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
虽然九幽谷里面瘴气肆虐,只要我们的修为够高,也伤害不了我们分毫。
时不时也是可以出来走一走,累了倦了就回去歇歇,想一想都非常的不错。
有风晓与墨森在,又不会闷得慌。”
郁星澜对住的地方没有多少的讲究,只要是有抱着她的人,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住哪里都成。
“我也喜欢。”
“我以为你会喜欢木雅神山呢?”
郁星澜好奇的问道。
“也喜欢木雅神山,毕竟我在那上面度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岁月,那是师父给予我的安稳。
可现在,师父已经驾鹤西去,又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我对木雅神山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小星澜,我对居住的地方没有多少的讲究,能够遮风避雨就成。”
还有一句言庭聿没有说,只要有怀中的小丫头,在哪里都行。
不过这话说出来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索性就不说了。
言庭聿把玩着郁星澜的长发,这比雪狮的尾巴更为柔软,黑亮黑亮的,用锦带绾着,看起来很飘逸。
小丫头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格外的灵动,比起那位曾经的小狐狸还要有神。
鹅蛋儿小脸,恰到好处的好看。
清丽不俗,又不清冷。
言庭聿越看越发的满意,对自己更加的肯定起来。
“小星澜,你得休息了。”
言庭聿注意到了郁星澜眼底的疲劳,他起身把郁星澜放在旁边的小床上,长袖拂过,原本霉味扑鼻的小床焕然一新,干净整洁了起来。
“好。”
郁星澜倒也没有假客气,她确实有了累的厉害。
“小祖宗,你这是一秒入睡啊!”
言庭聿刚刚给郁星澜掖好被角,就听到郁星澜匀称绵长的呼吸。忍不住宠溺的笑了笑才小声嘀咕道。
看来,那位眼高于顶的家伙没有去通传他的请求啊,都这个点儿了,还没有任何的声响。
“小丫头,好梦。等我得到一个答案后,我们就离开,我带你去游历。”
言庭聿轻柔的给郁星澜整理了一下她散乱的长发后,才轻笑着低声道。
就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候,一抹熟悉的气息让言庭聿眉头皱了皱。罢了,既然来了,还是得去面对这个他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想到这里,言庭聿起身双手结印,一个小小的守护结界落成,什么样的茶婆虫都没有法子干扰沉睡的人儿。
拉开房间门之前,言庭聿再次回头,看了看小床上熟睡的小丫头,才转身离开。循着那抹微不可察的绿色气息飞奔而去。
果不其然,还真的被郁星澜和风晓给猜准了。
最高处正中间那一处就是空月宗掌门的住处,此刻,他也正在受着天打雷劈的责罚。
“哟,这不是一宗之掌门嘛,怎么弄得如此激烈啊?”
言庭聿看着自己用锁灵铐把自己铐在座椅上的人正在满目狰狞的做着剧烈的挣扎,他敛下脸上的表情,戏谑的问道。
“你是谁?”
空月宗掌门强撑着自己,声音带着强烈的敌意和惧意问道。
“经年不见,做了一宗之长,倒是贵人多忘事起来了?”
“你不用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掌门,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言庭聿看着银发男子绯红的眼眸不急不慢的问道。
“呵呵,你是汪旭华那个混账派来看我笑话的吧?
六合八荒都在称赞的第一大宗门,修的是藏污纳垢,也不知道你们虚掩的腌臜被公之于众那一天,会不会被记载在六界全书里面,做反面教材警醒世人?”
好一会儿,银发男子才低低的笑了笑,满眼讽刺的看着言庭聿,一字一句道。
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宗门,恐怕也只有自己那位欺世盗名的兄长门下才有这个本事。
“怎么?被我带着人压着打了一顿,现在准备找回场子?
你们也可以学我一样,光明正大的发起挑战啊,这样偷偷摸摸的做派,倒是没有辱没你们长德宗的门风。”
银发男子看着面前身着锦袍的男子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自己看,他再次讽刺的说道。
“浮岚岫,神奇,神秘,圣洁,神圣。奇峰卓越多姿,雾霭风雨,风云飘渺,气候瞬息万变。
山渊,云雨雾海。
华泽,冬无冰,夏无萍,温凉界限分明,灵气充沛。
只是,这样世间仙山,也没有陶冶你的情操,也是没救了。
这么多年来,算我白瞎了双眼。
这一剑下去,你我前尘往事两清。”
好半晌,言庭聿才一字一句的沉声道。
还没有等银发男子回过神来,言庭聿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本命神剑青霜剑,同时,左手也操控起了伏羲琴。
“青霜,一剑诛邪,去。”
神剑青霜直直的飞向了银发男子的胸口处,一寸一寸的戳了进去。
言庭聿手中的伏羲琴随着言庭聿手指的拨弄,一道道不甚悦耳的琴音化作音符全数包裹着银发男子,形成了一张无形紧密的细网罩住了银发男子。
银发男子身上绿光大显,发出极其痛苦狰狞的呻吟声。
言庭聿拨弄琴弦的节奏加快,那团绿色的光芒还在竭力挣扎,银发男子也随着那团绿光一道挣扎了起来,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刺耳极了。
“收。”
言庭聿脑门上的汗珠也格外的细密,随着一口鲜血吐出,他大喝一声,手中结印完成,那团绚丽的绿光终于光芒黯然下去,最后乖乖的随着言庭聿的结印回到了镇妖乾坤瓶。
言庭聿再甩出两道符咒,乍现的梵文一圈一圈的收紧起来,镇妖乾坤瓶终于老实的安静了下来。
他长袖一扫,伏羲琴与青霜神剑隐没了起来。
此刻,言庭聿也没有了多少的力气,飘逸的长发因为汗珠的打湿,紧紧的贴在言庭聿那张棱角分明儒雅和煦的脸上,多多少少看起来有些狼狈。
后背的锦袍也因为汗珠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这实在有些损毁他一贯清雅端庄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