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蹲在军营土坡上，瞅着底下稀稀拉拉的士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士兵们不是裹着绷带哼哼，就是蹲地上发呆，手里长矛都快扛不动了。
他心里门儿清——就这能耐，遇上柏柏尔人和黑鸦教派联军，纯纯鸡蛋碰石头，压根挡不住。
“得想辙！”阿扎尔一拍大腿站起来，转头就找埃莉诺。
埃莉诺正给受伤骑士包扎，见他急冲冲的，手里布条顿了顿：“咋了？火烧屁股了？”
“比那还急！”阿扎尔拽着她往营外走，沙子都被踩得乱飞，“去突尼斯城找帮手！”
“找啥帮手？城里人本就躲着咱！”埃莉诺被拽着走，满脸纳闷。
“找犹太教长老和伊斯兰教阿訇！”阿扎尔脚步没停，语气都变调了，“不然咱都得栽在这儿！”
俩人小跑着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举着长矛拦路：“干啥的？十字军还敢来撒野？”
阿扎尔赶紧摆手陪笑：“兄弟，误会了！求见长老和阿訇，关乎全城人命！”
士兵瞅了瞅他俩，犹豫半天，嘟囔着让开：“进去可以，别耍花样！”
俩人先奔犹太教长老住处，那是个围木栅栏的小院，院里种着橄榄树。
阿扎尔推门进去，长老正坐石凳上捋胡子看旧书，眼皮都没抬：“十字军来干啥？抢东西到家了？”
“不是！”阿扎尔蹲到石凳旁，“长老，求合作！黑鸦教派要放混沌之力，啥信仰都活不了！”
长老抬头，眼神满是警惕：“你们打过来时咋不合作？打不过才找咱？”
这话扎得阿扎尔脸红，他掏出星砂瓶放桌上：“您看这个！暗砂吸人生命力，混沌之力一出，世界都乱套！”
他把祭祀营地的景象说清楚，连暗砂宝石发光、信徒像行尸走肉都没落下。
长老盯着星砂瓶看半天，又瞅阿扎尔急红的脸，终于松口：“行，信你一回！敢骗我，全城犹太教徒跟你没完！”
“不敢！”阿扎尔松了口气。
接着俩人去清真寺，刚到门口就听见祷告声，嗡嗡的特虔诚。
埃莉诺拉了拉阿扎尔：“等会儿再进？别打扰祷告。”
阿扎尔摇头：“等不了！多等一分钟多一分危险！”
他深吸口气推开门，阿訇正领祷，见他们进来，祷告声顿了，信徒们都转头看。
阿訇皱着眉走过来：“你们来干啥？想干涉祷告？”
“不是的阿訇，”埃莉诺抢先开口，带着恳求，“求帮忙！黑鸦教派要毁世界，就咱这点人顶不住！”
“求助？”阿訇冷笑，“你们杀咱人、烧咱房子时咋不求助？”
“那是误会！”阿扎尔赶紧插话，把混沌之力危害再说一遍，还补了细节，“我瞎话天打五雷轰！”
他拍胸脯保证，阿訇脸色慢慢缓和，转头看信徒，几人轻轻点头。
“行，”阿訇松口，“为守护家园，跟你们干！”
信徒们也跟着附和，声音不大却坚定。
没一会儿，长老带几十号犹太教信徒来，都拿木棍短刀；阿訇领上百个伊斯兰教信徒，有人还扛着锄头。
大伙儿浩浩荡荡往军营走，路上老百姓都探头纳闷。
到了军营，路易九世正躺病床上咳嗽，听说找着帮手，挣扎着想坐：“好啊！多个人多份力！”
他刚想商量布防，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
“不好！”埃莉诺耳朵尖，拔剑往营门口跑，“他们来了！”
阿扎尔跟着跑出去，老远就见黑压压一片人冲过来——是雅克修士带的人！
“都抄家伙！准备干仗！”埃莉诺站营门口大喊，声音都劈了。
联军赶紧拿武器排防线，虽穿得不一样、拿的不一样，但眼神都坚定，没人后退。
雅克修士骑黑马走最前面，老远就叫嚣：“阿扎尔！找些异教徒就想赢？痴心妄想！”
他手里暗砂宝石闪着黑幽幽的光，看着就冷飕飕的。
阿扎尔举着星砂瓶怼回去：“雅克！别得意！今天让你知道邪不压正！”
“嘴硬！”雅克修士挥手，“冲！全杀了！”
柏柏尔士兵疯了似的冲过来，刀闪寒光，马蹄扬沙跟起雾似的。
“杀啊！”不知谁先喊的，联军也冲上去，瞬间绞杀在一起。
阿扎尔拿星砂瓶怼黑鸦教徒，瓶里冒白光，一碰到教徒，教徒就嗷嗷叫着退，衣服还冒烟。
“好家伙！这玩意儿真管用！”旁边十字军士兵看得眼直，长矛挥得更有劲，一下戳倒个柏柏尔士兵。
埃莉诺骑马在人群里穿梭，剑舞得虎虎生风，柏柏尔士兵一个接一个倒。
有个士兵从后面偷袭，举刀砍她背，埃莉诺猛转头用剑挡，还一脚踹倒对方：“想偷袭？没门儿！”
士兵躺地上嘟囔：“哪儿来的女娃娃，这么能打……”
犹太教长老拿权杖往地上一杵，光罩护住身边信徒：“跟紧我！别乱跑！”
他用权杖打教徒，别看年纪大，力气不小，一棍子就把人打趴下。
伊斯兰教阿訇拿刀领信徒围成圈，一边念经文一边砍断士兵长矛：“守护家园，别怕！”
信徒们士气更足，喊着口号冲上去。
战场上乱成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一起，听得头皮发麻。
地上满是血迹，沙子都染红了，有的士兵倒地上还挣扎着爬，有的马没主人到处跑。
暗砂黑气和星砂微光在天上撞，把天空染成黑白两色，跟世界末日似的。
阿扎尔一边打一边瞅天，心里咯噔——就算赢了，联军也得死伤惨重。
更要命的是，雅克修士还骑马没动手，像没尽全力。
“这老狐狸，肯定憋着坏！”阿扎尔心里嘀咕，又怼倒个教徒。
他正琢磨咋提防，见雅克修士偷偷往长老那边挪，手里攥着个冒黑气的黑球。
“不好！他要对长老下手！”阿扎尔心里一紧，直接扔出星砂瓶。
星砂瓶划个弧线，正好砸在雅克修士手上。
“哎哟！”雅克修士疼得叫，黑球掉地上。
没等炸开，一个犹太教信徒冲过去一脚踩碎，黑雾散了还带臭味。
雅克修士气得眼通红，瞪着阿扎尔嗷嗷叫：“阿扎尔！我跟你没完！”
他周身黑气越来越浓，快把人裹住，看着跟黑球似的。
阿扎尔捡起星砂瓶，心里没底——这家伙要动真格的，接下来咋扛？
周围战斗还在继续，喊杀声没减，可阿扎尔心思全在雅克修士身上，手心都攥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