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用了一瓶秘药，我算你四金圆，其他好处可就没了，气味这个情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果不其然，波娜用这个情报，当做报酬。
林克恩倒是无所谓，一开始来这里就只是和波娜做的一场交易。
就算没给报酬，也不会说什么。
“今晚过后，就轮到我被【过路人】追杀了，希望FFF团那边，可以更快解决本体，免得到时候我真出事了。”
波娜感慨，林克恩有些好奇问：“你以前可是一点风险都不担的，那手指具体有什么用，能让你打破原则。”
波娜嘘的一声，“这是秘密，不过看在我们的关系有所上升，告诉你也没关系。”
我们关系哪里上升了？
林克恩感觉有些莫名，不过波娜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
以前一起解决【躲猫猫】的时候，波娜根本谈不上朋友，勉强算是合作关系。
现在波娜愿意说一些“多余”的话，无关这次事件的情报，也愿意说了。
“我离不开灵谭市，这事你是知道的，虽然老老实实在灵谭市待着就好，但终归是诅咒，我也很难确保，以后这个范围会不会缩小，最终变成只有占卜屋那么大。”
“还会缩小？”
这点倒是超出了林克恩的认知。
“谁说得准，无论是邪祟还是诅咒，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人，你想啊，截至目前为止，你见过什么邪祟和诅咒，是一成不变让你克服的？”
先前的【猪头锤手】，林克恩接触的比较少，不过也是只要一有一丁点伤口，就恨不能立马锤死你。
【娶亲】更不用说，十八岁直接带走。
邪祟的话，无论是哪一只邪祟，每一次出现肯定都会变得更加强大。
说起被邪祟纠缠。
林克恩又想到了斯特恩。
自从被他复制了缠在身上的规则后，无论是【白骨架】还是【敲窗声】，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他能撑住多久。
“到时候，我准备万全后，你要不要来帮我？”
波娜忽然话锋一转，一脸期待的看着林克恩。
“一码归一码，要我帮你也可以，前提是你得先帮我。”
“行，不过先说好，我出不了灵谭市。”
“不用出灵谭市的也有，我身上的邪祟多着。”
“……”
波娜也是头一次见，有人会被邪祟缠到麻木的。
不过既然缠了这么多，林克恩还能活蹦乱跳的，说明邪祟强不到哪去……吧？
相比自己的诅咒，肯定算弱一档的。
波娜回想起先前林克恩来找她的时候，提起的【门】。
这个听起来，倒是比较危险，不过应该也算是弱一档的【门】，否则正常人能活这么久吗？
思考片刻，波娜觉得这笔买卖划算。
“成交。”
“你们聊得很开心。”
赫先生迈着小步伐，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笑容，缓缓走了下来。
显然，波娜转移目标的手段成功了。
走到波娜身边，他将丝巾当做手套，抓起波娜的手，感激道：
“要是没有你今晚出手，我都不敢想，今后我会去到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生活呢，真是多亏了你。”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按规则办事。”
说起规矩，赫先生很懂的从包里拿出了一颗白色，雕刻了许多复杂纹路的珠子。
一条红色绳子穿过珠子，大小正好让人戴在手腕上。
“这是规则。”
赫先生笑着将它递给了波娜。
又是一个林克恩没见过的道具。
赫先生也没有跟波娜解释，就跟大家都应该知道，哪个道具分别是哪个作用，又有什么副作用。
波娜快速收起，“那我们就先走了。”
“那是那是，改天你们也想买个高级的商品玩玩，都可以来找我喔。”
这话，让林克恩心里一咯噔，连忙问赫先生，“这商品，还卖给我们这些人？”
我们这些人。
这个形容词，让赫先生心里暗爽，心想这小子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对于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的态度也更好了一些。
“那肯定，不过品质就没那么好了，楼上的那些，只有那些大人物能挑选，小人物嘛，自然是寡妇街里选喜欢的。”
林克恩想问的不是这些，“那如果，我挑好了人，能让你们出药，将她制成商品吗？”
赫先生轻轻摇头，“那可不行喔，我们也是有原则的，底层人是没有随意挑选人的资格的，更何况这些药剂为了能达到对人无害，耗尽了我们不少心血呢，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东西。”
对人无害？
都动弹不得了，还对人无害？
林克恩顺着这个说法问：“无害，是说被制成商品的人，还能还原回来？”
“那当然了。”
赫先生含笑道：
“上面的人，每个月都要换好几批商品，要是用完就丢，简直糟蹋，你以为被选上的人，是什么廉价的牲畜吗？”
说着，他声音压低了说，“优秀的血脉是要相互融合的，用完的商品，再恢复回来后，就能持续创造更多优质的小商品呢。”
甚至连孩子这个词都没用，生来就被当成了商品。
这种说辞，林克恩有些心里不适，不过他让林克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贝尔克的盗窃能力很强，先前那么早离开，很可能就是来偷取这里的药品，打算将莉莉安制成商品。
既然是无害的，这个过程很可能不会触发底牌？
不对不对。
瑞贝尔不可能这么蠢，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不……如果这一步，也在瑞贝尔的意料当中呢？
林克恩脑子乱乱的，却隐约感觉，抓到了某个重点。
假冒的莉莉安需要几天时间。
贝尔克提前离开。
【沼泽人】死得太快。
这三者，隐约有某种关联。
“好了，要是有需要，你们再联系我，对了对了，姐妹呀，你这手段，能不能顺便救一下，外面那些牲畜呀？”
赫先生所说的外面，就是指寡妇街的那些接散客的“销售”。
“虽然她们的命不值钱，可现在闹得人心惶惶，流失了不少客人，都赚少了很多呢。”
波娜爱莫能助，“我出场费很贵的，她们还是自己努力活下去吧。”
“好吧，那姐妹再见~”
赫先生轻轻挥手，望着两人离开，直至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才挥手示意一旁的女仆过来。
“查一下他…算了，你们去清点一下，造商品的药，有没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