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势下,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毫无优势可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阿泞猛地转头,只见一道巨大的鸟影从天而降,锋利的爪子瞬间撕裂了一名手下的头颅!
“开火!”阿泞厉声喝道。
“突突突——”
枪声震耳欲聋,数十发**倾泻在那只人面鸟身上,然而它并未立即死去,反而在人群中疯狂扑腾,翅膀掀翻数人后才重重倒地。
见巨鸟终于毙命,阿泞的手下们刚露出一丝松懈,却听她冷声警告:“别大意!它们又来了!”
众人脸色骤变,抬头望去,只见无数人面巨鸟黑压压地盘旋在上空,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这些巨鸟极为狡诈,不断俯冲袭扰,甚至抓起石块砸向人群,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肯正面交锋。
那恐怖的人面巨鸟不仅战力惊人,还拥有极高的智慧,令众人陷入深深的绝望!
有人已经丢下武器,闭目待死。
人面巨鸟的脸上竟浮现出讥讽般的表情,其中一只猛然扑向阿泞——它们显然辨别出,这个女人正是这群人的首领。
生死关头,阿泞也感到希望全无!
突然——
枪声炸响!
扑向阿泞的巨鸟脑袋爆裂,重重砸落在地。
阿泞猛然回头,却发现手下们并未**——他们早已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可她还是欣喜若狂,无论出手者是谁,终究是救了她一命!
“叶老大!太准了!一枪毙命!”
“这算什么?叶老大用钉子都能干掉毒虫,这点玩意儿不在话下!”
石门之外传来两声兴奋的呼喊。
紧接着,叶飞的身影从石门后从容走出。
“是你?!”
阿泞难以置信地望着叶飞,万万没想到会在此相遇,更没想到他会出手相救!
叶飞没有回应她的惊讶,而是径直走向那群人面巨鸟。
“小心!这些怪物实力强横,智慧极高!”阿泞焦急喊道。
她对这个身怀绝技、俊朗非凡的男人颇有好感,更何况这已是第三次被他搭救!
见他涉险,她心头莫名一紧。
叶飞微微颔首,骤然施展梯云纵,纵身跃起七米高!
若非这绝世轻功,要对付空中巨鸟还真束手无策。
瞬息间,他已与巨鸟齐平!
鸿鸣刀铿然出鞘!
“嗖——”
刀锋破空,化作一道白色残影!
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尽管巨鸟动作敏捷,见刀光袭来立即闪躲,可那刀刃竟如影随形!
“砰!”
沉闷的坠地声中,一只巨鸟的头颅已被斩落!
阿泞的队员们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被叶飞那一记凌厉的刀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用枪械都无法消灭的怪鸟,竟然被人用长刀轻易斩杀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怪物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chinesekungfu!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功夫!一名外国队员激动得语无伦次,高喊着对东方武术的赞美。
我见过这位先生!在西沙海底墓的时候,他曾经一脚踢死过水猴子!参与过西沙探险的老队员突然认出了叶飞。
周围的同伴们立刻投来艳羡的目光。
能和这样的绝世高手两次相遇,这是何等幸运!
就在众人惊叹之际,叶飞已经再次挥刀出击。
他纵身一跃,精准地抓住了一只怪鸟的利爪。
在阿泞团队眼中力大无穷的怪物,此刻却像待宰的雏鸡般被叶飞牢牢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随着长刀刺入心脏的闷响,又一只怪物停止了挣扎。
叶飞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在鸟群中穿梭。
刀光闪烁间,越来越多的怪物从半空坠落。
噗通、噗通的坠地声此起彼伏,很快,幸存的怪鸟终于意识到这个持刀男子的可怕,纷纷振翅逃向黑暗深处。
当最后一片羽毛缓缓飘落,现场终于恢复了平静。
劫后余生的探险队员们瘫坐在地,长舒一口气。
若非叶飞及时出手,他们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
叶大哥!
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天真等人见危机解除,立即跑了出来。
阿泞这才明白,原来叶飞是与天真他们同行的,想必又是三叔特意邀请的高手。
多谢相救。
阿泞真诚地道谢。
无论过往如何,今日确实是叶飞救了他们性命,这份恩情必须铭记。
嘿嘿,道谢就不必了,不过救命之恩总该有所表示吧?胖纸挤眉弄眼地打趣道。
他并非真的贪图报酬,只是想起海底墓的旧事,故意要给阿泞添点别扭。
阿泞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份心意是应该的,离开后我会以个人名义汇一笔钱给你们,算是……谢礼。
”
“哟,这丫头突然转性了?在海底墓那会儿可不是这态度,该不会撞邪了吧?”胖纸狐疑地挑了挑眉,凑近天真压低声音。
尽管他刻意放轻了语调,可空旷的墓室还是将每个字清晰地送进了阿泞的耳朵。
她面色一僵——这笔钱纯粹是看在叶飞的面子上。
她知道叶飞对钱财感兴趣,也是真心想表达谢意,谁知竟被这死胖纸曲解成中邪!
她索性不再理会胖纸,转身对叶飞和天真正色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继续往下探索。
”
胖纸当即冷笑:“合着再让你坑一次,把我们扔甬道里当替死鬼?”
阿泞猛地回头瞪向他,半晌却又泄了气:“那次并非故意设计你们……我有必须单独完成的任务。
”她抿了抿唇,“确认你们安全后我才离开的。
真想害人,当时直接把你们推进甬道不是更干脆?”
叶飞与天真交换了个眼神。
阿泞说得在理,她虽有所隐瞒,但确实未曾存心加害。
胖纸的敌意稍减,却仍抱着胳膊满脸戒备。
“若我真冷血到那种地步——”阿泞突然指向地上昏迷的三叔,“何必费力救你们的人?”
天真和蟠子这才恍然:原来并非三叔与阿泞同行,而是阿泞出手相救!
“三叔现在怎么样?”天真扑到三叔身旁,声音发颤。
先前在门洞外就见他一动不动,状况显然不妙。
“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诡异。
”阿泞摇头,“救出来时便是这般模样。
”
蟠子刚要伸手检查,却被阿泞的手下拦住:“别碰!他全身都是火山蚰蜒的咬痕,还有**钻入皮下——触碰会惊动它们往深处钻!”
天真盯着说话人,指尖悬在半空,将信将疑。
“这位是我们的汉语学家柯克,他懂些医术,可以暂时担任队医。
”阿泞察觉到天真的疑虑,指着身旁的手下解释道。
柯克向众人点头示意,随后掀开三叔的上衣。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三叔的胸膛布满溃烂的疮口,黏稠的脓液混着血迹,皮肤下隐约可见硬头蚰蜒的轮廓。
这些虫子似乎被外力扯断,尾部残留在皮下,导致伤口无法愈合,最终化脓感染。
更骇人的是,几条完整的蚰蜒仍在皮肉间缓缓蠕动。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下的毒手!”蟠子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他在南越战场见过类似酷刑:将虫子扣在受刑者胸口,用炭火炙烤铁碗,逼得虫子钻入皮肉。
这是拷问情报的极端手段,几乎无人能抗住。
三叔与他情同父子,此刻他攥紧枪柄,指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冷静!我们找到他时已是这样,还是我们把他从蚰蜒堆里拖出来的!”阿泞语速急促,目光紧锁蟠子的枪,“当务之急是救醒三叔,**只有他能说清!”
蟠子咬牙放下枪。
队里无人精通医术,即便是他也仅懂战地急救。
眼下只能依靠阿泞一行人。
“你们现在能救三叔吗?”天真急声追问。
三叔伤势危急,每拖延一秒都可能致命。
柯克却摇头:“抱歉,我们只能维持生命体征并清理创口。
没有专业设备,无法取出皮下蚰蜒。
”
天真与蟠子如坠冰窟。
三叔恐怕撑不到离开天宫的那一刻了。
“只要取出活蚰蜒,你们就能治,对吗?”叶飞突然开口。
柯克怔了怔,虽不解其意,仍点头道:“理论上是的。
”
叶飞上前一步,抬手按在三叔胸前。
一股凌厉的青龙威压骤然爆发!
三叔体内的火山蚰蜒顿时发出怪叫,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逃窜而出,仿佛遇到天敌般仓皇逃命。
周围的外国队员目瞪口呆。
上帝啊!那些虫子怎么突然......
他就这么一按......
震惊的低语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用看神迹般的眼神望向叶飞。
叶飞却恍若未闻,只是慢条斯理地点燃香烟,转头看向阿泞:说说合作条件。
......
阿泞眼中闪过喜色:叶先生果然爽快。
我们手上有你们缺少的关键情报。
她说着从背包取出档案袋:您应该已经集齐两条蛇眉铜鱼?我们这边还有第三条。
三枚铜鱼记载着云顶天宫的全部秘密。
天真突然插话:你们怎么**铜鱼秘密的?
海底墓的壁画。
阿泞展示出泛黄的照片,记录着汪藏海被东夏俘虏的经过。
照片上,身着异族服饰的工匠正在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