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回道：“不漂亮的，我们会所不收，价格估计在1万左右吧，还有几千块钱的。”说完，她给自个儿倒了杯茶，指尖轻轻敲着杯沿，忽然问：“张总酒量怎么样？”
“还算可以。”张洋答道。
“这工作别的都好，就是喝酒熬人。”徐甜叹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疲惫：“我每天都得陪几个熟客喝几轮，有时候回到家就睡。”
张洋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忽然觉得这看似光鲜的会所里，藏着的远比他看到的要复杂。
张洋揣着几分好奇，追问：“刚你跟那姑娘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徐甜抬了抬眼，语气轻描淡写：“让她去医院做个修补手术。”
张洋皱了皱眉：“这不是造假吗？”
徐甜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张洋哥，你没接触过这行。说实话，我们也是为她好，刚破没多久做的，逼真度才高。我们会所是能赚点，但那姑娘自己也能分走一半，总比被人白睡一场，最后啥都落不着强吧。再说那些有钱老板，花钱根本不眨眼，现在处女本来就少。琳琳还制定了规定，未成年的绝对不能碰，所以能补就补。”
张洋疑惑道：“那这假的，就不怕被识破？”
“怎么说呢，刚破没多久补的，基本看不出来；但要是隔太久了，那肯定不行。”徐甜指尖敲了敲桌面，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们店里绝对没有强迫的，都是姑娘们自愿来的。会所多少还是会护着她们，其实有些人，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走这条路。”
张洋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口问：“你长得也不差，怎么没想过找个老板包养？”
徐甜突然笑出声，眼尾带着点戏谑：“我啊，就好帅哥这口，要是张洋哥你愿意包我，我倒能考虑考虑。”
张洋失笑摇头：“别开玩笑了，我有女朋友，以后是要结婚的。”
“跟你闹着玩呢。”徐甜收敛了笑意，语气沉了沉：“我这脾气其实爆得很，根本不是过日子的料。虽说也想像琳琳姐那样，找个富豪嫁了，但富豪哪是那么好嫁的？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在他们眼里，真不算什么稀罕物。”
当当当～～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徐甜扬声道。
门被推开，赵子涵笑盈盈的走进来，目光直接落在张洋身上，嘴角勾起甜笑：“张总您好，我是涵涵。”
张洋礼貌颔首：“你好。”
“真没想到，咱们未来的总经理居然这么帅。”赵子涵眼波流转，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热络。
徐甜见状，插了句嘴：“涵涵，你找张总有事？”
“没事呀，就是特意来看看张总，一会儿想陪张总喝两杯。”赵子涵说着，视线还黏在张洋身上。
徐甜问道：“你今天不上台了？”
“本来是有点不舒服的。”赵子涵手抵着胸口，话却是对着张洋说的；“但一见到咱们帅气的张总，突然就有精神了。”
徐甜淡淡的说：“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跟我请个假不就行了。”
“回家多没意思啊，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赵子涵委屈巴巴地说。
徐甜直接戳破：“别打张总的主意，他可是要结婚的人。”
“哪能呢！”赵子涵连忙摆手，语气诚恳了些：“张总以后要管会所，我就是想跟张总拉近点关系，以后也好请张总多关照嘛。”
徐甜笑了笑，问道：“那你今天约的客人呢？”
赵子涵解释说：“本来有两个要来的，我跟他们说不舒服，推了。”
徐甜又问：“不回去化个妆？”
赵子涵摸了摸自己的脸：“反正又不接客，化不化都行。”
“行吧，随你。”徐甜叹了口气：“不过今天你既然在，要是有挑刺的客人，得去顶一下，宝宝没来。”
“遵命，我的甜甜姐。”赵子涵脆应下，又冲张洋抛了个媚眼，“张总，一会儿见。”说完，才扭着腰离开。
徐甜看着张洋手边空着的烟灰缸，随口问：“张总不抽烟？”
“戒了。”张洋淡淡回道。
他是为了让陈美琳和孙倩顺利怀孕，才硬把烟戒了的。
“厉害啊，烟这东西，能戒掉可不容易。”徐甜语气里多了几分佩服。
张洋淡淡的说：”这有什么，抽不抽也没什么。“
徐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爱你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张洋并不意外，在这里工作，徐甜会抽烟很正常。
徐甜点燃了香烟，吐了一口：“我想戒，可根本不行，每天进包房都是烟雾缭绕的，与其抽二手烟，还不让自己抽呢。”
张洋笑了笑，问道：“那你打算干多久？”
徐甜回道：“如果可以的话，就一直干咯，估计干到40岁，攒够养老的钱，就去全世界旅游。”
张洋又问：“就打算一个人过？”
徐甜感叹道：“我感觉一个人挺好的，我谈过一次恋爱，太累了。”
当当当～
这时，又传来敲门声。
“请进。”徐甜的声音刚落，办公室门便被轻轻推开。
进来一个女孩，蓬松的丸子头衬得脸型愈发小巧，粉色短袖t恤裹着纤细的肩颈，下身的修身牛仔裤勾勒出利落的腰线，整个人像颗刚拆封的水果硬糖，甜得晃眼。
张洋抬眼扫了扫，这女孩长的很漂亮，刚才会议室里，并没有她。
徐甜看见女孩，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语气带着点无奈：“韩宝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说新总经理来了呀。”韩宝宝眼睛弯成月牙，说话时还轻轻晃了晃身子，目光顺势落到张洋身上，瞬间亮了两个度：“哇，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超帅的！”
张洋暗道，原来这就是韩宝宝。
确实是张惹眼的脸，眉眼俏，皮肤白，若不是身形偏清瘦，胸小。
单论颜值，就比王萌萌差了那么一丝丝。
看来会所这两个台柱子，颜值都在线。
韩宝宝反手带上门，脚步轻快的凑到办公桌前，冲张洋笑得更甜了：“张总您好呀，我是宝宝。”
张洋微微颔首：“你好。”
“看完了就先回去吧。”徐甜没等张洋多说话，就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