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刘协的国葬与讨伐司马懿的大计后,德阳殿内的气氛并未松弛,反而因一个更为根本的问题而再次凝重起来。
老臣伏完颤巍巍地出列,声音带着悲戚与沉重,拱手道:“大将军,诸公……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天子蒙难,又无子嗣,社稷承续乃是头等大事。我等……当尽早议定新君人选,以安天下民心啊!”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顿时在百官中引起一阵骚动和低声议论。
“伏公所言极是!”立刻有大臣附和,“陛下无嗣,当从宗室近支中择贤而立。”
“依祖制,当从与先帝血亲最近者中寻觅。”另一位官员引经据典。
“听闻河间孝王一脉,有几位年岁尚可……”
“不妥不妥,血缘已稍远。我看不如考虑章帝玄孙,那位济南王之后……”
“或许可从解渎亭侯一系寻找?毕竟先帝(灵帝)便是出自该系……”
众人七嘴八舌,提出了好几个来自不同支系的宗室名字,但似乎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些瑕疵,或是血缘已疏,或是年纪太小,或是才德不显,难以让所有人都信服。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关于继承人人选的争论之中,一时间难以达成共识。
大将军府书房内,烛火彻夜未熄。
刘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一一梳理。拥立新君?最好的选择无疑是刘辩。但刘辩一旦登基,名分大义便重归于帝室,自己这个大将军、秦公,即便权势再盛,终究是臣子。自己心中构想的那个打破门阀、革新军政、开创盛世的蓝图,在一位旧时代的皇帝手下,还能顺利推行吗?必然会受到旧有秩序和皇权本身的掣肘。
那么,自己称帝?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他猛地从榻上坐起,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踏马称帝……有何不可?!”他低声自问,随即声音变得坚定,“我刘锦,乃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根正苗红!东海恭王刘强之后,为光武帝刘秀嫡系血脉,论血统之纯正,比之灵帝的河间孝王系更为尊贵!
“如今天子蒙难,社稷无主,神器悬空!诸侯割据,汉室倾颓!我刘锦,平定黄巾、讨伐董卓、北驱胡虏、内诛袁绍、外败曹操,这天下,若无我刘锦,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他越想越激动
“这皇帝,他们做得,我刘锦为何做不得?!”一股豪气与久居人上的野心在他胸中激荡,“不就是可能引来刘备、孙策乃至曹操的联合讨伐吗?那又如何?我手握雄兵,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何惧之有?!”
他不再犹豫,立刻唤来亲信,一连串的命令迅速发出:
“传令!命长安留守的诸葛亮等文武要员,即刻着手准备,分批迁来洛阳!将行政中枢逐步转移至此!”
“另外,”他压低了声音,对另一名心腹吩咐,“去找一些机灵可靠之人,如此这般……”
不久后,洛阳城内便开始流传起一些“祥瑞”之兆。有渔夫在洛水中捕到一尾巨大的金色鲤鱼,剖开鱼腹,竟发现一枚竹简,上面用朱砂写着古朴的篆文:“赤帝代汉,世荣承天”。更有樵夫在邙山砍柴时,拾到一块天然形成龙纹的奇石,上面亦有“刘氏复兴,锦王天下”的模糊字迹。
这些“天意”的流言,在锦衣卫的有意推动下,迅速在民间和底层军士中传播开来。
几日后的德阳殿大朝会,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随着诸葛亮等长安核心班底的抵达,刘锦麾下的力量在朝堂上占据了绝对的主导。
在关于新君人选的争论依旧喋喋不休之际,诸葛亮微微侧首,向一名早已安排好的官员递去一个眼神。
那名官员会意,立刻手持笏板,大步出班,声音洪亮,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大将军!诸公!在下以为,如今国难当头,社稷飘摇,非雄才伟略、天命所归者,不足以克承大统,重振汉室!遍观宗室,论血统之纯正,论功勋之卓着,论威望之隆盛,何人能出大将军之右?!”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保守的老臣出言反对:“此议不妥!祖制不可违!陛下无嗣,理应从先帝近支宗室中择贤而立,方能延续正统!大将军虽功高,然……”
“迂腐之见!”诸葛亮朗声打断,他一步踏出,目光扫过那些反对者,“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如今天下崩裂,群雄虎视,岂是拘泥于区区支系远近之时?汉室之兴,在于能否出一位足以横扫六合、澄清宇内之雄主!大将军披坚执锐,百战定国,使汉祚不绝,此乃不世之功!岂是寻常宗室子弟可比?”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高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更何况,天意已显!洛水鱼腹丹书,‘赤帝代汉,世荣承天’!邙山奇石龙纹,‘刘氏复兴,锦王天下’!此乃上天授命,神器有所归附!大将军乃天命所归之人!”
说到此处,诸葛亮猛然转身,面向端坐上的刘锦,郑重地整理衣冠,随即推金山倒玉柱般,双膝跪地,伏首高呼:
“天命在人,民心所向!臣诸葛亮,恳请大将军顺天应人,早登帝位,继承大统,重开汉室盛世!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跪,一呼,如同一声惊雷,在殿中炸响!
紧接着,从长安而来的人,乃至董承、伏完等一部分看清时势、真心认为唯有刘锦能稳定局面的汉室老臣,纷纷撩袍跪倒,齐声高呼:
“臣等恳请大将军顺天应人,继承大统!”
声浪震动了整个德阳殿。那些原本持反对意见或还在犹豫的官员,见到如此阵势,又想起刘锦掌控的军队和洛阳的局势,深知大势已去,若再不表态,恐有灭顶之灾。他们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带着复杂的心情,陆续屈膝,加入了劝进的行列。
转眼之间,满朝文武,黑压压地跪倒一片,山呼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刘锦高踞座上,看着脚下匍匐的群臣,听着震耳欲聋的呼声,脸上露出了预料之中的神色。他缓缓起身,双手虚抬,声音沉稳而带着帝王的威严:
“诸公……且起。此事……关乎国体,容本将军……再思之。”
虽是谦辞,但那语气和姿态,已然默许了这一切。
建安六年,秋,洛阳。
持续一月的国丧之期已满,古老的帝都并未沉寂下去,反而被一股更宏大、更崭新的气象所笼罩。南宫内外,旌旗招展,甲胄鲜明,仪仗森然。通往主殿的御道铺上了崭新的红毡,两侧肃立着身披玄甲、手持长戟的禁军精锐,一直延伸到巍峨的德阳殿前。
登基大典
吉时已到,钟鼓齐鸣,庄严肃穆的礼乐响彻云霄。
刘锦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腰佩锦绣剑,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缓步踏上丹陛,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他身后,内侍高擎华盖,仪仗煊赫。
在赞礼官的高唱声中,刘锦于殿前祭告天地,焚表祝祷,宣告承继汉室天命。随后,他转身,面向匍匐于地的万千臣工。
伏完奉上新制玉玺。刘锦接过玉玺,高高举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自德阳殿蔓延至整个宫城,乃至洛阳,象征着一个新的时代——正式开启。
册封大典
登基礼成后,便是隆重的册封仪式。新帝刘锦端坐龙椅,声音洪亮,册命由中书令宣读:
· 正宫皇后: 册封正妻 张璇 为皇后,母仪天下。
· 后宫贵妃: 册封 甄荣 为贵妃,位同副后,荣宠非常。
· 文武百官,论功行赏:
· 武职巅峰:
· 赵云:封 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武臣之首。
· 张飞:封 骠骑将军,位比三公。
· 马超:封 车骑将军,司隶校尉,卫戍京师。
· 黄忠:封 卫将军。
· 张辽:封 前将军。
· 高顺:封 后将军。
· 张合:封 左将军。
· 鞠义:封 右将军。
· 文丑:封 征东将军。
· 颜良:封 征西将军。
· 张任:封 征南将军。
· 张绣:封 征北将军。
· 庞德:封 镇东将军。
· 徐晃:封 镇西将军。
· 高览:封 镇南将军。
· 田豫:封 镇北将军。
· 文臣枢要:
· 诸葛亮:封 丞相,总领朝政,开府治事。
· 荀彧:封 司徒,三公之一,主管教化。
· 贾诩:封 太尉,三公之一,名义上掌军事。
· 郭嘉:封 司空,三公之一,掌水土事,实为皇帝最高军事顾问。
· 沮授:封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兼领礼部事。
· 田丰:封 尚书令,总领尚书台,执行政务。
· 董昭:封 中书令,掌机要,发布诏令。
· 特殊人才与荣誉封赏:
· 华佗:封 太医令,爵封 关内侯,天下医者之首。
· 马钧:封 将作大匠,爵封 亭侯,授“天下名巧”称号,总领科技馆,秩比二千石。
册封完毕,满朝文武再次叩首谢恩,声震殿瓦。
登基大典数日后,新帝刘锦颁布诏书,昭告天下:
一、定国号,承汉祚
“朕乃汉室苗裔,光武嫡脉,承天受命,继绝兴废。故国号仍为——汉!”此举意在宣示其政权的正统性,继承两汉法统,凝聚天下人心。
二、立学府,兴文教
· 北方大学 正式更名为 大汉大学,由大儒 蔡邕 出任院长,总领天下文教,为帝国培养治理人才。
· 大汉大学下设 女子学院,由才女 蔡琰(蔡文姬) 出任院长。
· 北方军校 正式更名为 大汉军校,由名将 卢植 出任院长,负责培养职业军官,为军团输送骨干。
· 北方医院 正式更名为 大汉医院,由太医令 华佗 兼任院长,推广医术,普惠军民。
三、整军经武,更制扩编
· 所有军队统一建制,正式更名为 大汉军团。
四、部署精锐,镇守国门
凭借新制军团之威,刘锦对麾下百战雄师进行战略调整,以应对四方之敌。
· 北疆铁壁:
· 主帅:后将军 高顺
· 副将:征北将军 张绣、征南将军 张任
· 兵力:5个 大汉军团
· 驻防:镇北城
· 任务:镇抚河套,威慑草原诸部,确保北境安宁。
· 东线重压:
· 主帅:前将军 张辽
· 副将:卫将军 黄忠、征西将军 颜良、征东将军 文丑、镇南将军 高览、镇北将军 田豫
· 兵力:20个 大汉军团
· 驻防:兖州 一线
· 任务:直面淮南曹操,形成绝对军事优势,伺机南进。
· 南境威慑:
· 主帅:大将军 赵云
· 副将:镇东将军 庞德、镇西将军 徐晃、车骑将军 马超,太尉 贾诩 随军参赞军机。
· 兵力:10个 大汉军团
· 驻防:南阳宛城
· 任务:震慑荆州刘备、江东孙策,扼守南下要冲。
· 西陲锁钥:
· 主帅:左将军 张合
· 副将:右将军 鞠义
· 兵力:10个 大汉军团
· 驻防:陈仓
· 任务:防范益州刘备、汉中张鲁,拱卫关中安全。
就在刘锦于洛阳登基,定国号为“汉”,并大刀阔斧进行内部整顿与军事部署的同时,天下其他几大势力巨头,在巨大的压力与野心的驱使下,也纷纷做出了最后的抉择,不再奉行早已名存实亡的汉室旗号。
得知刘锦称帝后,退守 淮南、徐州南部以及新得的青州的曹操,深知天下名分已乱,再无顾忌。他迅速在寿春举办登基大典,宣布继承汉室天命,定国号为 魏。
孙策,见刘、曹二人先后称帝,岂甘人后?即刻在吴郡称帝,定国号为 吴
在成都的刘备,得知刘协死讯及刘锦、曹操称帝后,在庞统等人的劝进下,于成都武担山南麓举行登基仪式。他以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的身份,宣称继承汉室正统,定国号为蜀。
逃至许昌的司马懿,面对刘锦“逼死天子”的指控和强大的军事压力,深知已无退路。他迅速拥立其父 司马防 在许昌称帝,定国号为 晋
汉中的张鲁,在刘锦登基后,审时度势,深知以其五斗米道割据一隅,难以在诸强并立中长久生存。于是,他主动上表,率领汉中郡归顺洛阳的大汉朝廷。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公元201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临近新春,历经战火与动荡的洛阳城,在刘锦(汉帝)数月来的大力整治与休养生息下,已焕发出新的生机。街道整洁,市井渐复繁华,虽寒冬凛冽,却掩不住城中洋溢的期盼之气。
宫中张灯结彩,举行了刘锦登基后的首次新年盛宴。德阳殿内暖意融融,文武百官依序而坐,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刘锦高踞御座,与皇后张璇、贵妃甄荣同享盛宴,看着麾下济济一堂的能臣猛将,心中充满了开创时代的豪情。他不仅于宫中设宴,更体恤臣工,下令给在京的每一位官员家中都送去了丰厚的年货与赏赐,以示皇恩浩荡,君臣同乐。这是新生的大汉朝廷第一个团圆年,预示着万象更新。
然而,喜庆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翌年,即公元202年二月二日,一个噩耗传入宫中——太上皇、德高望重的北方大学奠基人 刘虞 因病溘然长逝。
举国震惊,刘锦更是悲痛不已。他下令全国服丧,以最高规格为父亲举行国葬,追谥尊号。
一个月后,国丧期刚过,刘锦便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司马懿逼死刘协、篡国立晋之仇,他一日未曾忘记。如今内部初步安定,北方严寒已过,正是用兵之时。
公元202年三月,刘锦于洛阳誓师,宣布 御驾亲征,讨伐伪晋司马氏!
此次南征,阵容极其豪华:
· 统帅:皇帝 刘锦 亲征。
· 主力大将:骠骑将军 张飞、大将军 赵云、车骑将军 马超、镇东将军 庞德、镇西将军 徐晃。
· 随军谋主:丞相 诸葛亮、司空 郭嘉。
· 兵力:共计 二十个 满编的大汉军团,合计 二十万 精锐大军!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大军自洛阳开拔,浩浩荡荡向东南方向的许昌进发。强大的兵锋直指司马懿盘踞的颍川、许昌一带,旨在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荡平这个逼死先帝、罪大恶极的伪晋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