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蹲在莫九霄脚边。
两根手指捏着轮回仪残片。
那玩意儿在掌心一蹦一蹦。
还带着心跳似的动静。
她抬眼问：“喂，莫九霄，你确定这残片不会突然炸了？”
莫九霄抬眼勾着坏笑：“炸了就把你扔出去当缓冲垫。”
苏沉璧翻个大白眼，语气酸溜溜：“真贴心。你上辈子指定是拆家还不认错的狗。”
莫九霄故意学奶狗叫，露出虎牙半点不凶：“汪～汪！”
话音刚落。
“嗡！”
轮回仪残片突然炸响。
蓝光凝成箭头，直戳苏沉璧眉心！
她“啊”地后仰。
后脑勺“咚”撞在石碑上。
疼得龇牙咧嘴。
揉着后脑勺直抽气。
莫九霄按住她的肩，力道刚好稳住她：“别乱动，它在扫描你。”
苏沉璧气鼓鼓的满是不满：“扫描？怎么不先问我同不同意？”
莫九霄瞟她一眼，眼底藏着笑：“它叛逆，跟某些人似的。”
蓝光在她额前停住，凝出四个跳动的小字：【锚点·失衡】
苏沉璧眯眼瞅半天，撇撇嘴：“听着像负面评价，还没地方反驳。”
莫九霄敛了笑，脸色瞬间沉下来：“锚点是你，失衡的是我。系统想把你从我生命里，连根拔了。”
苏沉璧愣了半秒，猛地抓住他衣袖，指节泛白：“拔了我会怎样？”
莫九霄耸肩，故意说得轻松：“你成系统新宠物，天天听指挥。我直接报废，成块没用的工具。”
苏沉璧干笑两声，眼里没了笑意：“跟强制离婚似的，还不分财产。”
“咔啦！”
地面突然裂出黑缝。
一只燃着黑焰的蹄子踏出来。
火光照得石头都泛焦光。
苏沉璧失声惊呼，不自觉往莫九霄身后缩：“湮灭兽！”
莫九霄抽手，“唰”地拔出九霄剑。
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嗓门小点，它耳尖，别惹毛了。”
巨兽仰头咆哮，黑焰往下掉。
烫得地面“滋滋”响。
苏沉璧抱头蹲在他身后，急喊：“我收回离婚的话！说复合还来得及不？”
莫九霄一剑劈开火雨。
剑刃刚碰黑焰就结了霜：“来不及！靠，这玩意儿还能制冷，冻得我手指都麻了！”
苏沉璧眯着眼指过去，声音都在抖：“它左眼！有金光！”
莫九霄顺眼看去，兽瞳深处果然有枚旋转的系统令牌。
他挑眉，心里有了主意：“系统的遥控开关？”
苏沉璧急得直跺脚：“应该是！赶紧想办法！”
莫九霄攥紧剑，随时准备冲：“那我把开关撬了？”
苏沉璧拍着胸脯，态度坚决：“撬！坏了算我的，大不了赔个新的！”
话音未落，莫九霄提剑就冲！
苏沉璧双手结印，眉心轮回印亮起。
金光凝成细针直刺兽瞳：“我只能干扰它半盏茶，你快点！”
莫九霄跃起，剑尖对准令牌狠狠一挑，怒喝：“够了！”
“叮！”
脆响炸开，令牌裂出细纹。
巨兽痛得嘶吼，巨口张开。
黑焰凝成旋涡疯狂吸气。
周围的石头都要被吞进去！
苏沉璧尖叫着往他身边跑：“要被吃了！”
莫九霄反手抓住她的腰带，把人往怀里一塞，笑得没心没肺：“那就让它吃！正好一起进肚子度蜜月，省得找地方！”
苏沉璧的话没说完。
“轰！”
两人被黑焰吞没。
只留下半句：“谁要跟你度……”
再睁眼，脚下是悬空的齿轮。
每枚齿轮都刻着名字：莫九霄、苏沉璧、归墟、厉寒舟……
齿轮缓慢转动，“咔哒咔哒”响得人牙酸。
苏沉璧牙齿打颤，往他身边靠了靠：“这啥地方？阎王爷的后厨？”
莫九霄舔舔唇角，眼神警惕：“命运工厂，我们是待加工的原材料。”
正前方，一枚齿轮“咔嚓”崩裂。
灰袍老者的半张脸从裂缝里浮出来，声音又闷又沉：“想掌控命运，就得付代价。”
苏沉璧小声嘀咕，怕被听见：“代价能打个折不？最近手头紧。”
老者没理她，目光锁定莫九霄：“你，愿意用什么换她的自由？”
莫九霄挑眉，语气不屑：“我整个人都是她的，连命都是，你还想要什么？”
老者笑了，眼里没半分温度：“你的记忆。忘掉她，她就能活。”
苏沉璧脸色瞬间惨白，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行！绝对不行！”
莫九霄歪着头，像在认真思考：“忘到啥程度？记不住名字，还是见了面不认识？”
老者吐出两个字：“彻底。只要你想起她，就会再次忘记。”
莫九霄突然笑了，眼底藏着认真：“是无限循环的爱情故事，挺带感。”
苏沉璧一拳捶在他胸口，眼泪都快出来了：“带感个鬼！我不要你忘！”
莫九霄抓住她的拳头，低头亲了亲她的指节，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放心，我记性差，但记你这件事，系统删不掉。就算删了，我也能再找回来。”
话音未落。
齿轮群突然暴动！
所有刻着“苏沉璧”的齿轮开始疯转。
铁齿相互啃咬，火星四溅。
老者的脸扭曲起来，声音尖锐：“锚点抗拒！强行回收！”
苏沉璧眉心突然剧痛，轮回印像被千根针扎着。
疼得直冒冷汗：“莫九霄……我好像……要散了……”
莫九霄瞳孔骤缩，一把抱住她。
把轮回仪残片贴在她心口。
蓝光炸开，化作一条半透明的锁链。
一头缠住苏沉璧的手腕，一头钻进自己的心脏。
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着，从现在起，你的命归我管。系统要收债，让它来找我，别找你麻烦。”
“轰！”
锁链猛地收紧。
两人的心脏同步跳动，连呼吸都变得一致。
齿轮群发出尖锐嘶鸣，竟被硬生生逼停！
老者的脸浮现裂痕，声音都在抖：“违规操作！抹杀！”
莫九霄撸起袖子吼了一声：“摸你大爷！”
九霄剑突然从虚空飞来，他一把抓住剑柄。
一剑劈向老者！
剑光闪过，齿轮碎成漫天光屑。
失重感再次袭来，两人被抛出裂缝。
重重摔在药王谷的石碑前。
苏沉璧掌心一热，低头一看。
多了一把金色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八个字：【轮回重启，神格归位】
她怔怔地看着钥匙，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莫九霄抹去唇角的血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张扬：
“意思是，以前系统当老板，现在该轮到我们说了算，当回老板了！”
下章恐怖游戏：器灵娃娃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