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社牛直播培训班」的虚拟讲台上，看着底下坐着的三百多个修士。前排的金丹期大叔正用灵力在笔记本上默写《弹幕攻击入门》，后排的筑基期小姑娘举着自拍杆练习「尴尬微笑」，最离谱的是个化神期长老，居然把胡子编成了「666」的形状，说这是新研发的「流量灵根」。
「同学们注意了，」我用老坛改造的教鞭敲了敲黑板，上面的「社死修炼法」四个字突然活过来，变成赵铁柱的鬼脸，「今天我们讲第三章：如何用黑历史破防完美人设。大家先看这个案例 ——」
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播放着第一阶段在葬宝秘境的画面：我踩着飞剑摔进汤池，溅起的水花把路过的剑仙浇成了落汤鸡，那剑仙的白裙上还挂着片紫菜，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这是本坛珍藏的社死名场面，」老坛的机械臂突然从讲台底下钻出，屏幕上弹出弹幕统计，「播放量已突破五千万，创下修真界直播纪录。」
话音未落，整个虚拟教室突然剧烈震动。窗外的流云被剑气劈开，一道冰蓝色的身影御剑而来，白衣胜雪，青丝如瀑，腰间的玉佩上刻着「冰璃」二字 —— 正是直播界顶流，粉丝破亿的「冰璃仙子」。
「李狗蛋，」她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完美的平仄，「你用低俗内容污染修真界视听，今日特来讨个说法。」
弹幕区瞬间炸开锅：
「是冰璃仙子！我的女神终于出手了！」
「完美人设 VS 社死达人，这波我赌仙子赢！」
「快看仙子的护盾，是传说中的完美人设屏障！」
我这才注意到，冰璃仙子周身萦绕着层淡金色的光膜，上面流动着「清冷」「高洁」「不染尘埃」等字样 —— 正是大纲里写的「完美人设护盾」。老坛的扫描结果显示，这护盾能免疫一切负面情绪攻击，硬度与粉丝的崇拜值成正比。
「同学们看好了，」我悄悄开启直播，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这就是典型的完美人设案例，咱们今天就现场教学如何破解。」
冰璃仙子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播对决，眉头微蹙的瞬间，弹幕里已经刷满了「仙子皱眉都这么美」。她的护盾亮度突然增加三成，挥剑斩来的剑气都带着「仙气飘飘」的特效。
「老坛，启动弹幕防御！」我拽过条「awsl」弹幕挡在面前，那团粉色雾气居然真的削弱了剑气的威力。后排的化神期长老趁机发动技能，用胡子组成的「666」射出三道金光，虽然没伤到冰璃仙子，却让她的完美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雕虫小技，」冰璃仙子指尖凝出朵冰莲，花瓣上的「高冷」二字化作无数冰针，「看我如何净化你们的低俗灵力。」
眼看冰针就要刺穿我的弹幕护盾，老坛突然发出警报：「宿主，检测到对方护盾存在历史数据漏洞！本坛找到了她第一阶段的黑历史视频！」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葬宝秘境的汤池边，冰璃仙子的白裙被紫菜粘成了拖把，她手忙脚乱扯掉裙摆时，不小心露出了印着「天道食堂试吃员」的内搭 —— 正是当年被我泼了一身汤的那位剑仙！
「噗 ——」前排的金丹大叔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刚学会的「笑点灵气」突然暴走，在教室里炸出片笑声冲击波。更要命的是，弹幕区开始疯狂转发这段视频，「高冷仙子变紫菜精」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第一。
冰璃仙子的完美人设护盾突然剧烈闪烁，光膜上的「清冷」二字开始扭曲。她挥剑劈向投影的瞬间，我趁机放出大招：「老坛，把所有黑历史做成鬼畜视频循环播放！」
当冰璃仙子被汤池水泡得翻白眼的画面配上《最炫民族风》时，她的护盾终于「咔嚓」一声裂开。金光散尽的刹那，所有人都看清了她衣领下的工牌 —— 编号 003，与赛博界的「完美狗蛋 002 号」正好连续。
「原来你也是天道的克隆人！」我祭出社死披风甩向她，披风上的荧光字突然变成「天道打工人」，「难怪你的完美人设比王小明还假，感情是系统统一批发的！」
冰璃仙子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御剑的手都在发抖。弹幕里的「粉丝」开始倒戈，有人扒出她每次渡劫都有「完美气运战队」暗中护航，还有人发现她的经典台词全是系统自动生成的。
「不 ——」她发出一声不似高冷人设的尖叫，转身就要遁走，却被老坛弹出的「社死结界」拦住。结界壁上循环播放着她的黑历史，从汤池糗事到偷吃灵果被抓包，连她偷偷给赵铁柱的辣条点赞的记录都被扒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丝完美护盾的消散，冰璃仙子的工牌掉落在地，背面的「克隆体 003」字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看着围上来拍照的修士，突然捂着脸哭出声 —— 这还是直播界第一次看到顶流仙子哭得这么接地气。
「同学们记住这个案例，」我捡起工牌对着镜头讲解，「所有完美人设都是纸老虎，只要找到他们的黑历史，就能像这样精准破防。」
老坛突然调出数据库：「宿主快看，直播界前一百的顶流里，有八十七个都有相同编号的工牌！」屏幕上滚动的名单触目惊心，从「纯情公子」到「禁欲道长」，居然全是天道量产的克隆人。
冰璃仙子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没了高冷，只剩迷茫：「你们... 真的不怕天道报复吗？」
「怕个锤子，」后排的化神期长老用胡子比了个中指，「老子昨天直播抠脚涨了五十万粉，天道要是敢封我号，我就带着粉丝去砸他服务器！」
弹幕区瞬间刷满「砸服务器」的口号，打赏的「尴尬火箭」堆成了山。我突然明白赵铁柱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黑历史 —— 原来这些看似羞耻的记忆，才是对抗完美系统的最强武器。
当冰璃仙子摘下伪装，跟着我们学跳广场舞时，老坛的机械臂正在剪辑《完美人设崩塌合集》。我看着屏幕上不断上涨的播放量，突然想起赛博界的「完美狗蛋」002 号 —— 或许下一站，该去会会这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了。
夜色降临时，社牛培训班的报名人数突破了一千万。冰璃仙子的黑历史视频被做成了教学案例，每个修士入学第一课就是观看《紫菜精的诞生》。而我把她的工牌挂在讲台上，旁边标注着：「展品 003—— 警惕系统批发的完美人生」。
老坛突然戳了戳我的后腰，屏幕上弹出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葬天帝外卖员」：「所有克隆体都连接着同一个核心，找到它就能解开天道食堂的终极秘密。」信息末尾还附着张地图，标记着直播界深处的「完美人设生成器」坐标。
我摸着下巴看向虚拟教室外的星空，那里的摄像头还在闪烁红光。看来这场顶流社牛养成计划，很快就要升级成「克隆体解放运动」了 —— 毕竟在这个连高冷剑仙都能觉醒社牛属性的世界里，最强大的流量，永远属于敢于撕掉伪装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