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你斩断仙契！”
莫九霄率先开口，掌心轮回印红光闪烁，连周围的毒雾，都被染成淡红。
“但你需信守承诺，将轮回毒髓给我，别等仙契断了又找借口耍赖。”
毒母的巨囊剧烈颤了颤，囊膜里的人形光影轻轻点头，声音带着郑重。
“吾以魂体起誓，仙契一断，毒髓必赠！若有违背，让毒池冤魂噬吾残魂，永世不得聚魂。”
苏沉璧立刻上前，掌心混沌丹焱骤然暴涨，暗紫色火焰缠上仙契金链。
每一寸火苗，都在滋滋啃咬金链表面的仙咒纹路，连空气里，都飘着焦糊的仙力味。
“丹阵·熔炉！”
她低喝掐诀，指尖翻飞间，十二道丹火符从储物戒飞旋而出。
十二道丹火符绕着金链拼成圆形丹阵，符纸边角还在微微发烫。
阵纹亮起的瞬间，金链表面冒起白烟，仙咒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仙咒纹路却还在断断续续往符阵反吸力量。
“九霄！我牵制金链仙力，你趁机斩仙契！”
苏沉璧额角渗出细汗，丹火都在微微晃动。
“丹火符快撑不住了，每道符都在被仙力耗，最多再撑半柱香！”
莫九霄点头，毒灵剑从掌心飞射而出，剑身上的骨刺泛着冷光。
连剑穗，都绷得笔直。
“看我的！专挑金链最细的节点斩，保证一刀断！”
毒灵剑直扑仙契金链最脆弱的节点，剑尖凝聚黑色毒力，径直扎向金链。
毒力刚触到链身，就开始侵蚀仙力。
“咔！”
金链上的仙咒纹路瞬间炸裂，一缕金色仙力顺着剑身溢散。
金色仙力落在毒池里，还冒了个泡。
“再加把劲！仙契快断了！”
毒母的声音带着急切，巨囊往莫九霄方向飘近半丈。
囊膜都快贴到毒灵剑了。
“金链在往符阵深处拽，再慢就被它拉回符阵里了！”
苏沉璧咬牙加大丹火输出，丹阵光芒更盛，连鬓角的碎发，都被烤得发卷。
“金链在吸符阵力量！九霄你快点！我这丹火符已经碎了两道了！”
莫九霄指尖掐诀，毒灵剑突然爆发出刺眼黑光。
剑身上的毒力翻涌成旋涡。
“虚空噬毒术！”
剑身上的毒力化作旋涡，疯狂吞噬金链的仙力，金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细。
原本手指粗的链身，缩成了细铁丝般的模样。
“砰！”
仙契金链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断裂，金色碎片落在毒池里。
金色碎片瞬间被毒水融化，连一点渣都没剩。
毒母的巨囊剧烈颤动，囊膜里的人形光影发出解脱的轻叹。
声音都轻了几分。
“终于……断了！这千年的束缚，总算没了！”
黑色毒髓从脐带断裂处喷涌而出，径直飘向莫九霄，带着浓郁却不刺鼻的毒香。
黑色毒髓在空中聚成一团黑雾不散。
“轮回毒髓给你！”
毒母的声音弱了几分，却带着释然。
“此乃吾千年本源毒髓，无半分杂质，能助你直接冲开毒霸领域后期的屏障，效果比嗑十颗毒丹还好。”
莫九霄抬手迎向毒髓，毒灵剑突然飞到他身前。
剑身上的骨刺不知何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漆黑吞噬旋涡。
旋涡转动时，连毒髓的黑雾都被吸得转圈圈。
“这剑……进化了？”
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勾起笑。
“之前劈妖兽都没这动静，难不成毒髓还能给剑升阶？正好用它吸收毒髓，省得我自己扛毒力冲击。”
毒灵剑剑尖刺入毒髓洪流，吞噬旋涡疯狂转动。
吞噬漩涡将黑色毒髓源源不断吸入剑身，剑身上的旋涡还在慢慢变大。
连周围的毒雾，都被卷进来。
第一道毒髓顺着剑身传入莫九霄体内时，他瞳孔骤然一缩。
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左瞳瞬间变成灿金色，右瞳化作墨黑色，双生竖瞳亮起的瞬间。
周围的毒雾疯狂往他身边聚拢，像是被无形的力场吸着走。
“这是……双生毒瞳？”
苏沉璧瞪圆眼睛，丹火都慢了半拍，手里的丹火符都差点掉了。
“之前在丹宗古籍里见过图，说是毒祖传人才能觉醒，你这是直接跳过传人成正统了？”
更惊人的是，莫九霄背后突然浮现万丈高的毒祖虚影！
虚影穿着黑色长袍，袍角还飘着淡淡的毒雾，掌心握着的毒杖泛着幽光。
连空气，都被毒力压得微微震颤，地面的黑土，都陷下去半寸。
“毒祖虚影？九霄你居然觉醒了这等力量！”
苏沉璧的声音里满是惊讶，还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之前以为古籍里是夸张，没想到真有这么大的虚影，比丹宗的护山大阵虚影还气派！”
“毒髓的力量……比预想中还强。”
莫九霄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毒力开始往毒霸领域后期冲。
经脉都传来酥麻的胀感。
“我感觉能直接突破！不用再找地方稳固，现在就能冲阶！”
“不好！毒母的巨囊在干瘪！”
苏沉璧突然指向毒池，声音骤变，手指都指得发颤。
“你看囊膜都在往下缩，里面的光影快要看不清了！”
众人转头看去，毒母的巨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囊膜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剥落，不断往下掉，里面的人形光影越来越淡。
人形光影几乎快成透明的了。
“吾的魂体……撑不住了！”
毒母的声音带着急促，还透着一丝慌乱。
“毒魂胚胎……被仙契断裂的冲击力引动，要暴走了！你们小心！别被胚胎缠上！”
“轰！”
话音刚落，巨囊突然炸开，黑色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黑色碎片落在地上，还冒着淡黑的烟。
无数黑色光点从囊里飞射而出，落地就变成半尺高的骷髅。
骷髅手里握着细小毒刃，刃尖还滴着黑色毒液。
密密麻麻的骷髅铺成黑色洪流，直扑三人，骷髅的嘶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连毒池的水面，都跟着晃。
“我靠！这么多骷髅！”
璃月瞬间掏出觉醒的短剑，金色剑纹亮起，还不忘回头喊。
“沉璧姐我帮你拦着！你赶紧帮莫九霄盯着突破，别让骷髅偷袭他！”
她之前还跟苏沉璧炫耀短剑，语气里满是得意。
“这剑可厉害着呢，上次斩三阶毒虫，连剑花都没散，比沉璧姐的丹火还利落，扛十次音波斩都没问题！”
璃月指尖在短剑剑脊上弹了一下，清脆的古琴音突然炸开。
古琴音比之前响亮了一倍，连周围的骷髅都顿了顿。
金色音刃从剑身上飞射而出，斩向骷髅群，骷髅碰到音刃瞬间被劈成两半。
黑色汁液溅了一地，还冒着毒烟。
“管用！”
她兴奋地挥剑，音刃一道接一道劈出，脸上都笑开了花。
“看你们还敢过来！再过来我让你们尝尝古琴音斩，比毒池的毒还疼！”
莫九霄一边用毒灵剑的吞噬旋涡清身前的骷髅，一边回头提醒。
语气里带着无奈。
“别太急！你这剑刚觉醒三天，之前我测过，最多扛五次音波斩，你这都第三次了！”
“没事没事！我有分寸……”
“咔！”
一声脆响突然传来，在骷髅的嘶吼声里格外刺耳。
璃月手里的短剑剑身从中间裂开，金色剑纹迅速黯淡。
音刃戛然而止，半截剑身“当啷”掉在地上，还滚了两圈。
骷髅群趁机往前冲，离璃月只有一步远，毒刃都快碰到她的衣角了。
苏沉璧立刻甩动混沌丹焱，火墙往前推了半丈，挡住骷髅。
苏沉璧还不忘喊。
“璃月快退回来！别捡断剑了！再捡就被骷髅围了！”
璃月僵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断剑，眼眶瞬间红了。
豆大的泪珠砸在黑土上，砸出小坑。
“我的剑……刚觉醒没几天啊！还没跟我斩过妖兽呢！”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断剑，手指抚过裂痕，声音带着哭腔。
声音还带着后悔。
“早知道不跟莫九霄吹我剑能扛十次音波斩了，这才第三次就裂了！上次还跟器宗老友说我有了新剑，不用再借他的了……”
莫九霄清完身前的骷髅，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尽量温和。
“别难过，剑断了能修，你器宗那老友不是最擅长接断剑吗？”
璃月却突然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带着决绝的哭腔。
“看来只要到器宗去哭穷，求老友修复短剑了！
那老友上次借我炼器炉还收了我两坛醉仙酿，这次带毒髓去，看他还好意思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