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老板抬眼打量了张洋一下，慢悠悠地说：“一天摊位费五十块。”
张洋没接话，目光扫过摊位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辣条，问道：“你这些货还有多少？”
老板指了指身后的纸箱：“大概五箱，两百多袋吧。”
“给你一千块，”张洋语气干脆：“东西全卖给我，这摊位今天也让我用一天。”
老板愣了一下：“啊？”
“体验下生活。”张洋说得轻描淡写。
“行行行！”老板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生怕他反悔：“一百……不对，就按你说的，一千！”
张洋扫了钱过去，老板麻利地把纸箱往摊位后挪了挪，自己收拾东西让出位置。
一旁的陈瑶还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哇塞，叔叔你这是什么操作啊？直接把人家摊位盘下来了？”
张洋回头冲她笑了笑，指了指那些辣条：“随便吃，今天赚的钱都归你。”
“好啊！”陈瑶立刻来了兴致，几步凑到摊位前，拿起一袋辣条掂量着，“那我来卖！就卖十块钱一袋！不过现在人少，等学生放学了肯定好卖，到时候我吆喝两声，保证能卖光！”
她说着，已经开始学着老板的样子，把辣条摆得更整齐些，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堆的零钱往兜里跑。
过了一会，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了过来，为首的黄毛斜眼看着摊位，视线在陈瑶身上黏了好一会儿，色眯眯地开口：“小美女，这辣条怎么卖啊？”
陈瑶正整理着辣条袋子，抬头回道：“10块钱一袋。”
“才10块？”黄毛吹了声口哨，故意提高了音量，“有多少，我全包了。”
陈瑶眼睛一亮：“真的？”
“不过嘛。”黄毛搓了搓手，笑得不怀好意：“你得亲我一口，算是福利。”
陈瑶瞬间拉下脸，白了他一眼：“神经病！不买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哎，小美女脾气还挺冲：”黄毛非但没走，反而往前凑了凑：“交个朋友呗，加个微信。”
“不加。”陈瑶别过脸，懒得理他。
黄毛的脸色沉了沉，语气带了威胁：“不给面子是吧？那你这摊位，今天怕是别想摆了。”
张洋原本正低头玩手机，听到这话，慢悠悠地抬起头，把手机揣回兜里：“你说什么？”
黄毛斜睨了他一眼，梗着脖子重复：“我说，这摊位别想摆了！”
“看把你能耐的。”张洋站起身，个子比黄毛高出小半头，眼神淡淡扫过去。
黄毛梗着脖子抓起一把辣条就往地上摔，一脸嚣张：“怎么地？还想打我啊，你打啊，来来来！”
陈瑶气得脸都红了，跺着脚骂道：“你有病吧！凭什么摔我东西！”
张洋对她沉声说：“你回车里待着，去！”
陈瑶狠狠瞪了黄毛一眼，咬着牙转身要走。
“哎，别走啊！”黄毛伸手就去拦陈瑶，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做我女朋友呗，哥有钱，带你去买包买化妆品，潇洒去！”说着，还故意伸手想去撩陈瑶的头发。
陈瑶吓得往旁边一躲，张洋已经上前一步，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抬脚就把黄毛踹得踉跄着摔在地上，疼得他“哎哟”一声。
“草！敢动手？”跟黄毛一起的几人见状，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
几下功夫，那几人就全都捂着胳膊或膝盖，哼哼唧唧地倒在地上。
黄毛看同伴都被打倒，反而来了底气，干脆往地上一躺，掏出手机嚷嚷：“你别走！我马上报警！把我打了，不赔个几十万，你就等着坐牢吧！”说着就要拨号。
张洋眼神一冷，上前一脚把他的手机踢飞出去，“啪”地砸在墙上，屏幕瞬间碎裂。
“报你妈个逼！”他骂了一声，俯身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劈头盖脸又是几拳，打得黄毛嗷嗷直叫。
“叔叔，别打了！”陈瑶连忙上前拉住张洋的胳膊，生怕他打出事来。
张洋深吸一口气，松开手站起身，又狠狠踹了黄毛一脚：“妈的，耽误老子正事儿。”说完，抓着陈瑶的手腕就往停车的方向走。
走出没几步，陈瑶看着他的侧脸，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激动：“叔叔，你刚才好厉害啊！几下就把他们都打倒了！”
张洋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这算什么，一群社会垃圾。”
“没想到你火气还挺大的。”陈瑶偷偷笑了笑。
张洋侧头看她：“敢对你动手动脚，不想活了。”
陈瑶心里一暖，没再说话，乖乖跟着他往前走。
刚才被骚扰的不快，早就被此刻的兴奋和安全感冲得一干二净。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黑色t恤的年轻女子径直走到陈瑶面前，语气带着明显的紧张：“小姐，您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陈瑶、笑着摆摆手：“没事，我就是跟叔叔出来转了转。”随即转向张洋介绍，“叔叔，这是我的保镖，杨洋姐。”
张洋打量了杨洋两眼，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身形挺拔，站姿端正，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干练劲儿，一看就有扎实的身手，多半是当过兵的。
长相不算出挑，属于放在人堆里不太起眼的类型，但眼神里的警惕感藏不住。
陈瑶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皱起眉问杨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该不会是我身上被装了GpS吧？”
“是您的手机里有定位：”杨洋直言不讳：“这是陈董安排的，怕您有意外。”
“哎，我就猜到了。”陈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然你哪能这么快找到我。”
“您没事就好。”杨洋的语气松了些：“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我实在担当不起。”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黄毛捂着还在发疼的脸追了过来，手里竟然多了一把匕首，眼神凶狠地指着张洋骂道：“你他妈别走！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说着，就挥舞着匕首冲了上来。
不等张洋动手，杨洋已经动了。
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蹿上前，动作快如疾风，先是一脚精准地踢在黄毛手腕上，匕首“哐当”一声飞出去老远，紧接着一个干脆利落的飞踢，正中小腹。
黄毛惨叫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好几步，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