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读书节的前一晚,苏一和陈默在小学操场搭起临时展架。月光洒在陈默带来的照片上——有孩子们捧着故事书笑出虎牙的模样,有苏一在石阶上写稿时被风吹起的衣角,最显眼的是那张“笔尖落星光”的照片,旁边多了行孩子们用彩笔写的字:“苏姐姐的故事,陈哥哥的镜头,都是星星变的”。
第二天清晨,孩子们抱着自制的纸星星涌进操场。清禾拉着苏一的手,把一幅画递过来:画里有星空展架,有举着相机的陈默,还有坐在台阶上写故事的苏一,头顶满是闪烁的星星。陈默举着相机,镜头追着孩子们跑跳的身影,偶尔落在苏一身上——她正蹲在孩子堆里,念着新故事《会拍星光的摄影师》,阳光落在她翻动书页的指尖,像镀了层暖光。
午后,苏一被孩子们围到展架前,陈默忽然举起相机,喊了声“看这里”。快门声响起时,苏一刚好抬头,眼底映着展架上的星空,嘴角还沾着孩子递来的桂花糖碎屑。后来这张照片被陈默洗出来,夹在苏一的故事书里,背面写着:“读书节的星光,比任何一次星空摄影都亮——因为有你,有孩子们,有故事里的暖。”
闭营时,孩子们把攒了很久的玻璃糖纸折成星星,塞进苏一和陈默手里。暮色里,两人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陈默忽然停下,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颗用星空照片做成的钥匙扣,正面是读书节的合影,背面刻着“星光约定”。“以后写故事累了,看看它,就像我在跟你说‘今天的星光也很亮’。”苏一接过钥匙扣,指尖碰到陈默的手,两人都没躲开,任由晚风把桂花的香气吹过来,混着彼此的笑声,落在满是星光的小路上。
山区读书节的前一晚,山风带着秋凉吹过小学操场,苏一蹲在地上帮陈默扶展架,指尖沾了点泥土。陈默正仔细调整照片的角度,相机挂在脖子上晃悠,他从背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记着孩子们的心愿——“想看苏姐姐写故事时的样子”“想让陈哥哥拍我们举星星的照片”。“下午跟清禾聊天,她偷偷说的,”陈默把便签纸塞给苏一,耳朵有点红,“我想着把这些照片摆出来,孩子们肯定高兴。”
月光慢慢爬上天幕,洒在一张张照片上。最左边是孩子们围坐在桂花树下读故事的画面,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书给同伴看,嘴角沾着桂花糕的碎屑;中间那张是苏一在石阶上写稿的侧影,晚风把她的长发吹到脸颊旁,她却浑然不觉,笔尖在稿纸上飞快移动;最显眼的还是“笔尖落星光”那张,陈默特意加了层暖光滤镜,此刻在月光下,稿纸上“星光会照亮每一段路”那行字,竟像真的发着微光。苏一伸手碰了碰照片边缘,忽然发现右下角贴了片干银杏叶,和陈默邀请函上画的一模一样。“上次在巷口捡的,觉得配这张照片刚好,”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煮了点桂花茶,你喝点暖暖身子。”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有孩子背着书包往操场跑。第一个到的是清禾,她怀里抱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孩子们熬夜折的纸星星——有的用彩纸折成,有的用糖纸粘的,还有的在星星上画了笑脸。“苏姐姐、陈哥哥,你们看!”清禾把纸星星倒在桌上,五颜六色的星星堆成小山,“我们想把这些星星挂在展架上,这样就像真的星空啦!”没过多久,孩子们陆续赶来,有的帮忙挂星星,有的围着展架叽叽喳喳讨论照片,还有的拉着苏一的手,催她念新故事。
陈默举着相机在人群里穿梭,镜头先对准挂星星的孩子们——有个小男孩踮着脚够展架顶端,旁边的同学托着他的腰,两人都笑得露出虎牙;又转向蹲在地上的苏一,她正把一本新印的《会拍星光的摄影师》递给小姑娘,阳光落在书页上,把“摄影师的镜头里,最亮的光是故事作者的眼睛”那句话照得格外清晰。苏一忽然抬头,刚好对上陈默的镜头,她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指尖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快门声响起,陈默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心里软得像被桂花茶泡过——苏一的眼底映着展架上的星空,嘴角还沾着孩子递来的桂花糖,比任何一次拍的星空都要亮。
午后的阳光更暖了,苏一被孩子们围到展架前,大家吵着要她讲照片背后的故事。她指着孩子们举星星的照片,说起陈默为了拍这张,在操场等了三个傍晚;又指着自己写稿的照片,笑着说那天陈默悄悄在她身后放了杯热牛奶,她直到写完才发现。正说着,陈默忽然举起相机,喊了声“看这里”。苏一下意识抬头,刚好有片银杏叶从树上飘下来,落在她的发间。快门声响起的瞬间,孩子们的笑声、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远处的鸟鸣,都定格在这一秒。
闭营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孩子们排着队,把攒了很久的玻璃糖纸星星塞进苏一和陈默手里,每个星星里都裹着一张小纸条——“谢谢苏姐姐的故事”“陈哥哥下次还要来拍我们呀”。走在下山的小路上,陈默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木盒子,上面刻着小小的星星图案。“前几天在镇上的木工房做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颗用读书节照片做成的钥匙扣,正面是孩子们围着展架笑的合影,背面刻着“星光约定”四个字,“以后你写故事累了,看到它,就知道我在跟你说‘今天的星光也很亮’。”
苏一接过钥匙扣,指尖碰到陈默的手,两人都没躲开。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过来,混着远处孩子们的笑声,落在满是星光的小路上。她忽然想起早上清禾说的话:“苏姐姐,你和陈哥哥就像故事里的星星,凑在一起才最亮呀。”苏一低头看着钥匙扣上的合影,又抬头看向陈默,眼底满是笑意:“下次拍星空,记得把读书节的故事念给星星听。”陈默点点头,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走,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和路边的银杏叶、远处的山影,一起融进了这满是星光的秋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