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乾清宫内，康熙正批阅奏折，听闻光屏之言，放下朱笔，淡然一笑：“大汉多明君，确是事实，然我大清亦不逊色。太祖、太宗奠定基业，朕亲政后平三藩、收台湾、抗沙俄、定蒙古，开创盛世；日后雍正、乾隆若能勤勉，亦是贤君。大汉四百年，我大清若能守成，贤君数量未必不及。”
明珠躬身道：“陛下圣明。后世女子只见大汉之贤君，未见我大清之功绩。陛下在位六十余载，励精图治，已然是千古明君，后世定会公正评说。”
康熙颔首，重新拿起朱笔：“不必争执，治国在实不在名。朕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让大清国泰民安，便是对后世最好的回答。”
大秦，咸阳宫的青铜灯烛跳动，映得嬴政冷峻的面容明暗交错。他捏着光屏的手指青筋微露，眉头拧成一道深痕，语气里满是帝王的不悦与不甘：“大汉明君多？那朕的大秦呢？！”
他猛地抬手，将光屏重重按在御案上，案上的青铜鼎炉都震得发出轻响：“朕扫六合、定乾坤，废分封、立郡县，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筑长城以御匈奴，创下千古未有之基业！朕自号始皇帝，便是要开万世之太平，让大秦传之无穷！这取代朕江山的汉朝，不过是捡了秦末战乱的便宜，怎就敢称明君最多？”
他看了一眼下方神色震惊的扶苏问道：“扶苏，你觉得为何我大秦明君没有汉多？”
扶苏正立在殿侧，闻言猛地回神，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震惊与难掩的抵触，躬身朗声道：“父皇，儿臣此刻满心皆是那汉朝帝王行事之荒谬，尚未细想‘明君多少’之论。”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儿臣自幼习《诗》《书》，遵圣贤之道，信奉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可那汉景帝，为立刘彻竟逼死亲儿刘荣，手足相残、父子绝情；汉武帝更有‘杀母立子’之说，视至亲性命如草芥，这般行事，与暴虐何异？”
扶苏抬眼看向嬴政，眼神里满是困惑：“在儿臣看来，明君当以仁德治天下，重伦理、惜亲情，方能教化万民、稳固基业。汉朝这些帝王虽有治世之功，却行此绝情之事，即便政绩斐然，也难称‘贤明’之全。儿臣实在不能认同此等治国之法，更不觉得以这般手段行事者，可作为后世典范。”
嬴政眉头蹙得更紧，上前两步，沉声道：“扶苏，你还是太过迂腐！帝王行事，岂能以寻常‘私德’论长短？私德好能镇得住叛乱吗？能让天下一统吗？能护得住万千黎民吗？”
他指着光屏，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严厉：“汉景帝逼死刘荣、武帝杀母立子，虽绝情，却也是为了皇权稳固、朝堂安宁！若储位不定、外戚专权，到头来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那点‘父慈子孝’的私德，能抵得过天下大乱？”
嬴政顿了顿，看着扶苏仍不赞同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仁德需有锋芒，慈悲当配权术！你日后需多懂些帝王之术，莫要再被圣贤书里的浅见困住！”
欧春芳点点头：“这个倒没说错，确实是明君最多的，那第六名呢？”
宋安宁继续说：“第六位就是东汉的开国皇帝，位面之子，大魔法师，近乎完美的皇帝，汉光武帝刘秀。”
欧春芳哈哈大笑起来：“秀儿是吧！他确实厉害，我刷过不少关于他的故事！听说他打仗跟开了挂似的，昆阳之战几千人就打赢了王莽几十万大军，还说是什么天降陨石帮忙，这‘大魔法师’的名头真没白来！”
宋安宁笑着点头：“可不是嘛，昆阳之战堪称奇迹，也难怪大家叫他‘位面之子’。但他可不止靠运气，本身能力也顶尖。起兵前就是太学生，有学识还懂民生，不像刘邦那样出身市井。更难得的是他私德也好，娶了阴丽华后，虽中间为了稳固局势娶了郭圣通，可后来天下安定，还是圆了‘娶妻当得阴丽华’的诺言，对待功臣也宽厚，没像刘邦、朱元璋那样大肆诛杀，能容人、善纳谏，治国又勤勉，开创了‘光武中兴’，让汉朝又延续了近两百年。”
欧春芳拍着手道：“对！这点就比刘邦强多了！既会打天下，又懂守天下，还不薄情寡义，说是‘近乎完美’真不过分。那他跟汉武帝比起来，谁更厉害啊？”
宋安宁思索道：“各有侧重吧。汉武帝胜在开疆拓土，把汉朝疆域扩到最大；刘秀则胜在力挽狂澜，把濒临覆灭的汉朝拉回来，还能让天下休养生息。论综合能力和私德，应该刘秀确实更胜一筹，伟人曾用三个‘最’字形容过刘秀，说他是‘最有学问、最会打仗、最会用人’的皇帝，这评价可是极高的。”
欧春芳眼睛一亮：“我的天，三个‘最’！这也太牛了吧！难怪能排第六，还被说‘近乎完美’。这么看，他比刘邦、汉武帝都强啊？”
宋安宁笑道：“也不能说绝对更强，只是刘秀难得兼顾了学识、武功、驭人之术和私德。刘邦善用人却少学识私德有瑕，汉武帝拓疆土却耗空国力且行绝情事，刘秀则没这些明显短板。他登基后轻徭薄赋、整顿吏治，还善待功臣，既稳住了江山，又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光武中兴’可不是白来的。”
欧春芳点点头：“懂了懂了，就是‘六边形战士’呗！这样的皇帝确实少见，怪不得后世这么夸他。”
大秦，咸阳宫，嬴政盯着光屏上“东汉开国”“光武中兴”的字眼，指节缓缓松开，眉头却未完全舒展，神色复杂难辨。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语气里没了先前的暴怒，多了几分帝王对史实的冷峻考量：“没想到……这汉朝亡了竟还能再起？刘秀以太学生起兵，力挽狂澜续了汉室基业，倒也算个有本事的。”
一旁的李斯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这刘秀能兼顾学识、武功与驭人术，确有过人之处，也难怪能再兴汉室。”
嬴政冷哼一声，却难掩眼底的认可：“先前还觉后世称‘汉多明君’是偏颇之见，如今看来，高帝刘邦、武帝刘彻，再加上这光武帝刘秀，十大帝王里竟占了三位，且各有建树——或开国定基，或开疆拓土，或中兴续脉，倒也怪不得后世有此论调。”
他望着窗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却也藏着对实绩的正视：“朕的大秦若能传之万世，未必不能出此等贤君。”
扶苏闻言，躬身道：“父皇，这刘秀行事仁德，既重功业亦修私德，倒与儿臣心中‘明君’模样相近。可见仁德与权术，未必不能两全。”
嬴政瞥了他一眼，虽未反驳，却也淡淡道：“此子是个例外。但你需记，刘秀能成大事，终究是靠了乱世起兵的勇略与驭人的本事，仁德只是辅翼。大秦若在，朕倒要看看，他这‘位面之子’，能否敌得过朕的法度雄兵。”
说罢，他重新看向光屏，神色复归这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