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的腕表轻轻震动,仿佛预兆着即将到来的变革。象征着全球首枚情感货币铸造权的激活。直播镜头聚焦于他手心,弹幕如潮水般涌上屏幕,质疑声与好奇声交织,有人质疑其真伪,有人询问是否能够购买。
“能。”陈溪瑶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手指在平板上轻盈滑动,“北欧文化特使刚刚签署了协议,他们用三件维京时代文物换取十滴泪值,折合人民币三十七万,资金已实时到账。”
赵天宇从后台匆匆走出,身后是五家资本代表的身影。他没有言语,只是将一份联合声明重重拍在控制台上:“拒绝接受情感货币结算,所有藏品即日起退出流通体系。”
灰隼的声音随即响起:“检测到抵制行为,触发权杖反制机制。”话音未落,展厅内十几件展品同时发出低沉的鸣响,如同被风吹响的铜铃,又似压抑的啜泣。估值屏上的数字开始急剧下降,一件明代官窑瓶在三秒内价值暴跌七成。
“你们疯了?”赵天宇抓起电话欲联系银行,却发现账户已被冻结。灰隼投影出条款:“凡拒绝情感货币者,其名下文物自动进入哀鸣状态,价值按日递减,直至泪值补足。”
李婉儿并未被周围的喧嚣所动,她的目光紧锁在陆言刚凝成的权杖上。青铜色的杖身缠绕着复杂的纹路,末端嵌着那滴悬浮的泪珠。她掏出祖父留下的旧地图,比对纹路走向,声音微颤:“这图案……和他在罗弗敦群岛失踪前画的一模一样。”
陆言未作回应,只是抬手将权杖点向展柜。柜中的唐三彩马仿佛被唤醒,昂首嘶鸣,泪珠从陶马眼角滑落,被权杖吸收。估值回升,弹幕炸开:“活了!文物活了!”“这哪是货币,这是文物遥控器!”
北欧特使当场追加订单,要求用泪值赎回流失海外的萨米族祭祀鼓。陈溪瑶迅速敲定合同,转头对陆言说:“希腊那边也松口了,只要二十滴,就能换回帕特农神庙浮雕残片。”
赵天宇脸色发青,他带来的资本代表已经开始悄悄扫码注册情感账户。展厅里,抵制的声音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权杖轻鸣与交易提示音交织。
“你以为靠这个就能掌控市场?”赵天宇咬牙切齿,却不敢触碰任何展品。他知道,一旦伸手,藏品就会哀鸣,他的资产就会化为乌有。
陆言将权杖递给李婉儿:“你来执第一道敕令。”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权杖,指向赵天宇脚边那只元青花罐。罐身纹路骤然亮起,传出清晰女声:“还我故土。”
赵天宇踉跄后退,撞翻椅子。全场寂静,只有那声音反复回荡。灰隼弹出提示:“敕令生效,该藏品所有权自动转移至情感货币储备池,赎回归属需提交泪值申请。”
陈溪瑶轻笑:“现在,连哭都是生产力。”她点开全球泪值交易面板,埃及、墨西哥、印度的赎回请求排成长队。
李婉儿握紧权杖,低声说:“祖父最后一条讯息,是‘泪尽处,门自开’。”她看向陆言,“我们得去北欧。”
陆言点头,权杖在他手中微微发热。灰隼最后一行字浮现:“下一任务:定位罗弗敦群岛坐标,解锁终极铸造权限。”
赵天宇站在角落,看着自己账户余额归零,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展厅所有藏品齐声轻鸣,像送行,也像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