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略显沉重,神色间满是凝重。屋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走到母亲跟前,轻声说道:“母亲,我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咱们像是被人精心算计了。”
母亲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针线,听到我的话,微微一怔,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关切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从何说起呢?你且细细与我道来。”
我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分析道:“母亲,您想啊,若不是宗里突然生出这些事端,一切本应是风平浪静的。而如今皇帝又一心想要收服咱们宗门,这其中怕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假如没有宗里的这些事,皇帝却突然有此举动,这其中的关联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母亲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她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忧虑。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未尝没有这种可能。若真是如此,那皇帝这一算计,可牵扯了不少人啊。他心思深沉,为了达到目的,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我心中满是疑惑,接着说道:“只是咱们宗门都已经答应归顺朝廷了,他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呢?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咱们已经表明了态度,愿意为朝廷效力,他这样做,难道还有其他的企图?”
母亲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猜测道:“或许皇帝还有其他更深的考量。皇家之事,向来复杂多变,他们所考虑的往往是整个天下的局势和利益。咱们宗门虽然答应归顺,但在皇帝眼中,可能还有一些他认为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满脸不悦,愤愤道:“可能吧,只是被人当作棋子随意摆弄,这种感觉实在让我不爽。咱们为了宗门的发展,为了的安全,选择归顺朝廷,本以为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没想到却陷入了这样的算计之中。”
母亲长叹一声,神情落寞,缓缓说道:“没办法,给皇家当差就是这般身不由己,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得听人指挥。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如此,才……”母亲突然收住话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我心中已然明白几分,父亲的死恐怕并不简单。我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但还是强忍着情绪,沉声道:“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不能轻易地被人牵着鼻子走,得想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我先回宗里看看,飞鸽传书实在难以把事情说清楚。有些细节和情况,只有我亲自回去才能了解得更清楚。”我向母亲说道。
母亲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叮嘱道:“行,此事你要谨慎行事。有些事情,有时候装糊涂反而更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和意图。”
我辞别母亲,离开牢房。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冷风呼啸着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来到马厩,精心挑选了几匹健壮的战马。这些战马毛色油亮,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野性和力量。我抚摸着它们的鬃毛,轻声说道:“接下来的日子,就要辛苦你们了。”
我骑上战马,离开了天牢。一路上,我快马加鞭,心中只想着尽快回到宗门。夜晚,我在荒野中找了个地方休息,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冷水。寒风刺骨,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但还是能感觉到寒意透骨。我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心中思绪万千。
几匹战马相继力竭而死,我的身体也在这艰苦的行程中受到了极大的摧残。长时间的奔波和劳累,让我的身体疲惫不堪,每一个关节都像是在隐隐作痛。但我咬着牙坚持着,因为我知道,宗门的事情刻不容缓。好在我平日里底子好,这才没有被疾病击倒。
没几日,我终于回到了宗门。宗门的大门依旧高大威严,但此时在我眼中,却多了几分陌生和神秘。我径直来到白叔叔的会客厅,刚一进门,白叔叔便微笑着示意我坐下,温和地说:“别着急,先喝口水缓缓。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路辛苦了。”
我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大口喝干,感慨道:“这赶路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夜兼程,风餐露宿,我感觉自己都快脱了一层皮。”
白叔叔略带疑惑地问道:“不是已经飞鸽传书跟你说了情况么,怎么还亲自跑这一趟?难道书信里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事情?”
我郑重说道:“主要是此事涉及皇家,其中的许多事情在书信里实在难以说清楚。皇家的心思深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隐藏着深意。有些细节和微妙的关系,只有当面说清楚才能让人明白。”
“没事,你慢慢说。”白叔叔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信任和关切。
我神色严肃,缓缓说道:“事情可能比我预想的要复杂得多。按理说,有您坐镇宗门,宗里不会闹出什么大的风浪。您德高望重,经验丰富,一直以来都把宗门管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把可能的嫌疑人排除了,再结合最近发生的种种情况来看,这幕后之人要么是皇家,要么就是咱们宗里隐藏极深的人。所以我才急忙赶回来,希望能和您一起把这件事情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