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自由？”萧承逸和苏青鸢同款疑惑。
“圣旨给你们，太后给我，待你们事成之后，我带她走，三年之后她会死。”清平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我年少时，她是真心疼我的。”
“三年太长，给你一年时间。这期间，本王会派人跟着你们，平日里他们不会现身，你也不必告诉太后。”萧承逸跟苏青鸢对视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侍奉的人本王会选，琴语也会跟着。”
“琴语？”清平诧异的问道。
“嗯，她妹妹死于太后之手。”苏青鸢点点头，具体细节不必告诉，但只一句话就够了：“你放心，一年一到，她便会送她上路，不会有什么痛苦。”
“若我不答应呢？”清平眯着眼睛。
“本王不在意那一份圣旨，而她随时都会死，也不要妄想利用她的小徒弟做什么文章。”萧承逸说的轻描淡写，可其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都说太后留着可以掣肘皇帝，但萧承逸和苏青鸢不在意。
“不在意？”清平来之前，一直将这筹码看的很重。
“是啊，本王本也不知道有那一份圣旨的存在。”萧承逸很是无所谓：“本王的计划里，本就没有它。”
所以，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清平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成交。”
“王妃。 ”菊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御史台的大人们已经往宫里去了。”
“知道了。”苏青鸢应着，她看向清平：“你的计划得逞了，御史台...也有你的人？”
“没有，但我向他们报信了，这种尽孝的机会他们会去谏言的。”清平看着萧承逸：“舅舅等着被传召进宫吧。”
尽孝的机会啊...苏青鸢品了品这个用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连皇上都能指责，古代网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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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后。”苏青鸢没想到，皇上下旨让逸王府去探望太后尽尽孝道，也包括自己。
“免礼，坐吧。”太后虚弱的声音响起，苏青鸢起身去看太后，面色很差。有自己药物的原因，也可能是得知交易内容，忧心忡忡真的病了。
“儿臣听闻太后病了，特携王妃过来看看太后。”萧承逸客套的有些疏离。
“哀家知道，皇上叫你们来的。”太后继续说着：“面子上过的去就好。”
苏青鸢和萧承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人多口杂，从前还顾及着皇家体面，现在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随口吩咐着，只有琴语带着小徒弟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却一动不动。
“怎么？使唤不动你们了？哀家即使被软禁也是太后，也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太后病重，但威严仍在：“岂容你们这些奴才作践？”
琴语去而复返：“怎么？太后说的话也不听，是想等我回了陛下，将你们丢去慎刑司吗？”
几个奴婢纷纷跪下求饶，随即跟着琴语走出了房间，琴语还贴心带上了门。
“老了...”太后感慨道，他抬头看向萧承逸：“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萧承逸听了也没什么感觉，人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就要开始人身攻击了，这是苏青鸢告诉他的真理。
“嗯，本王觉得挺好看的。”萧承逸点点头：“父皇最喜欢的就是母后的眼睛。”
“呵，你母亲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太后嘲讽的一句，随即又有些感伤：“不过哀家也要死了。”
苏青鸢上前把了把脉，看着太后说道：“死了倒是不至于，好嘛也不能完全好，只是郁结于心，缠绵病榻而已。”
太后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精神攻击，有别人攻击自己的，也有自己攻击别人的，但这两口子一起欺负她这个老年人，她也是没见过，一时间又些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言归正传吧，本王也不是很想待在这里。”萧承逸看了看寝殿里的熏香：“这么重的香也盖不住那老人臭。”
“.......”太后有些后悔，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办法，她看得出来，这两口子是真的不在意那什么圣旨。
“给你可以，但哀家不想被幽禁了。”太后忽然说道。
“你们谈条件还加码？你一条我一条的，有完没完。”萧承逸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苏青鸢悄悄的按住萧承逸的手，她看向太后：“你想做什么？”
“他枉顾母子情谊，也枉顾兄妹情谊，这仇，哀家定然要报的。”太后眼里的恨意不作伪。
“他是你的亲儿子，你为何不喜欢他？”萧承逸看着太后，很认真的问道。
他从前年纪小，与每一个皇兄关系都很好，他也曾经陪着二皇兄去给当年还是妃子的太后请安，只是换来的不是责骂就是殴打。
萧承逸还记得年幼的自己被吓哭了，二皇兄还抱着他安慰了很久，而他将这件事说给自己的母妃，当时的皇后娘娘，他母妃也只是唉声叹气不说话。
后来...后来他的二皇兄就不再让他陪着去请安了，倒是很喜欢赖在他的母妃和嫂嫂那里。有一次，先太子妃嫂嫂陪着小小的萧承逸认天上的星星，听说二哥又被他母妃责罚了，嫂嫂沉默了半晌感慨着时也命也。
“因为哀家也不喜欢你父皇。”太后说的理所当然，但眼神里都是对某人的怀念。
“嗯？”萧承逸疑惑：“你刚刚嫉妒父皇喜欢母后的眼睛好看。”
“你哪句话听见哀家说嫉妒你母后是因为你父皇了？”太后疑惑的看着萧承逸：“因为他也曾夸赞过你的母亲，但也仅仅是夸赞。”
“....”萧承逸无语。
“他说，你母后眼睛虽然好看，但没哀家的好看。”太后温柔笑着，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眉目含情的少女。
苏青鸢：.....这一趟也是没白来，什么惊天大瓜都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