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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那双眼像淬了冰的钉子,冷不丁扎进林野眼里,让他后脖颈子瞬间窜起股凉气。他下意识伸手去摸镜面,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玻璃,那黑影“嗖”地一下缩回青铜鼎的阴影里,镜中画面“哗啦”碎成无数片,像被石子砸中的湖面,荡开圈圈涟漪,最后只剩一片白茫茫的光。

“咋了?”张歪嘴正蹲在地上逗大黄狗,见林野脸色发白,凑过来扒着镜子边缘往里瞅,“我瞅着挺正常啊,除了能照出我这英俊的侧脸,啥也没有。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姥姥说人要是太累,眼里能看出俩月亮,她年轻时候纺线纺到半夜,就总说月亮掉进线轴里了。”

林野没吭声,手指在镜面上轻轻划着,刚才黑影消失的位置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比溶洞里的阴气更沉,带着股说不出的腻味,像是揣了块化了一半的猪油在怀里。

“别是心魔又留了后手吧?”苏清月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过来,茶杯在石桌上磕出轻响,“青铜鼎重铸时虽然看着干净,但谁知道那黑气有没有顺着鼎缝钻进去?就像我姥姥腌咸菜,哪怕坛子封得再严实,隔年总会从坛底冒出点白醭,得用干净布擦好几遍才能去根。”

陈默推了推眼镜,从背包里翻出个放大镜,对着镜面照来照去,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条缝:“镜面上的反光角度不对。正常镜子照出来的影子,耳朵应该和肩膀齐平,你看这影子的耳朵,都快到后脑勺了,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或者说……是有东西趴在影子上。”

张歪嘴吓得赶紧往后蹦了半步,低头瞅自己的影子,又抬头看镜子里的,来回比对半天,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的耳朵还在肩膀上。不过这镜子确实邪门,照多了怕是要招东西——我姥姥说晚上不能对着镜子梳头发,会把魂梳进镜子里,第二天起来准头疼。”

林野把镜子转了个方向,让镜面冲着墙,转身对苏老太太说:“您见过这种情况吗?镜里藏东西,还专挑青铜鼎的影子躲。”

苏老太太正坐在摇椅上翻一本线装书,书页泛黄发脆,翻动时“沙沙”响,像枯叶在摩擦。她指着书页上的插画说:“你看这个,守镜族的古籍里提过‘影祟’,是心魔死后散逸的戾气和镜子的倒影缠在一块儿形成的,不算正经邪祟,却能跟着影子跑,哪儿黑往哪儿钻,尤其喜欢藏在有灵力的物件影子里,比如青铜鼎、老玉件什么的。”

“那它能干嘛?”张歪嘴追问,手里的工兵铲在地上划着圈,“总不能就躲在影子里看戏吧?我姥姥说闲着没事干的东西最容易生是非,就像村里的懒汉,整天蹲墙根晒太阳,见谁都想搭句话,搭着搭着就容易拌嘴。”

“能干嘛?”苏老太太合上书,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封面,“影祟没实体,伤不了人,但能搅得人心神不宁。你心里怕啥,它就往影子里塞啥,时间长了,能把人活活吓疯。前清时候有个秀才,就被影祟缠上了,总说自己影子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最后在书房里上吊了,尸检时发现他指甲缝里全是自己抓的血痕。”

这话听得张歪嘴脖子一缩,偷偷往林野身后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那……那咱把青铜鼎砸了?我用工兵铲,保证一铲下去就碎,碎得连影祟都找不着地方躲。”

“胡闹。”林野瞪了他一眼,“青铜鼎是用来镇压邪气的,砸了它,影祟没了约束,指不定闹出啥更大的乱子。再说补鼎石刚把鼎补好,这时候砸了,对得起守石人祖灵吗?”

他琢磨着苏老太太的话,影祟靠影子活,还能模仿人心底的恐惧,那要对付它,就得先弄明白它怕啥。是怕光?守镜族的照魂灯应该管用;还是怕特定的物件?比如镇水纹石子,或者守镜族的铜铃?

“我去找找资料。”陈默扶了扶眼镜,“我记得研究所的档案室里有本《异影考》,里面专门记各种影子里的邪祟,说不定有对付影祟的法子。”

“我跟你去。”苏清月把茶杯收进托盘,“正好看看研究所的老同事,顺便问问王浩那伙人的审讯结果,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同伙藏在暗处。”

两人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大黄狗趴在石榴树下打盹,尾巴偶尔甩一下,扫起几片落叶。张歪嘴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小人,画一个戳一个,说是在扎影祟的小人儿。

“野哥,你说影祟会不会藏在咱影子里跟着?”他突然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慌,“我刚才去茅房,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回头看又啥都没有,该不会是它吧?我姥姥说茅房里阴气重,最容易藏脏东西,尤其是半夜去,得先咳嗽两声打招呼。”

林野没接话,从兜里掏出镇水纹石子。石子安安静静的,没发烫也没发光,看来影祟的戾气还没重到能惊动它的地步。他又摸了摸怀里的归魂镜,镜面贴着心口,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震颤,像是在提醒什么。

“去趟老钟表厂的仓库。”林野突然站起身,“影祟是从座钟里跟着归魂镜出来的,说不定仓库里还留着它的痕迹。”

“还去?”张歪嘴脸都皱成了包子,“那地方刚着过火,黑黢黢的,指不定影祟就躲在哪个钟后面等着呢。我姥姥说漏了气的屋子不能进,容易撞着不干净的,就像她家那间漏雨的柴房,每次进去拿柴都得先骂两句,说是能把脏东西吓跑。”

“骂两句也得去。”林野扛起背包,“早解决早省心,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防着个影子。”

两人再次来到老钟表厂,警戒线还没撤,几个警察正在门口登记,见了他们,问了几句,得知是之前报信的,也就没拦着。仓库的门被烧得焦黑,锁扣歪在一边,推开门,一股焦糊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皱眉。

里面比想象中乱,烧塌的房梁压在一堆变形的钟表上,玻璃碎片和齿轮混在一块儿,地上还有一滩滩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煤油还是别的什么。张歪嘴举着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影子,活像只惊弓之鸟。

“你能不能别总回头?”林野被他晃得心烦,“影祟真要跟着,你回头也没用。”

“我这不是怕嘛。”张歪嘴嘟囔着,“我姥姥说怕啥来啥,可不怕也不行啊,那玩意儿藏在影子里,冷不丁冒出来能吓死人。”

林野没理他,径直走到那座大座钟前。座钟倒是没怎么被烧着,只是钟面熏得发黑,指针还停在十二点,钟摆歪歪斜斜地挂着,像条断了的胳膊。他蹲下身,用手拨开钟座周围的碎玻璃,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不起眼的布包,被烧得只剩半块,里面裹着本线装书,书页边缘焦了,但字迹还能看清。

书皮上写着《守镜杂记》,翻开一看,里面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记的全是守镜族历代族人遇到的怪事,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段话:“影祟畏‘声’,非人声,乃器物之原音。钟鸣鼎食,其声能荡邪祟,归本位。”

“器物之原音?”林野皱起眉头,“钟鸣鼎食,是说钟的声音和鼎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看大座钟,又想起青铜鼎,难道让座钟重新敲响,再让青铜鼎发出声音,两样声音合在一块儿,就能驱散影祟?

“野哥,你看这是啥!”张歪嘴突然在一堆烧焦的旧书里扒出个东西,举起来对着光看,“亮晶晶的,像个小铃铛。”

林野走过去一看,是个铜制的小铃铛,比拇指指甲盖大不了多少,上面刻着的花纹和守镜族的铜铃一模一样,只是铃铛口缺了个角,像是被火烧熔的。

“这是座钟里的零件?”张歪嘴用手指拨了拨铃铛舌,“叮”的一声轻响,声音脆得像冰块碎裂。

就在铃铛响的瞬间,仓库里突然刮起一阵小风,地上的影子都跟着晃了晃,墙角那堆烧黑的齿轮影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它怕这铃铛声!”林野眼睛一亮,“《守镜杂记》里说的器物之原音,指的就是这个!”

他接过小铃铛,又在书堆里翻找,果然找到更多类似的小零件,有钟摆上的铜球、齿轮上的铜销,每个上面都刻着淡淡的守镜族花纹。看来这座钟当年被守镜族人改造过,里面藏着不少能发出“原音”的零件,专门用来镇压可能藏在归魂镜里的邪祟。

“那咱把这些零件带回青铜鼎那儿,让它们响起来,影祟不就跑了?”张歪嘴捡起个铜球,在手里掂了掂,“我姥姥说响器能驱邪,过年放鞭炮就是这个理,噼里啪啦一响,啥脏东西都不敢来了。”

林野点点头,把零件都装进布包里。刚想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仓库门口的地上,他们俩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而在林野的影子后面,好像多了个模糊的小尾巴,细细的,像根线,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悠。

他猛地回头,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焦黑的门帘,发出“哗啦”的响声。再低头看时,那小尾巴已经不见了,影子还是原来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贴在地上。

“咋了?”张歪嘴也跟着回头,“啥也没有啊。”

林野没说话,攥紧了手里的小铃铛。他敢肯定,刚才不是错觉。影祟确实跟着他们了,而且就藏在他的影子里,像条伺机而动的蛇,等着某个合适的时机窜出来。

他把布包往肩上一甩,快步往仓库外走:“赶紧走,去青铜鼎那儿。”

张歪嘴赶紧跟上,嘴里还在念叨:“我说啥来着,这地方就是邪门,早知道带点艾草了,我姥姥说艾草能熏走晦气,端午节门上挂一把,蚊子都不敢进家……”

两人走出仓库,阳光刺眼得很,林野故意往太阳底下站了站,看着地上的影子被阳光压得短短的,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一到阴影里,那影祟就会再次冒出来,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回到镜心阁,陈默和苏清月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本厚厚的线装书,正是《异影考》。

“找到了!”陈默指着书页上的一段话,“影祟,聚阴而成,依影而存,畏金石之鸣、日月之光,最忌‘本影’——也就是它最初附着的那个影子,只要让本影接触到金石之鸣,就能让它散掉。”

“本影?”林野心里一动,“影祟最初藏在座钟的影子里,那它的本影就是座钟的影子?”

“没错。”苏清月点头,“只要把这些从座钟里找到的零件带回仓库,让它们在座钟的影子里响起来,影祟就会被本影和原音一起驱散。”

张歪嘴听得直点头,突然一拍大腿:“那还等啥?咱现在就去!我这就把工兵铲磨得更亮,到时候使劲敲这些铜零件,保证响声能惊动半条街!我姥姥说力气大响声就大,她年轻时敲铜锣,十里地外都能听见。”

林野看着窗外,太阳慢慢往西斜,阴影开始变长。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等太阳落山,影祟就会变得更活跃,到时候再想对付它,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拿起那个小铜铃,轻轻晃了晃,“叮”的一声脆响,院子里的石榴树影子晃了晃,叶缝里漏下的光斑在地上跳了跳,像是在应和这铃声。而在那片晃动的光斑里,林野好像又看到了那双眼睛,正隔着光,幽幽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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