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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光听闻“白头翁”三字,登时面色一变,目光炯炯地盯住冯道,显得又惊又喜,甚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指着青竹,声音都高了几分道:“冯相国,你可不要戏弄本王!你说这小子是刘真人的徒弟?当真?”

冯道见状,捋了捋胡须,缓缓笑道:“陛下,这种事老臣岂敢开玩笑?青竹从小被刘若拙收养,一直在崂山太清宫修道习武,尽得他真传。”

青竹听着话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插嘴问道:“师父他老人家,与契丹皇帝陛下也有渊源?”

耶律德光一听,眼中满是怀旧之色,忽然拍案大笑,声音爽朗:“渊源?哈哈哈,那可说来话长了!冯卿,当年你也在军中,朝见父汗,不妨替本王好好讲讲,也让这小道士知道这段典故。”

冯道见耶律德光兴致颇高,便正了正衣冠,缓缓说道:“这话要从契丹太祖皇帝在世之时说起。当年,太祖阿保机一统契丹,雄踞草原,只是诸部族之间关系还没理顺,契丹八部新老轮替,在重新划分草场和牧区。

那时候老臣可惨了,还在瀛州与刘若拙苦苦抵御刘守光的强攻。突然有一日,攻城部队撤了,我和老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冯道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抿了口茶,看到耶律德光颇为兴奋的样子,又继续道:“后来,刘若拙单枪匹马出城打探,三天三夜之后才回,说是刘守光想趁着契丹内部立足未稳,率大军出塞,勒索契丹马匹和镔铁,用来组建具装骑兵部队,好于当时已经崭露头角的庄宗皇帝李存勖一争天下。”

耶律德光听到这里,插口道:“当时父汗刚刚慑服八部,被推为共主,实际上内部整合并未到位,八部的妇孺都被滞留在炭山附近,离幽州不过两百余里。”

青竹听得心中惊叹,不由问道:“这么近?刘守光如果轻骑突进,岂不是两日可抵?”

耶律德光微微颔首,道:“正是,当时父汗忙着调和八部内部矛盾,也未曾想到,那刘守光如此疯狂,想要率大兵合围我部老弱。”

冯道接着说道:“刘若拙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俩连夜出发,一人三马,昼夜兼程,绕过幽州城,从古长城的缺口遁走塞北,直奔炭山,面见耶律阿保机。”

耶律德光激动得拍案而起,接话道:“多亏冯公和刘真人高义,及时通知了父汗这个消息。趁着刘守光部还没形成合围之势,我部老弱先行逃遁,留下三千精锐随父汗征战。那三千精锐就是日后皮室军的雏形。”

“那后来呢?”青竹听得也是冷汗直冒,想着自己的师父和冯相国就俩人胆子真大,在茫茫草原之上策马狂奔,在没有补给,没有向导,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有个突发情况,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冯道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道:“太祖皇帝招待我们饱饱的吃了一顿,老臣也顺势提出愿意与契丹结盟,共击刘守光的桀燕军。结果还被笑话了。”

冯道说到这里,耶律德光似是也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哈哈大笑道:“我还记得当时父汗没见识过刘真人的功夫,揶揄道,男人暗弱,哪能与契丹勇士相比。感谢刘真人和冯相国过来示警,结盟之事不用再提什么的。”

这番话听得青竹满脸黑线,心道:按照师父的火爆脾气,估计当场就给这什捞子太祖皇帝好看了吧。

冯道看了一眼青竹,似是猜到了小家伙心中所想,笑道:“你那师父也是刚刚入世不久,那个脾气那叫一个冲,当场就表示,愿意与契丹健儿切磋切磋,长长见识!”

青竹心想:那肯定啊,师父这辈子对于自己的武艺,那是相当滴自信。

“当时父汗身边有十二沙里护卫,就是十二勇士。那十二勇士可不是泛泛之辈,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习得一身硬功夫,寻常十个八个都难近身。当时看着刘真人,满头白发,面目清癯,虽然身形壮实,但是比较起来,身高相貌也没什么过人之初,更兼那时刘道长手持拂尘,完全不像是习武之人。”耶律德光补充道。

冯道接着说道:“你师父一步跳出大帐,只拿一根拂尘,十二勇士轮番上阵,却无一人能近身。他那个功夫你也知道,直来直去,没什么花招。随手拂尘一拂,竟将其中一名勇士挑飞出去三丈远,摔得头昏目眩。太祖阿保机见状,也不禁连连称奇。”

耶律德光想到当时的场景,也感慨道:“刘真人当时觉得一个一个打太慢了些,冯相国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好像喊了一句‘他要打十个’。可是把刘真人气得够呛。”

青竹看了看一边窃笑的冯道,心说:这事他干的出来,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冯道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反而笑得越发开怀:“那是牛鼻子老道自己说的,他之前在大帐里就跟我说,这些沙里勇士,只有外家功夫,不通内家拳脚的奥妙。他要是动手,闭着眼睛也能打赢。结果那剩下的十一个契丹勇士顿时怒火中烧,一拥而上,场面好不热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表情里带着几分回味,“可是,刘真人全然不惧。他手里一根拂尘,脚下连挪几步,竟是游刃有余。你们知道那时候吗?他可没用什么巧劲儿,也没绕圈子躲避,就那么站着,硬碰硬啊!每一招都不拖泥带水,拳拳到肉!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倒下八个。”

耶律德光想起那一幕,眼中带着几分敬佩,连连点头:“当时我才十五六岁,躲在人堆里看得目瞪口呆。那剩下的三个勇士,见同伴全倒了,也有些发怵。可父汗在场,他们不敢退,就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结果被刘真人迎了上去,跃在半空,蹬出连环三脚,干脆利落的放倒了他们。”

耶律德光继续道:“我那时候年岁小,只有十五六,当时就想拜师,只是父汗在侧不敢造次。父汗也被刘真人的一身武艺震惊。当下就允了结盟的事情。我趁机提出跟刘真人练习武艺,只是冯相国他们急着南归,刘真人只传了我一手枪法听劲的功夫。算起来,我与青竹也算是有些渊源。”此时耶律德光贵为契丹之主,当然不好说算是师兄弟之类的话。

青竹笑着再向耶律德光行了一礼,自报家门道:“大晋使团副使,崂山太清宫,青竹,见过大契丹皇帝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心里却在腹诽师父:怎么又多出个便宜师兄。

耶律德光见青竹如此识趣,更是哈哈大笑,取下自己手上的扳指,往青竹手中一塞,笑道:“免礼免礼,如此说来,青竹道长也不是外人,朕这枚随身扳指便赏给你了,以报答刘真人传我枪术之恩。”

青竹正欲推辞,却看冯道微微颔首,示意拿下,便再次躬身施礼,谢过了契丹皇帝的赏赐。

三人重新落座,冯道正要开口问些正事,却不料耶律德光突然问道:“冯相国阔别许久,此番来我大契丹,观感如何?”

冯道这老狐狸眯着眼,捻着须笑道:“在陛下治下,咱这大契丹国又如此幅员辽阔,自然是物阜民丰,牛羊连天的一副兴盛之相。”

耶律德光自然知道这事老相国敷衍之语,如今草原上还没开春,哪里来的牛羊连天的场景,只是他也不说破,继而问道:“刚刚张砺张翰林呈上来相国在宫门口即兴所做诗词,我已经拜读,相国可有久居北地之意?我大契丹国盼相国,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只要相国点头,契丹相国之位便也是冯公囊中之物。”

冯道笑眯眯地拱手说道:“陛下,晋朝与契丹,可是父子之国,本为一体!老臣在两国都是臣子,在哪卖命不是一样?”老相国这话说的圆滑,知道契丹此时势大,两不得罪。

耶律德光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大帐外有人高声喧嚣,不由皱了皱眉头,吩咐帐中侍者出外探看。

不多时,外面声音更加嘈杂,似还有人高声叫嚷,说是要面见大王伸冤。待侍者回了大帐之内,躬身回禀道:“启禀陛下,耶律突在帐外求见。”

耶律德光一听是自己大侄子要见自己,他也不太待见这个名声恶劣的小家伙,只是碍于弟弟耶律李胡的面子,皱眉随口问了句:“什么事情啊?”

侍者头也不敢抬,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回报道:“突王子带了一具尸体前来,说是要找陛下伸冤。”

耶律德光也没想到这个,一惊,抬头问道:“谁的尸体,申什么冤到我这里来告状?”

青竹和冯道闻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感觉不妙。

耶律德光大步走出大帐,只见耶律突果然跪在帐外,身旁放着一副简陋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大汉尸体,正是乞必离。往日里乞必离健硕雄壮,像头草原雄狮,然而此时却面无血色,嘴唇乌青,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已经断气多时。

耶律突此刻一身黑衣,头上缠着一条白巾,满脸悲愤,跪地磕头如捣蒜。他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喊道:“叔父!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我那忠心耿耿的侍卫长乞必离,昨日还好好的,今日竟含冤而死!这口气侄儿如何咽得下!”

耶律德光眉头微蹙,沉声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乞必离怎么会死?你说清楚!”

耶律突咬牙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盯向人群中的青竹,一指他道:“就是他!就是这南蛮子,仗着有几分功夫,三日前在营地中无辜殴打我的侍卫长,出手狠辣,打断了乞必离的心脉!乞必离当场吐血,回去后再也没能起来,今早便断了气!叔父,这可是我们草原的男儿,我契丹的沙里啊!怎能白白死于这等小人之手!”

耶律德光闻言,目光如刀般扫向青竹,一时间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青竹与冯道站在一旁,交换了一个眼神,冯道风轻云淡,青竹心头疑窦丛生。青竹依然镇定,实则暗自调息内力,若有突发情况随时能应对。

而冯道则略微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显得老谋深算。他低声对青竹说道:“莫慌,别动手。此事老夫自有办法应对。”

耶律德光盯着青竹,场面上他是契丹之主,自然要回护自家人马,故而冷冷问道:“冯卿,这道士可是你们使团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击杀我契丹男儿?”

冯道从容上前一步,欠身行礼道:“陛下,此事另有隐情。此时老臣在场,不如回大帐,老臣向陛下详细分说。”

耶律德光抬了抬手:“冯卿,我契丹男儿堂堂正正,何事不能宣扬?就在此地,你且说说,朕倒要听听,这事能有什么蹊跷。”

按照耶律突的心思,自己这么一哭一闹,叔父自然应该直接将南蛮使团拿下,全员下大狱,自己可以在狱中好好折磨折磨这帮南蛮子,顺手把那天仙一样的小妮子从牢中带出来,塞进自己的帐中,岂不美哉。

怎料眼前这老头在叔父面前份量挺足,难得见到有人在叔父面前如此泰然自若。

冯道一脸无所谓,伸手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陛下三思啊,王帐门前闹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且熄雷霆之火,慢发虎狼之威,还是回了帐中,老臣详细禀报的好。”说完老相国双目如电,迎上耶律德光的鹰隼一样的眼神,丝毫不怵。

看冯道如此寸步不让,一番话虽然语气平和,但是铿锵有力,耶律德光心中一阵嘀咕,心想:自己这大侄子什么品性,自己心里有数。若是惹了别人,自己必然帮亲不帮理,只是眼前这老头乃是南方首屈一指的人物,纵横几朝不倒,别看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可能真实的实力犹在南朝石敬瑭之上。

想到此处,打惯了仗,看惯死人的马上皇帝耶律德光上前几步,一脚踢开抬着担架的护卫,屈尊弯腰,仔细看了看地上乞必离的尸体,心中也是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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