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嗯。
又亮了。
青将一摞堆在一起的缸放了下来，连滴汗都没出。
犹豫了几秒，江毅还是忍不住问道，“青，你的力气，是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吗？”
“特殊的技能？”
小孩依然板着脸硬邦邦回答，“这需要技能吗？”
“而且，我也没用力。”
江毅：“……”
……没听说过狐狸有这种种族天赋啊。
江毅在心里狠狠艳羡了一把，要是他有这种力气，那还练什么刀啊，无论是谁，一拳过去，对方就地就休眠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力破十会！
江毅咂吧了一下嘴，将所有的缸搬了过来之后，青的鼻子忽然耸了耸，的像是小狐狸嗅到了什么独特的味道，那是一种热热的，咸咸的，鲜鲜的，好吃的……味道。
青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向了江毅身后的那口锅。
孩子好奇，但孩子不说。
江毅心里想笑，难得的起了一点逗孩子的心思，既然你不问，那我也不说。
江毅看向地上的缸，“玄龟们平时就是用这个吃饭的是吧？”
青点了点头。
“好，那接下来，就是把片好的肉挨个放进去，然后——”江毅拍了拍自己已经准备好的一缸调料，“然后，把这些每个倒进去，搅拌一下就好了。”
青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人就开始把肉均匀地倒入每个缸之中，调料倒入后，那些玄龟们也趴不住了，纷纷走到自己的碗面前。
很显然，每个碗都有自己对应的乌龟。
没有出现抢食的情况。
江毅一边倒，在某个缸前面，江毅忽然停了下来，青开口道，“怎么了？”
旁边的年纪稍大一点的玄龟也低下了脑袋，凑了过来。
江毅用精神力覆盖在手掌上，摸了摸玄龟的大脑袋，不让这家伙继续撒娇，一本正经道，“刚才按摩的时候，看了一眼，荒似乎有口炎，应该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话音落下，青有些讶异地看了江毅一眼，“你，你分得清楚它们？”
江毅竟然可以准确叫出来荒的名字？！
江毅诧异地看了一眼青，呃，这是很难的事情吗？
江毅微微一顿，看向荒，直截了当道，“没猜错的话，这里年龄最大的应该是荒吧，它的体型虽然不是最大，但身形最平稳，呼吸最为悠长，而且几个小玄龟会喜欢靠在荒的旁边？”
“那边的是厦，厦喜欢仰躺在草地上，导致脊背上面总是沾有草屑，而且，厦的嘴角有一道颜色深一些的豁口。”
“奇宝就不用说了，体型最小，最为活泼。”
“芸的额头上有一道水流一样的印记，而且瞳孔的颜色要更浅。”
“弥的爪子总是磨得很干净，应该和你一样是一只有洁癖……呃，不对，爱好干净的玄龟。”
“……”
江毅一边给荒来了一套额外的马杀鸡，一边给每只玄龟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被点到名字的玄龟都会看江毅一眼，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
分辨玄龟对江毅并不难——
这或许是因为之前江毅还曾经兼职过美院的人体模特；
不得不说，虽然人体模特是被画的那个，但一次训练一般都长达几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他们在观察着江毅，江毅也在观察着他们。
看起来年纪相仿的人类身上，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差异，长久下来，江毅也十分擅长抓取细节。
偶尔，在结束训练之后，他还会主动给学生说有哪些细节没有抓取到位。
……
江毅一边摸着荒的脑袋，最后得出结论，“嗯，除了这些细节之外，其实——”
“它们完全不一样。”
“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很容易知道谁是谁了，不需要特别地去分辨？”
……
……
机械播报声猛地响起：
【养老院青狐对您的好感度+15！】
【养老院青狐当前的好感度为：2！！！】
机械播报声的语气甚至都带上了点兴奋！！！
这可是青啊！
竟然能把好感度刷到正数！！
这边，江毅听到好感度一下子就上升了15点，差点一个雾草脱口而出！
江毅看向青，即使是好感度上升了15点，青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仿佛江毅听了个假的播报！
青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小孩的脸上，红晕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怎么消下去。
青的身后，尾巴又轻轻动了一下，发觉到这亖尾巴似乎要往江毅的方向靠，青赶紧足尖一点地，直接飘到了另外一个饭缸的前面，声音有些结巴道，“别、别废话了，玄龟们都饿了。”
听到好感度突破正值，心情颇好的江毅自然而然接口道，“那你呢，青饿不饿？”
【啪叽】一声，青踩在了自己的尾巴上，身体硬邦邦地摔在了草地之上。
江毅：！
荒：！
“没事吧？！”这孩子突然怎么了？！
江毅刚要过来，小孩已经倔强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没、没什么！你别过来！！”
好可怕！
这个人类好可怕！！！
虽然这个人类什么坏事都没做，青也觉得这个人类好可怕！
简直比自己的哥哥，优尔达还要更加可怕！！！
江毅的意识中，青的好感度又上升了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