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雷法!”
“云空劫这小子,藏得可真够深的呀!”
“姜阿七完了,雷电系法术,天克剑修。
何况,他还差别人一个小境界。
接下来,怕是要被压着打了。”
“我看未必,这两人都是元婴弟子,不可以常理论。”
“刘师兄说得是,当年我和姜阿七在擂台上打过一场。
这小子的道法攻击可不弱!”
“你小子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当年外门大比,你被人家一招秒了,居然还大言不惭,评价上了?”
“哈哈,就是,你个手下败将,你认识他,他认识你么?”
论剑台下,讨论的挺热闹。
江枫和云空劫的战斗,也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说起来,自打太上长老宣布开打,二人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江枫直接偷袭,先下手为强,属实是有点不讲武德。
……
感觉到飞剑被克制后,江枫迅速转变了打法。
他虽是剑修,法力也不弱。
非但不弱,反而可以说,精通多种道法,是他的杀手锏、压舱石。
江枫的七宝妙树之体,可以同修七种不同类型的法力。
由于这种特殊体质,他天生法力池就比别的修士大了数倍。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每次晋级,江枫需要的法力,也比别人多得多。
按道理讲,经年累月,魔门海量资源砸下去。
就是一头猪,也该晋级到金丹后期了。
因为受到体质“拖累”,江枫才迟迟无法达成目标。
其实,无论是法力品质,还是数量,他都远远超出正常水平。
比消耗,他一点也不怵云空劫这个“金丹后期”!
【血色沼泽】!
江枫的这门土系功法,脱胎于三都山的【流沙磊土】,但加入了他自己的原创。
相当于是水、土两系法术的叠加。
大半个论剑台,迅速泥沼化,仿佛要择人而噬。
云空劫连忙使用御风术,试图朝天上飞去。
谁知,江枫早已预判了他的预判。
【飞火流星】!
这也是三都山祖传的一门上乘火系功法,不同境界的人,使用出来,效果有天壤之别。
依靠海量法力,江枫把火流星,铺满了一小片天空。
数百火流星,划过一道道尾焰,轰然砸下,宛如灭世天劫。
打击密度大,也逼迫的云空劫无法起飞。
说时迟,那时快。
两条褐色蟒蛇,从沼泽里破土而出,一左一右,分别缠住了云空劫的双腿。
“五行道术,真被姜阿七玩出花来了。
这小子明明天赋过人,为什么要跑去当剑修?
简直是浪费潜力!”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齐头并进,全面发展。”
“难道,这就是天才的世界么?”
云空劫被泥土化作的巨蟒缠住,当即捏了个法诀。
泥沼里的水汽,被他瞬间抽出一小半,形成一只两丈高的水猿。
这小子除了主修雷法,水系法术,也运用的出神入化!
水猿塑造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眼耳鼻舌,无一不备。
它双手猛然下探,分别按住两只巨蟒的脑袋。
下一秒,一股可怕的寒气席卷论剑台。
咔嚓,咔嚓。
泥沼表面开始结冰,两只泥蟒也被瞬间冻成了雕塑,不能再挪动分毫。
水猿向上微微跃起,双脚朝着两只泥蟒“冰雕”猛蹬。
砰!
两只泥蟒同时四分五裂,碎成一堆比石头还硬的冻土疙瘩。
而水猿借着这一蹬之力,飞到半空,拳打脚踢,开始为云空劫抵挡纷至沓来的火流星。
江枫趁机夺回了飞剑控制权,用手遥遥一指。
“分!”
飞剑剑尖朝下,悬空而立,开始快速旋转。
转瞬之间,一把飞剑变成了五把。
一股浩大的五行法力,开始汇聚。
赤、白、黄、黑、青,五把飞剑首尾相连,化作一条长蛇剑阵。
其中,只有金属性的飞剑为真。
其它木、水、火、土,都是法力凝聚而成。
“牛逼啊,不愧是五行灵根俱。
这五行剑阵,竟然被他练成了!”
“金丹大修,结丹之前,往往都会修补五行,靠后天努力,补全灵根。
同时掌握五种道术的修士,并不算少。
但能如他这般,信手拈来,用得如此轻松写意,确实罕见。
你们发现没有,他切换各种类型法力的时候,完全不存在障碍?
这就是先天资质,和后天努力的区别吗?”
“如此说来,他的剑修身份,只是幌子,其本质还是个五行全通的法修?”
“什么法修、剑修,都是为我们这些庸才设置的规则。
因为我们资质有限,连专精一种,都难以做到。
而真正的天才,是不允许自己有短板的,当然是全都要!”
……
“疾!”
五把飞剑组成剑阵,劈头盖脸朝着云空劫刺去。
此刻,水猿上蹿下跳,拳打脚踢,已经击飞了大量火流星。
云空劫也顺势从泥沼里挣脱,再次释放出一条电龙。
滋啦,滋啦。
水猿忽然炸裂,重新化为一大片水雾,将五把飞剑全部笼罩在内。
电光疯狂闪烁,雷霆之力,大肆破坏着江枫和剑丸之间的联系。
他脑袋嗡的一下,法力失控,受到了不轻的反噬。
“噗!”
江枫竟然当众吐出了一口鲜血。
全场哗然,观战的一众修士,纷纷站起身,开始大声讨论。
“啊!这就要输了吗?”
“跨越境界而战,确实是太难了。
哪怕一个小境界,都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依我看,这二人的法力差距,并不大。
姜阿七倒霉就倒霉在,作为剑修,被雷法天克。
可惜了!”
“不错,换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还真不一定是姜阿七的对手。
这都是命!”
“如此说来,光华真君这一脉,真要被古敖真君赶尽杀绝了吗?”
江枫的伤势,其实并没有表现的这么重。
这口血,是他故意吐的。
示敌以弱,也是一种战略。
“他妈的,雷法,太难缠了!
我得给他玩儿点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