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哇靠,这个名字好眼熟!】
【女桥,女乔,是娇啊】
【心脏好像被击中了一样,又酸又涩】
【不是,我之前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你等等,我去翻翻】
宋娇娇不解,但弄明白了这名字的意思,脸上带红:“干嘛叫这个名字。”
“嗯——”
沈衍礼没第一时间解答,说道:“我之前在一本志怪古籍上面见过一故事,有点吓人,你听不听?”
宋娇娇胆子小的要命。
可是胆子小,对于这些故事好奇心还重。要不当年也不能因为一本三打白骨精被沈衍礼给钓上去。
明知道害怕也想听,听完就害怕。
她往沈衍礼身边靠了靠说道:“你讲吧。”
“那个故事就说,在水里淹死的人是上不了岸的,这些死掉的人就会变成水鬼,在湖里面待着,等到下一个掉在水里死掉的人,或者抓个替死鬼才能离开。如果要跳出这个循环,就得有人渡,怎么渡呢,为它撑船、为它修桥,带它上岸。要是没有这个人,水鬼又舍不得伤害别人,它就只能日复一日飘在河里,飘啊飘啊,顺着河到处飘,又冷、又疼,整日活在暗无天日里,那水黑得很,伸手不见五指。”
沈衍礼看见宋娇娇脸都白了,原本带着泪的眼睛又挂上笑,捏了捏她的脸:“这可是你要听的,可不是我专门吓唬你。”
“你也没说这么吓人啊。”
害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神仙可是说她原本就是要被淹死的。
沈衍礼道:“所以要是老公不在,就要河远点,听着没。会游泳也不行,那淹死的,也不少会水的。”
“你看的这是哪本书?”
宋娇娇不信。
他最反对封建迷信了,老说这都是没边际、自己吓唬自己的东西。
沈衍礼想了想道:“想不起来了,要么就是在帝都的家里放着,要么就是被我爸或者我爷爷拎着烧了,总之肯定是有这么个说法,也是那天婶子说什么替死鬼,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个故事。”
“那天不是做噩梦吗,就梦见你站在黑水前,非要去河里。”
沈衍礼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点分不清,娇娇。”
“我真怕,真怕——”
他说不下去了:“怕娇娇上不了岸。”
他媳妇自是好的,肯定舍不得害别人。
那神仙说的话,要是真发生过,哪怕是别的话本子。
那,另外一个娇娇,会不会还在河里。
会不会没人渡她。
沈衍礼起先只是想造一个能让宋家村好过点的桥,桥下要带着塌不了的水渠,现在这栋桥有了别的意义。
他是一定要造桥的。
他怕河里还有一个上不了岸的娇娇。
女乔,为娇。
这河里淹死了太多的女娃,名为女桥,渡娇娇上岸,也渡那些无辜的姑娘,倘若碰见他的娇娇,看在这座桥的份上,别为难。
沈衍礼真不信神佛。
他早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没用,不然为什么人会有那么多的疾苦。
可牵扯上宋娇娇。
他又期待。
有神佛就好了,一定能渡一渡宋娇娇。
【家人们,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就是沈大佬原着里不停在乡下修桥的原因?他该不会是顺着河修的桥吧?毕竟他说顺着河飘来飘去】
【卧槽卧槽,老沈你】
【这谁能想得到?他不是最不喜欢封建迷信吗】
【别忘了,他还给咱们烧过香,谁家唯物主义者烧香啊?】
【哈哈哈哈家人们,我找到了!原着里面,有记者问沈大佬,为什么他资助捐赠建造的所有的桥都叫女桥。原着就提了这么一句话!原作者就直接切画面给陆南栀了,难怪当时分析大师没注意,要不是我专门用搜索栏,也压根注意不到】
【这甜宠文可太甜了,全是玻璃渣,原着现在想想也苦的很,所有人都在幸福,只有沈大佬默默背负着一切,谁都没说、谁都没注意到,当初原着党竟然还想把沈大佬跟娇娇分开】
【这不应该怪沈衍礼吗,他为什么不说啊?】
【牛,这也能怪。人家凭什么说?跟谁说?原着里面那些角色在沈大佬眼里都算老几】
宋娇娇敛着睫毛,眼睛下积蓄着泪花。
要说心里不难受那肯定不可能。
“都是骗人的。”
宋娇娇道:“一个噩梦而已,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这不是已经有神仙了吗。”
沈衍礼吸了吸鼻子说道:“再说,我怎么梦不着别的,就梦着这个了。”
“你别管了,总之桥肯定是要修,我考大学就为了这个。怎么修,到时候我要做主。”
沈衍礼又道:“我也没吓唬你。”
“我不在,你就别往河边跑,谁喊你都别去。要过大坝,得我带着。”
宋娇娇知道跟他掰扯这个没用,最后往他身上靠了靠:“知道啦,老公。”
……
秋收忙完,这村子里哪怕是孤儿寡母也有个笑脸。
苞米还得圈几天。
村里谁家也是金黄一片。
下次再凑这么多人吃大锅菜,就到杀年猪的时候了。
日子也不算远。
这次锅里几家凑了凑,大锅菜里真有点腌肉腥儿。
明天往后大家就都能喘口气,休息休息,该冬藏了,村里大槐树下热闹得很,宋父还端了一盘子上好的玉米粒放在树下,就当也让树仙儿蹭蹭喜气。这玉米粒最后还会端回去,来年种到地里,就是图个好兆头。
沈首长也在这里吃大锅菜,没人在意他到底什么身份,也没人问,只知道他是沈衍礼的爷爷就行了。
这边没收音机更别说电视机,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哄,让光宗爷爷唱两段。
沈衍礼道:“唱什么?”
“戏。”宋娇娇扒拉着菜说道。
“光宗爷爷还会这个?”
沈衍礼端着碗,看着那瘦老头。他就知道他嗓门大,守着大院。每天乐乐呵呵,没事就搬把椅子晒太阳。
宋娇娇笑道:“不知道了吧?”
“当年光宗爷爷还是个角儿呢,武生。要不我爹能让光宗爷爷守大院么?就是前些年在外面受了点罪,后来就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