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穹之决！黑翼解放与虚化的碰撞
虚夜宫第五高塔顶层的废墟中，灵子爆炸的余波仍在空气中震颤。断裂的石柱斜插在地面，破碎的琉璃瓦与岩石混杂在一起，被墨绿色的虚血和金色的灵子光痕染成斑驳的色彩。牙密庞大的身躯悬在顶层中央的豁口处，仅靠右手死死攥着断裂的地板边缘，指甲如铁钩般深深嵌进暗紫色的岩石里，每一次发力都让指节泛出青白，厚重的黑色铠甲在重力拉扯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
墨绿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滴落，砸在下层楼板的碎石上，溅起细小的血花，发出“嗒嗒”的闷响。牙密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废墟中格外清晰，他死死盯着站在豁口边缘的石田雨龙，眼中满是猩红的怒火，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嘶吼：“该死……混蛋！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石田雨龙站在豁口旁，白色的灭却师制服在夜风里轻轻飘动，他手中的灵子弓已重新凝聚出一支金色的光箭，箭尖泛着锐利的寒光。他低头看着悬在半空挣扎的牙密，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嘲讽：“在底下我就听说了……萨尔阿波罗那个家伙，一直在找一个‘能承受多次实验的破面样本’，原来就是你啊？”
“呃啊？是我又怎么样！”牙密的手臂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连手臂上的铠甲都被撑得变形，“不过是个小小的灭却师，也敢在我面前嚣张？等我爬上去，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连骨头渣都不剩！”他试图用左脚蹬住墙壁，想要借力向上攀爬，可刚一发力，脚下的岩石便“咔嚓”一声碎裂，整个人又向下坠了几分，只能靠右手更用力地攥紧地板，指甲几乎要将岩石捏成粉末。
“真可惜啊。”石田雨龙缓缓抬起手中的灵子弓，蓝色的光箭精准地对准牙密抓着地板的手腕，箭尖的灵子能量不断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或许还能靠着蛮力爬上来，继续在这里碍事。可现在……”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没机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石田雨龙手指轻动，蓝色的灵子箭如流星般射出，带着撕裂空气的破空声，精准地击中牙密手下的岩石。“咔嚓——！”一声脆响，本就被灵子爆炸削弱的地板彻底断裂，牙密失去所有支撑，庞大的身躯如失控的巨石般朝着下层坠落。他在半空中疯狂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空，最终只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不甘怒吼：“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怒吼顺着高塔的空洞向下传播，渐渐消散在黑暗中。石田雨龙收回灵子弓，低头看着牙密消失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我在上来之前，已经把每层塔楼的承重柱都弄断了几根。没有柱子支撑，你只会一路掉下去，直到摔在虚夜宫的地面上。至于能不能爬起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石田……”一护走到石田身边，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刚才他被乌尔奇奥拉牵制，又要担心织姬的安危，根本无暇顾及牙密，若不是石田及时出手解决了这个麻烦，他恐怕还会被两面夹击，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怎么？你有时间在这里发呆，没空准备接下来的战斗？”石田雨龙瞥了一护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主动说起自己迟来的原因——他知道一护心里肯定有疑问，与其等对方开口，不如自己先说清楚，“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是涅茧利那个家伙帮我治的伤，他的药剂虽然难喝，但效果确实不错。本来早就该到了，不过中途遇到了恋次他们，确认了他们的安全，又耽误了会儿时间。”
他指了指地面上残留的灵子痕迹，继续说道：“刚才用来炸牙密的地雷，也是涅茧利给的，专门针对破面的灵压设计的——只要有破面的灵压进入感应器的范围，就会立刻引爆。我把那些地雷都布在了下一层天花板的洞里，本来是想用来对付可能出现的其他破面，没想到先用来解决了牙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一次性问清楚，省得等会儿战斗时分心。”
一护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无奈又好笑的意味：“其实我压根就没想问你这些，都是你在那自说自话。石田，你有时候话是真的多。”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躲在一根残存石柱后的井上织姬身上，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井上，接下来我要专心对付乌尔奇奥拉，可能顾及不到你。你就待在石田身边，他会保护你的。万一你的六花挡不住我们战斗的余波，记得立刻躲到石田身后，别逞强。”
井上织姬从石柱后探出头，看着一护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太多忙，只能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黑崎同学，你一定要小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用六花帮你挡住危险的！”
“这还用你说。”石田雨龙走到井上织姬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手中再次凝聚起灵子弓，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虽然牙密已经被解决，但虚夜宫里还有其他破面，不能掉以轻心，“你专心对付那个乌尔奇奥拉就行，这里交给我。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井上。”
一护没有再回头，只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天锁斩月”。黑色的灵压开始在他周身缓缓升腾，如墨色的雾气般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让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挺拔。他一步步走向仍站在战场中央的乌尔奇奥拉，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倒计时。
“久等了，乌尔奇奥拉。”一护停下脚步，与乌尔奇奥拉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对峙，黑色的灵压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心’是什么吗？你不是想看我真正的力量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这就是你所期待的……虚化！”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护左手猛地在脸上一抓。黑色的假面凭空出现，瞬间覆盖了他的半张脸颊，眼窝处泛着猩红的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他周身的灵压骤然爆发，黑色的气流冲天而起，将周围的碎石都吹得向后翻滚。下一秒，他双脚在地面狠狠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乌尔奇奥拉冲去，“天锁斩月”的刀刃上裹挟着浓郁的黑色月牙，那月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练，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带着撕裂空气的破空声，直斩乌尔奇奥拉的胸口！
乌尔奇奥拉的瞳孔瞬间收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护这一击的威力——那股黑色的灵压中，不仅有死神的力量，还夹杂着浓郁的虚之气息，两种力量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更加恐怖的能量。他下意识地举起“黑翼大魔”，刀刃迎着“天锁斩月”格挡而去。
“锵——！”
两道斩魄刀碰撞的瞬间，金色的火花如暴雨般四溅，巨大的冲击力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面被震得剧烈颤抖，原本就破碎的地板又裂开了几道巨大的缝隙。乌尔奇奥拉的手臂微微发麻，他赫然发现，戴上假面后的一护，斩击力道竟远超他的预料——“天锁斩月”的刀刃已隐隐压过“黑翼大魔”，刀身上的黑色灵压甚至开始侵蚀他的斩魄刀，刀刃边缘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那裂痕还在不断扩大！
“不好！”乌尔奇奥拉心中一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黑翼大魔”迟早会被斩断。他当机立断，猛地抽身后退，同时将灵压注入双脚，借着反作用力向后跃出，堪堪躲过了一护的后续攻击。落地后，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朝着墙壁上的破洞冲去——他需要拉开距离，重新评估一护的实力，再制定新的战斗策略。
“别想跑！”一护怎么可能让乌尔奇奥拉轻易逃脱，他脚下发力，黑色的身影如影随形，紧紧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乌尔奇奥拉见状，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一护，左手快速抬起，墨绿色的灵压在指尖疯狂凝聚，瞬间形成一道粗壮的虚闪，那虚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带着毁灭般的气息，朝着一护射去！
“轰隆——！”
巨大的爆炸瞬间吞噬了一护的身影，墨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高塔顶层，烟尘如蘑菇云般冲天而起，将破洞周围的岩石都炸得粉碎。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死死盯着烟尘笼罩的区域，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太了解一护了，这个男人总能在绝境中创造奇迹，他不信这一击能伤到戴上假面的一护。
果然，几秒钟后，烟尘渐渐散去。一护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原地，黑色的假面完好无损，身上的黑色风衣虽然被爆炸的气浪吹得破烂不堪，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锁定乌尔奇奥拉，声音因假面而变得沙哑，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普通的虚闪……对现在的我，已经没用了。”
乌尔奇奥拉看着毫发无伤的一护，墨绿色的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现在的一护已经拥有了与自己抗衡的力量，甚至在力量层面上已经超越了自己。继续在这里战斗，不仅讨不到好处，还可能被一护压制。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墙壁跑去，双脚在垂直的墙壁上快速奔跑，如履平地，朝着虚夜宫的高空冲去——他要去一个能让自己全力战斗的地方，一个不会被虚夜宫建筑束缚的地方。
“别跑！该死的……你到底想去哪啊！”一护紧随其后，双脚在墙壁上奔跑的速度丝毫不慢，黑色的灵压在他脚下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晕，让他能够牢牢吸附在墙壁上，不被重力影响。两人一追一逃，身影如两道闪电般向上攀升，很快便突破了虚夜宫的穹顶，来到了一片暗沉的夜空之下。
这里没有任何建筑遮挡，只有厚重的血色云层在四周漂浮，冰冷的风呼啸而过，带着浓郁的虚之气息，吹得人皮肤发疼。远处的虚夜宫建筑群在夜色中勾勒出庞大的轮廓，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乌尔奇奥拉终于停下脚步，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缓缓转过身，面朝着追来的一护，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一丝期待。
“这里是……虚夜宫的天穹之上。”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在虚夜宫的天穹之下，有两件事是被绝对禁止的。一件是使用‘王虚的闪光’——那是只有十刃才能使用的禁忌技能，威力足以摧毁半个虚夜宫；另一件，就是排在前四位的十刃解放自己的斩魄刀。”
他顿了顿，举起手中的“黑翼大魔”，刀刃指向天空，黑色的灵压开始从他体内疯狂迸发，如黑色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连周围的血色云层都被染成了墨色，空气中的虚之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前四位十刃的解放形态，拥有足以颠覆战局的力量，一旦在虚夜宫内部解放，必然会波及周围的建筑，甚至可能影响到蓝染大人的计划。所以，只有在这天穹之上，我们才能毫无顾忌地解放力量。”
“封锁吧……黑翼大魔！”
随着解放语落下，巨大的黑色灵压如暴雨般从乌尔奇奥拉体内散落，整个夜空仿佛都被染成了黑色。他的身后猛地展开一对巨大的黑色蝙蝠翼，翼膜上布满了细小的银色纹路，在暗沉的夜空中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次扇动都能掀起强劲的气流。他脸上的面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顶黑色的双角头盔，棱角分明的头盔遮住了他的额头，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他的手指变长，指甲变成了黑色的利爪，闪烁着锋利的寒光，周身的灵压也变得更加恐怖，远超之前的任何时候，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
这就是乌尔奇奥拉的解放形态——黑翼大魔。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高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护，黑色的蝙蝠翼缓缓扇动，带起阵阵狂风。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却又夹杂着一丝期待：“别慌。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十刃第四。你可不能松懈，必须绷紧神经，时刻保持警惕。如果你现在就害怕了，那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乌尔奇奥拉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解放后的他，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甚至超越了一护的虚化速度。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一护面前，手中凝聚出一根尖锐的灵子长刺，那长刺由纯粹的虚之灵子构成，泛着黑色的寒光，直接架在了一护的脖子上，锋利的尖端已经刺破了一护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不好！”一护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但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他没有选择躲闪，因为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猛地将灵压注入“天锁斩月”，黑色的月牙瞬间爆发，从刀刃上朝着乌尔奇奥拉斩去！
“轰隆——！”
巨大的爆炸在两人之间响起，黑色的灵子与墨绿色的虚气相互碰撞，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云层都震得四散开来。一护借着爆炸的冲击力，猛地向后拉开距离，落在了百米之外的虚空中。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沾到了几滴温热的鲜血，而他脸上的黑色假面，也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随后“咔嚓”一声，碎裂成小块，消散在空气中。
他恢复了常态，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一击虽然躲过了致命伤，却也消耗了他不少灵压。
乌尔奇奥拉悬浮在原地，看着重新恢复常态的一护，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下意识地用月牙反击，而不是选择躲闪……真是聪明的判断。如果刚才你选择躲闪，现在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