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早市的rap battle
天刚蒙蒙亮，早市的蒸汽就漫过了街口。林玥扛着便携音箱站在豆浆摊前，看老板把磨好的豆浆倒进粗瓷碗，“咕嘟咕嘟”的声响里，混着远处炸油条的“滋啦”声，像天然的beat。
“准备好了没？”苏清鸢拎着个红塑料桶跑过来，桶里装着刚买的茶叶蛋，碰撞声“咚咚”直响，“我这‘蛋桶鼓’还行不？”
林玥笑着调了调音箱：“试试就知道。”他冲炸油条的大爷喊，“张叔，来段吆喝！就你平时那套‘外酥里嫩，香飘十里’！”
张叔手一抖，油条“扑通”跳进油锅，溅起的油花正好卡进节奏：“得嘞！”他挥着长筷子吆喝起来，嗓门亮得像喇叭，“刚出锅的油条哟——配豆浆，赛过活神仙哟——”
“这不就来了吗！”林玥拨响吉他，和弦混着豆浆的香气漫开，苏清鸢立刻晃起塑料桶，茶叶蛋撞击的“咚咚”声，比任何鼓点都鲜活。
“早市的灯还没灭，豆浆摊前排起队，”林玥的rap带着点慵懒，眼神扫过提着菜篮的阿婆和啃着包子的学生，“张叔的油条弯成月牙，阿婆的篮子装着春天。”
苏清鸢接话，声音脆生生的：“茶叶蛋，冒热气，咸香混着芝麻味，爷爷的棋局刚摆开，楚河汉界在石台上——”
“李大爷的棋盘拍得响，‘将军’喊得震天响，”林玥即兴接了段freestyle，“隔壁王婶抢特价，‘五块钱三斤’嗓门亮！”
卖菜的阿姨听见了，举着黄瓜喊：“小伙子唱得好！送你根黄瓜润润喉！”一根翠绿的黄瓜“飞”过来，林玥伸手接住，顺势拍了拍黄瓜，“啪啪”声当成了新的节拍。
【直播间弹幕】：“救命！这互动也太绝了！黄瓜都成乐器了！”
【直播间弹幕】：“早市rap battle！这是我见过最接地气的直播！”
【直播间弹幕】：“苏清鸢的蛋桶鼓太带感了！求个链接！我也想整一个！”
唱到兴头上，林玥踩着装满土豆的麻袋跳起来，差点把麻袋踩塌。卖土豆的大叔非但没生气，反而跟着节奏点头：“踩！踩扁了算我的！”
苏清鸢晃着塑料桶绕到他身后，忽然压低声音说：“你看那边。”林玥转头，看见角落里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举着手机录像，镜头一直对着他们，脸上满是羡慕。
“想加入不？”林玥冲她招招手，小姑娘愣了愣，红着脸跑过来。苏清鸢把塑料桶递给她：“试试？”
小姑娘握着桶的手直抖，却跟着节奏晃了起来。林玥笑着给她递了句词：“书包里装着梦想，早市的烟火是翅膀。”
小姑娘眼睛一亮，跟着唱：“妈妈的早餐香，课本里的字发光！”
人群爆发出欢呼，连正在算账的摊主都拍起了手。林玥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所谓的“顶流”“爆红”都比不上此刻的热闹——这些藏在烟火里的旋律，才是最动人的歌。
收摊时，张叔塞给他们一大袋油条：“拿着！管够！”林玥刚要掏钱，张叔直接把他的手推回去：“再给钱我跟你急！下次来唱《油条颂》啊！”
苏清鸢拎着油条笑：“看来下次得给早市写首专辑了。”
林玥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晨光透过薄雾洒在他身上，吉他弦上还沾着早上的豆浆渍。他忽然掏出手机给陈曼发消息：“明天去夜市不？听说那儿的烤串摊，能弹出重金属。”
陈曼回了个“冲”的表情包，后面跟着句：“带上我的铁签子！当拨片用！”
风里飘来油条的香气，林玥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劲儿。这些散落在市井里的音符，像一颗颗种子，在他心里发了芽——原来最动人的音乐，从不在华丽的舞台，而在热气腾腾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