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带着信徒刚甩了麦加贵族的骑手,后背的汗还没干。
哪成想怀里的星砂瓶不给力,蓝光直往外冒,跟个小灯笼似的。
他眉头拧成疙瘩,心里直骂娘:“这破玩意儿咋还不消停!”
正急得转圈,路边窜出个贝都因牧民。
那汉子穿件破长袍,脸上全是风沙印,俩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一瞅见星砂瓶的蓝光,牧民脸“唰”地就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嘴里叽里咕噜喊着:“神明发怒咯!要遭天谴啊!”
喊完撒腿就跑,比兔子见了鹰还快,尘土都扬了阿扎尔一脸。
阿扎尔“啪”地一拍大腿,心凉了半截:“坏菜!这准得引贝都因人来!”
要知道贝都因部落跟麦加贵族好得穿一条裤子,要是漏了行踪,大伙全得玩完。
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星砂瓶转圈圈。
咬咬牙,心一横:“娘的,试试用意念压一压!”
闭眼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跟念咒似的:“别亮了!赶紧灭!”
可星砂瓶跟故意作对似的,蓝光就弱了一丢丢,还是能瞅见。
阿扎尔汗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脑仁都快绷炸了。
再使劲凝神,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跟要炸开似的。
试了七八回,蓝光总算弱得快看不见了。
还没等他松口气,就瞅见瓶里的星砂不咋动了,偶尔还卡一下。
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头一回遇上这情况。
他暗自嘀咕:“别是星砂的劲儿用完了吧?这要是没了法力,往后咋整?”
信徒们也围了过来,一个个脸都白了。
有个年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问:“阿扎尔大哥,这瓶子没事吧?”
阿扎尔强装镇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是累着了,歇会儿就好。”
可他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赶紧走,别在这儿耗着!”阿扎尔挥挥手,率先往前挪步。
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四周。
左边沙丘后传来一声低吼,跟打雷似的。
阿扎尔心里一紧,赶紧摆手让大伙停下:“别出声!听听啥动静!”
他猫着腰,慢慢往沙丘后挪,手里紧紧攥着星砂瓶。
扒开沙蒿一瞅,原来是只受伤的狮子,趴在地上直哼哼。
那狮子浑身是血,鬃毛都被染红了,眼神里满是绝望。
阿扎尔松了口气,刚想转身,狮子挣扎着站起来,朝他扑过来。
他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摔个屁股墩。
就在这节骨眼,星砂瓶闪了道微光,照在狮子身上。
神奇的是,狮子立马就蔫了,乖乖趴在地上,连哼都不哼了。
阿扎尔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叨:“好家伙,这瓶子还有这能耐?”
他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狮子也没扑过来,就那么瞅着他。
蹲下来一看,狮子的后腿豁了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渗。
阿扎尔从怀里摸出点星砂粉末,轻轻撒在伤口上。
刚撒上去,伤口就不流血了,肉还慢慢往一块儿凑。
狮子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跟个小狗似的。
“行吧,你就跟着咱,说不定还能当个护卫。”阿扎尔无奈地笑了笑。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远处传来人声。
阿扎尔赶紧让大伙躲到沙丘后面,自己探着脑袋瞅。
等走近了才看清,是一群贝都因妇女,还带着几个孩子。
女人们穿得花里胡哨的,头巾红的绿的都有,孩子们在旁边追着玩。
阿扎尔松了口气,从沙丘后走出来,举着双手:“别害怕,咱不是坏人!”
女人们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有个年纪大的走过来。
用蹩脚的阿拉伯语问:“你们从哪儿来?要去啥地方?”
阿扎尔想了想,编了个瞎话:“咱是商人,在沙漠里迷了路,想去麦地那。”
老太太上下打量他一番,撇撇嘴:“瞅着不像商人,倒像逃难的。”
顿了顿又说:“算了,你们跟咱回部落吧,有吃的有喝的,能歇会儿。”
阿扎尔心里犯嘀咕:“这要是去了部落,被人认出来咋办?”
可瞅着信徒们一个个累得直晃,也不忍心拒绝。
“那多谢大娘了!”他拱了拱手,跟着女人们往部落走。
到了部落,满眼都是帐篷,一个挨着一个,跟蘑菇似的。
人们来来往往,有的在生火,有的在喂骆驼,挺热闹。
阿扎尔他们被领进一个大帐篷,里面摆着饼子、羊奶,还有些干果。
信徒们饿坏了,抓起饼子就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
阿扎尔却没胃口,眼睛一直盯着帐篷门,生怕有人进来。
外面传来吵吵声,还夹杂着狮子的低吼。
他心里一紧,赶紧跑出帐篷,一看差点吓傻了。
几个贝都因汉子举着长矛,正围着那只狮子,脸都绷得紧紧的。
有个络腮胡指着狮子,大声喊:“这畜生来路不明,说不定是敌人派来的!”
阿扎尔赶紧跑过去,挡在狮子前面:“别动手!这是咱救的,不伤人!”
络腮胡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你算哪根葱?少在这儿碍事!”
说着举起长矛,就要往狮子身上扎。
阿扎尔急了,伸手去抓长矛,没成想被汉子甩到一边,摔得胳膊生疼。
就在长矛快碰到狮子的时候,星砂瓶爆发出一道强光。
蓝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几个汉子都愣在那儿,跟被定住了似的。
阿扎尔赶紧喊:“瞧见没?这是神明的意思,不让你们伤它!”
汉子们对视一眼,慢慢放下了长矛。
络腮胡哼了一声:“看在神明的面子上,饶了这畜牲。你们赶紧走,别给咱部落惹麻烦!”
阿扎尔点点头:“行,咱今晚就走!”
回到帐篷,他把信徒们叫到一块儿,压低声音说:“今晚就溜,趁着天黑。”
“可部落有守卫,咋出去啊?”有个信徒小声问。
阿扎尔拍了拍怀里的星砂瓶:“有它在,应该能行。”
等到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伸手不见五指。
阿扎尔领着大伙,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跟猫似的。
刚到部落门口,就被两个守卫拦住了,手里的火把照得人睁不开眼。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守卫皱着眉头问,手里的弯刀还拔出来一半。
阿扎尔赶紧陪笑脸:“咱是商人,货物还在外面,得去取回来。”
守卫摇了摇头:“没酋长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去!”
阿扎尔心里急得冒火,偷偷摸出星砂瓶,心里默念:“赶紧亮,帮咱一把!”
星砂瓶立马闪了道蓝光,照在守卫脸上。
俩守卫跟傻了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是神明让咱走,你们别拦着,不然会遭天谴的!”阿扎尔故意提高声音。
守卫们对视一眼,慢慢让开了路,嘴里还念叨着:“神明恕罪,神明恕罪。”
阿扎尔赶紧领着大伙往外跑,跑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敢停下来喘气。
他掏出星砂瓶,瞅着里面慢慢转动的星砂,心里又感激又担忧。
“多亏了你啊,可你这法力要是耗完了,咱可咋整?”
信徒们围过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庆幸。
“大哥,咱接下来去哪儿啊?”
阿扎尔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指着一个方向:“往那儿走,总能到麦地那!”
夜风吹过,带着沙子的味道,狮子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忠实的护卫。
前路还长,危险也没断,但阿扎尔知道,只要有星砂瓶在,总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