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嘶吼的觉醒！虚洞之影与破碎的绝望
乌尔奇奥拉长尾猛地一松，指尖残留的灵压还带着撕裂肌肉的灼痛感，胸口被贯穿的一护便如断线的木偶般从百米高的塔楼顶端坠落。残破的死霸装在呼啸的夜风中猎猎作响，衣料撕裂处露出的皮肤布满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脊椎骨蜿蜒而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痕，如同流星般朝着地面砸去。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井上织姬的尖叫撕裂了沉寂的天穹，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她猛地挣脱石田雨龙的手，不顾灵压碾压带来的窒息感，不顾一切地朝着一护坠落的轨迹冲去。额间那道淡粉色的六花印记骤然亮起，淡蓝色的灵压如同流水般顺着指尖蔓延，瞬间凝聚成三道半透明的菱形护盾——三天结盾如绽放的冰晶花瓣般展开，悬浮在一护下坠的正下方，盾面泛着柔和却坚定的光芒，试图接住那具濒临破碎的身体。
“省省吧。”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井上面前，黑色的羽毛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如同寒冰般的致命寒意。他微微俯身，墨绿色的瞳孔死死锁住井上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那股碾压性的灵压如同实质的巨石，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即使你在这，也还是救不了他的。他的心脏已经被我贯穿，灵压也彻底消散了——你那点治愈能力，不过是自欺欺人。”
灵压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井上，三天结盾还悬浮在半空，可一护的身体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坠，她却连抬手操控护盾的力气都没有。绝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指尖的淡蓝色光芒开始剧烈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流星般从侧后方射来！石田雨龙早已拉满灵子弓“银岭弧雀”，箭尖凝聚着耀眼的金色灵压，箭尾带着细碎的灵子光点，精准地射向乌尔奇奥拉的后心：“离她远点！”
乌尔奇奥拉头也不回，残破的黑色翅膀猛地扇动，一道黑色的灵压刃如同锋利的刀芒般横向划过，“铛”的一声脆响，灵子箭瞬间碎裂成漫天金色光点，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尘。他缓缓转过身，墨绿色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长尾在身后缓缓摆动，尾尖的骨质刀刃泛着冷光：“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有勇气——可惜，勇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趁这短暂的间隙，井上织姬猛地回过神，拼尽全力朝着一护坠落的方向跑去，指尖的淡蓝色光芒再次亮起，用尽全身灵压操控三天结盾加快速度。石田雨龙见状，立刻将剩余的灵压全部注入银岭弧雀，金色的灵压在弓身疯狂凝聚，箭尖骤然分裂出数十道细小的灵子箭，如同即将倾泻的暴雨，箭尖都对准了乌尔奇奥拉的身影。
“光之雨！”石田雨龙一声低喝，声音因灵压透支而微微颤抖。数十道灵子箭如同金色的流星般朝着乌尔奇奥拉射去，密集的箭雨照亮了半边天穹，将乌尔奇奥拉的身影彻底笼罩在光芒之中。烟尘弥漫，碎石飞溅，石田雨龙紧握着弓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急促——这是他目前能使出的最强范围攻击，即使伤不到乌尔奇奥拉，也能为井上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她接住一护。
烟尘缓缓散去，乌尔奇奥拉的身影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黑色的羽毛上沾着细碎的灵子光点，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翅膀，将光点抖落，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真没想到啊。在黑崎一护的同伴中，你算是最冷静的一个——居然还留着这么一手。”
“那还用说。”石田雨龙单手按在胸口，强压下灵压透支带来的眩晕感，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即使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依旧坚定，“我可不像某些人，只会靠蛮力。所以我还留有和你对战的余力……”
他的话还没说完，乌尔奇奥拉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石田雨龙瞳孔骤缩，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本能地侧身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黑色的长尾如同鞭子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声响，狠狠抽在他的左臂上。“咔嚓”一声脆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石田雨龙闷哼一声，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色校服袖子。
“石田！”井上织姬的尖叫再次响起，她已经跑到一护坠落的位置，三天结盾稳稳地接住了那具冰冷的身体。可当她颤抖着伸手触碰一护的脸颊时，却发现那皮肤冰冷得吓人，胸口的贯穿伤口还在不断渗血，连一丝呼吸的起伏都没有，甚至连最微弱的灵压波动都消失了。
额间的六花印记再次亮起，这一次，淡蓝色的光芒转为温暖的橙色——双天结盾，这是盾舜六花中最强的治愈术，能修复一切物理损伤，甚至能逆转死亡的瞬间。橙色的光芒如同流水般包裹住一护的身体，从胸口的伤口处缓缓渗入，试图修复那被贯穿的心脏。可光芒散去后，一护胸口的伤口依旧狰狞，鲜血还在不断涌出，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井上的手微微颤抖，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一护染血的死霸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怎么办？”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一直认为……只要是一护的话就一定能行。黑崎肯定能打败对手，肯定能笑着回来……因为交心，却反而忽视了……你也会受伤，也会倒下，也会……死……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她陷入绝望、几乎要崩溃时，一道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传来。井上猛地抬头，只见石田雨龙被乌尔奇奥拉狠狠砸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左臂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白色的校服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石田！”井上想要冲过去，却被石田雨龙艰难地抬手拦住。他单手撑着地面，一点点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嘴唇干裂，却依旧咬牙挤出一句话：“放心……我出发前……打了麻醉剂和凝血剂……死不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井上身后的一护身上，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坚定的力量，“井上，黑崎……就交给你了。我会拖住他，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话音落下，石田雨龙猛地从怀中掏出那把银色的短刀“切魂之物”，将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压全部注入其中。金色的灵压顺着刀柄蔓延，在刀刃上凝聚成一道锋利的灵子刀刃，刀刃泛着耀眼的光芒，即使在昏暗的天穹下，也依旧夺目。他拖着受伤的身体，用右腿支撑着地面，一点点朝着乌尔奇奥拉冲去——即使左臂已废，即使灵压濒临枯竭，他也要为井上和一护争取哪怕一秒的时间。
“石田！不要！”井上织姬撕心裂肺地尖叫，额间的六花印记再次亮起，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凝聚成三天结盾，如屏障般挡在石田雨龙的身前。可乌尔奇奥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他侧身躲过石田刺来的灵子刀刃，右手瞬间凝聚出一道黑色的灵子长刺，带着冰冷的杀意，狠狠刺向石田的胸口！
“轰隆！”三天结盾在灵子长刺的冲击下瞬间破碎，淡蓝色的光芒消散成漫天光点。石田雨龙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击飞，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撞在残破的塔楼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从墙壁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面的碎石上，染红了一片。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只能死死盯着乌尔奇奥拉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井上织姬跪在地上，左手紧紧攥着一护冰冷的手，右手伸向石田的方向，却什么也抓不到。她看着重伤昏迷的石田，又看着毫无生机的一护，绝望如同深渊般将她吞噬。她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先抓住谁，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不断念着：“我该怎么办……黑崎？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黑崎……黑崎……”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喃喃自语变成了崩溃的哭喊，最终化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整个天穹：“救救我啊！黑崎同学！”
这声尖叫带着极致的绝望与无助，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虚夜宫的上空。
下一秒，躺在地上的一护突然有了动静。
黑色的灵压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般，从他体内疯狂喷涌而出！那灵压不再是之前的稀薄破碎，而是浓稠如墨，带着一股吞噬一切的狂暴气息，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剧烈震颤。地面上的碎石被灵压卷起，围绕着一护的身体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漩涡中不断传出令人心悸的灵压波动。
一护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黑色的发丝如同被风吹动般向上扬起，垂落在肩后时已长至腰际，其中夹杂着几缕雪白的发丝，如同墨色中的雪花，格外刺眼。他的头部长出两支弯曲的黑色尖角，尖角从额头两侧向上延伸，长度足有半尺，尖端泛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仿佛能轻易刺穿岩石。胸口原本被贯穿的伤口骤然扩大，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虚洞，黑洞洞的洞口不断溢出黑色的灵压，如同深渊般看不到底。
脖颈、手腕与脚踝处，长出暗红色的鬃毛，鬃毛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摇曳，泛着淡淡的黑色灵子光晕。他的身体变得瘦长而挺直，肌肉线条在黑色的鳞片下若隐若现，皮肤被细密的黑色鳞片覆盖，鳞片泛着类似黑曜石的光泽，每一片都带着锋利的边缘。总体形态如同站立的公牛，却比公牛更加矫健，更加恐怖，带着一种远超虚的压迫感，仿佛是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
井上织姬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脸颊上，眼中满是震惊与茫然——这道身影有着一护的轮廓，却又完全不同，那股狂暴的灵压，那狰狞的形态，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护……？”
石田雨龙也从昏迷中苏醒，他撑着重伤的身体，用单手一点点抬起头，看着那道被黑色灵压包裹的身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黑……崎……？”
乌尔奇奥拉缓缓转过身，墨绿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那道突然站立的身影，黑色的尾巴因震惊而微微颤抖，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慌”的情绪，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心脏被贯穿，灵压彻底消散，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这装扮是……虚？不对，虚没有这样的灵压。你……你是谁？”
那道身影没有回答。他缓缓抬起右手，虚空中的“天锁斩月”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刀身泛着淡淡的黑色灵子光晕，自动从碎石堆中飞起，稳稳落在他的掌心。此刻的天锁斩月也变了模样——刀身不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泛着深邃的墨色光泽，刀刃边缘缠绕着猩红的气息，刀柄上的布条被灵压撕裂，露出里面黑色的鳞片纹路。
他握着刀柄，随意地朝着地面挥了挥——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甚至没有凝聚灵压，可就在刀刃划过空气的瞬间，一道黑色的斩击波骤然爆发！
“轰隆！”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扩散，以他为中心，地面崩塌了大半，碎石如雨点般坠落，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边缘的岩石还在不断向下滑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气浪如同狂风般朝着四周席卷，将井上织姬狠狠冲开，她的身体朝着塔楼边缘滑去，眼看就要坠入下方的虚夜宫建筑群。石田雨龙拼尽全力伸出右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她的皮肤，才勉强将她拉了回来。
乌尔奇奥拉的脸色彻底变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已经远超自己的二段归刃，甚至带着一种“凌驾于虚之上”的压迫感——那不是死神的灵压，也不是虚的灵压，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融合形态，狂暴中带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欲。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墨绿色的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没听到吗？我问你话呢，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嘶吼没有任何意义，却带着纯粹的毁灭欲与野性，如同来自深渊的咆哮，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剧烈震颤，原本就残破的塔楼再次崩塌，碎石漫天飞舞。血色云层被震得不断后退，露出背后暗沉的夜空，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却被这股恐怖的灵压衬托得格外渺小。
乌尔奇奥拉皱紧眉头，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长尾上的骨质刀刃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生物已经不再是“黑崎一护”，而是某种完全失控的怪物。“看来……我是白问了。”他缓缓抬起双手，黑色的灵压在掌心疯狂凝聚，形成一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的黑色光球，光球表面不断涌动着黑色的灵子，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气息，“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消失吧！”
这是他全力凝聚的黑虚闪，是二段归刃后的最强攻击，足以将整座高塔连同下方的建筑群彻底摧毁。光球瞬间爆发，一道直径数米的黑色光柱如同咆哮的巨龙般朝着那道身影射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都开始扭曲，碎石与灵子碎片被瞬间吞噬。
可就在此时，那道身影猛地抬头，双角之间开始凝聚黑色的灵压——那灵压的形态、波动，甚至凝聚的方式，都与虚闪如出一辙！黑色的灵压在双角之间汇聚成一颗黑色的光球，光球虽然比乌尔奇奥拉的小，却更加凝练，散发出的气息更加恐怖。
“轰——！”
两道黑色的光柱在半空剧烈碰撞，巨大的能量瞬间爆发，黑色的光芒如同海啸般覆盖了虚夜宫大半天穹，灵压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塔楼彻底掀翻，碎石与灵子碎片如同陨石般朝着下方坠落。石田雨龙死死护着井上织姬，躲在一块残破的墙壁后，任由冲击波将自己的头发吹得凌乱，身体因灵压的冲击而不断颤抖。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半空，看着碰撞中心那两道势均力敌的黑色光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带着一丝崩溃：“怎么会……那的的确确是虚闪！是只有虚才能使用的虚闪！强到连我的黑虚闪都被抵消掉了……开什么玩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墨绿色的瞳孔中满是混乱，“人类再怎么接近虚，也不可能长出虚洞！没有虚洞，根本无法凝聚虚闪——这是常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虚是通过胸口的虚洞吸收周围的灵子，再将灵子压缩后释放出虚闪，而死神与人类根本没有虚洞，只能通过自身的灵压凝聚攻击——这是尸魂界与虚圈都公认的常识！可眼前的景象，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认知。
就在乌尔奇奥拉陷入混乱、灵压出现短暂紊乱时，那道身影突然消失在能量碰撞的中心！速度快到极致，甚至超越了二段归刃后的乌尔奇奥拉，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残影。乌尔奇奥拉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扇动翅膀躲闪，可身体却跟不上思维的速度——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突然从侧面伸出，死死抓住了他的右臂，冰冷的触感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狂暴。下一秒，乌尔奇奥拉只感觉到右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被生生扯断！他低头看去，只见那道身影正死死抓着他的右臂，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臂猛地发力——“撕拉”一声，乌尔奇奥拉的右臂竟被直接撕扯了下来！
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下方的碎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岩石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被扯断的右臂掉落在地上，黑色的羽毛与鳞片散落一地，灵压如同泄洪般消散。
井上织姬捂着嘴，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因震惊而不断颤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会……一护他……”
石田雨龙也瞪大了眼睛，握着井上手腕的手微微收紧，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与恐惧：“太夸张了……那真的是……黑崎吗？那种力量……那种形态……简直像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