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暮色透过落地窗，给欧星体育会议室的真皮沙发镀上一层冷光。亚历山大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投影幕布上的数据——那是近半年欧洲体育转播市场的份额变化图，代表蓝天体育VR业务的红色曲线一路飙升，而欧星体育传统电视转播的蓝色曲线，则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持续下滑。
“三个月前，我们还握着68%的市场份额，现在呢？”亚历山大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指节重重敲在幕布上，“就因为那两款破VR眼镜，我们的订阅用户少了两百多万，季度营收直接跌了30%！”
坐在对面的运营总监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补充：“更麻烦的是，穿云境和好汉共战的用户增速还在涨，上周又新增了八十万……很多老用户都说，看VR直播像在球场上随意走动，谁还愿意守着电视看？”
“我当然知道！”亚历山大猛地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眼底闪过一丝狠劲，“我原本想守住传统电视的基本盘，跟欢欢那小子相安无事。可你们看看，他的VR都快把我们的活路堵死了！现在不掐死他，等他的技术再成熟点，我们连喝汤的份都没有！”
这话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次抢下欧冠半决赛VR转播权，是欧星体育的“险棋”——他们靠的不是技术，而是跟欧足联十年合作积累的人情，还有每年上亿欧元的电视转播费“捆绑”。可从这两天的反馈来看，这步棋走得并不顺。
市场部经理推了推眼镜，语气犹豫：“总裁，用户骂声太大了，#抵制欧星体育#的话题还在热搜上挂着，星境VR的差评率超过90%……技术部那边也说，现在的产品根本比不过穿云境，画面延迟、分辨率差，连最基本的3d音效都做不好。”
“技术？我们哪来的技术？”亚历山大苦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们以为我不想做正经VR？可国内的技术团队根本不行，只能从华夏的代工厂挖些离职的技术员，拼凑出这么个山寨货。能让它开机播比赛，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他顿了顿，眼神又变得坚定：“但现在不是纠结技术的时候！先把欧冠半决赛和决赛的转播权攥在手里，让买了穿云境的用户看不了球——没有比赛看，他们迟早会回到我们这边。等稳住用户，我们再砸钱改进技术，总有能超过蓝天体育的一天！”
这番话像给众人打了针“强心剂”，大家虽然心里没底，却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没人敢说出口——从目前的用户反馈来看，星境VR的体验差到离谱，想靠“断用户后路”留住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欧登塞蓝天体育的办公室里，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欢欢正对着视频电话，跟华夏总部的技术团队沟通，屏幕里的首席工程师拿着平板，兴奋地展示着一串数据：“欢总，您还记得我们去年研发的‘VR建模辅助方案’吗？原本是怕雨雪天摄像头看不清，才做了球员的精细建模，现在刚好能用上！”
欢欢的眼睛瞬间亮了：“具体说说！”
“我们给所有开通好汉共战系统的球员都建了1:1的数字模型，小到球衣的纹路、球鞋的logo，大到球员跑步的姿势、传球的动作，都跟真人一模一样。”工程师说着，点开一段演示视频——画面里，林冲的虚拟形象正在带球，连他出汗时头发贴在额前的细节都清晰可见，“就算不用现场摄像头，我们也能通过建模还原比赛，清晰度和真实度能达到99%，跟直播没区别！”
“太好了！”欢欢猛地一拍桌子，连日来的焦虑消散了大半，“马上启用这个方案！就算欧足联不给我们转播权，我们也要让球迷看到比赛——用建模还原，一样能让他们身临其境！”
“您放心，技术上没问题！”工程师笑着说，“欧登塞的球员早就建模完成了，皇马的主力也都弄好了，就差三个替补没弄……主要是他们没开通好汉共战，数据收集不够全。”
“三个替补？”欢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最好不过，到时候希望皇马别派他们上场。不然一亮相，他们就成了没脸的小黑影，那可就有意思了！”
视频电话刚挂，法务主管就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欢总，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欧星体育的星境VR涉嫌外观侵权，我们有穿云境的设计专利证书；还有他们的‘免费送眼镜’，本质是强制绑定会员，违反了反垄断法……明天就能把诉讼材料提交给国际知识产权法院。”
公关经理也跟着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媒体清单：“我们联系了《队报》《图片报》还有华夏的体育媒体，明天会联合发布声明，把欧星体育抢转播权、用山寨产品糊弄球迷的事全曝光。另外，我们还发起了‘球迷联名抗议’，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万球迷签名了，到时候一起递交给欧足联。”
欢欢看着眼前的文件和清单，心里暖暖的——他原本以为要独自扛下这场风波，没想到团队里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更让他意外的是，傍晚的时候，老爸居然从法国酒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儿子，你爸我在国内认识几个国家队的基金经理，能力都很强。他们说欧星体育的股价最近不稳定，正好组个队去‘敲敲’他们的股价，给你添堵的人，咱也让他不好过！”
“爸，您怎么还管这个？”欢欢又惊又笑。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爸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很温和，“放心，那些经理都是老手，保证让欧星体育的股价‘波动波动’，让他们也尝尝着急的滋味。”
看着老爸认真的样子，听着办公室里同事们打电话的声音——法务部在核对证据，公关部在对接媒体，技术部在调试建模系统——欢欢突然觉得，这场风波或许不是坏事。它让所有人都拧成了一股绳，也让他看到了团队的力量。
他走到窗边，望着欧登塞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欧星体育想靠垄断和山寨拦住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建模方案能让球迷看到比赛，法律和舆论能让欧星付出代价，还有老爸那边的“助攻”……这场仗，他未必会输。
“只希望欧冠半决赛那天，别出什么岔子。”欢欢在心里默念，目光渐渐投向远方——那里，似乎能看到马德里伯纳乌球场的灯光，也能看到林冲和李逵即将对决的身影。这场“华夏德比”，不仅是球员的较量，也是他和欧星体育的较量，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