡一脚踩在地上。
血液不断从伤口渗出来,兵痞从绝望哀求变成了最后的怨毒瞪视。
看到那眼神,林凡只是勾起一抹邪笑 —— 那怨毒的眼神瞬间变成惊恐,兵痞像见了魔鬼一样,他从没见过,林镇抚使会狰狞到这种地步。
等这罪孽深重的兵痞闭上眼,林凡割下他的头颅,拎着走出屋外。
战斗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李家沟的街道上几乎挤满了士兵。
张子龙终于赶了过来,却看到督战队正押着一个又一个军卒跪在地上,旁边还摆着几颗人头。
“军师!快带一批人回城南!小牛被偷袭了!” 阿兰看到张子龙,立刻骑马跑过来喊。
“嗯?” 张子龙愣了一下,很快沉下心盘算:古神教的教徒数量本就不多,分一百轻骑回去救援,要是晚了,说明看守小牛的锦衣卫已经没了,这事也无力回天,还得提前考虑华佗仙和他女儿要是出事,后续的舆论影响。
再看眼前这阵仗,显然是督战队发现了兵痞作乱,甚至做了辱妇女这种掉脑袋的事 —— 慈不掌兵,这种时候必须杀一儆百。
“传令!我分一百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城南隔离区救援!” 他话音还没落,林凡就大喊:“由我带队!”
“主公!” 张子龙想拦。
“李青山很可能跑了,立刻派人核实他的踪迹!我必须回去救小牛!现在就分人跟我走!” 林凡态度坚决。
他骑着的卢就往村口冲,这次的卢像是知道情况紧急,跑得比往常快了三分。
阿兰、北子哥、蛋饼被他调回来随行,其他人继续留在李家沟参与最后的清算。
马蹄声急促远去,张子龙先让二十人赶紧跟上主公,又立刻找传令兵,让轻骑五分钟内集合,集合后马上出发支援。
部署完这些,张子龙对着身边最后一个传令兵说:“用旗语,通知各队集结!”
另一边,胖墩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军卒,小 b 则在旁边默默磨刀,准备行刑。
随军师第二时间赶来的德爷和贝爷听说了这些兵痞干的事,脸色发白,神情满是茫然,忍不住颤抖着质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是没打过仗 —— 乌蒙山时期也是守点军人,那时候的军队氛围多好,弟兄们互相鼓励,可眼前的苗疆军呢?
烧杀抢掠不说,还侮辱村里的女人,这哪像军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的异常被老三发现,老三走过去安慰:“这种事…… 其实有很多先例,苗疆军是重整的军队,兵员素质本来就差。”
“抗魔战争那时候,我们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 这帮废物打仗不行,抄家、抢女人倒是一把好手。”
“唉…… 可惜那些被恶魔屠戮过的村镇,好不容易等来救兵,还要被自己人再糟蹋一遍。”
他拍了拍德爷和贝爷的肩膀:“不过你们放心,他们的代价可不止一死了之那么简单;他们家族要赔的钱,能直接掏空家底,是按资产总和抄没的,一抄就是九成,就算是富贵人家也逃不掉。”
“可…… 那些被侮辱、被杀的冤魂,又该怎么办?” 德爷声音发哑。
“德爷,这就是现实,早点接受吧…… 有些事,只能靠‘以杀止殇’,而最起码…… 我们还能亲手杀了这些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