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眼睛亮了亮,连忙双手接过瓷瓶,指尖碰到冰凉的釉面时,又下意识抬头看向萧青山,小眉头轻轻蹙着,像是拿不准主意。萧青山见状,笑骂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这臭小子,你叔叔给你的东西,收着就是!看我做什么?快吃一颗,让你叔叔瞧瞧咱们文儿乖不乖。”
“哎!” 萧文脆生生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塞。刚打开,一股清冽的药香就漫了出来,混着点淡淡的蜜甜,连旁边的小黑都抬起头,鼻子凑过来嗅了嗅,“嚯嚯” 叫了两声,像是也想尝尝。萧文从瓶里倒出一枚 —— 那丹丸圆润,泛着淡金色的光,表面还裹着层薄如蝉翼的灵光,看着就不像凡物。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意瞬间从喉咙滑下去,顺着四肢百骸散开,连之前跑跳时有点酸的膝盖都不疼了。他眼睛亮得像星星,拉着萧青山的袖子晃了晃:“爹!好暖和呀!文儿觉得全身都是劲!”
“小兄弟,” 萧青山这时凑过来,眉头轻轻皱了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这丹药看着就金贵,给文儿吃,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大哥放心,” 李凡笑着摆了摆手,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递到萧青山掌心,“这淬体丹我之前得到不少,留着也是闲置。您也试试,吃了能祛祛体内的老寒疾 —— 我记得您以前总说冬天腿疼。也可以强筋健体。”
萧青山握着掌心的丹丸,只觉入手温温的,药香顺着指缝钻进来,心里又是暖又是愧:“小兄弟出去这么多年,还记着我腿疼的毛病……”
“爹,您快吃!我感觉自己的力气更大了,谢谢叔叔,” 萧文朝箫青山开心的叫道。
萧青山看着儿子雀跃的模样,又看了看掌心的丹丸,也笑着放进嘴里。暖意散开时,多年的老寒腿果然松快了不少,体内有股热气不停的在经脉间游走,身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他忍不住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小兄弟,我感觉像吃了仙丹,瞬间都年轻了十多岁!”
小黑这时又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萧文的手背,尾巴摇得像朵花。萧文被它蹭得咯咯笑,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又把剩下的丹丸小心放回瓷瓶里,揣进贴身的衣兜:“爹,我要把这丹药好好收着,到时给娘也吃一颗,娘总咳嗽……”
风卷着药田的清香吹过来,阳光洒在几人身上,萧文牵着小黑的鬃毛蹦蹦跳跳,萧青山攥着李凡的手絮絮叨叨,李凡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的笑意越发柔和 —— 这趟归乡,不仅见了故友,还能为他们做些小事,比任何修炼突破,都更让他觉得踏实。
萧青山这才缓过劲,拍了拍李凡的肩膀,又看了看满园的凝露草,眼睛里满是欣慰:“你看你,刚回来就给药田浇水 —— 这草长得比之前精神多了!走,跟大哥回家!我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李凡微微摇头说:“萧大哥,我这次回来留的时间不会太久,七天后我去镇上看望老夫人还有嫂夫人,大哥今天既然过来了,等会我去山上捉几只野兔,今天就在这草棚吃,”
箫青山闻言也没有再坚持,他知道李凡是个有主见的人,刚才看到李凡更觉得这位小兄弟更加出尘脱俗。再加上刚吃的丹药,让他更加确信自己这位小兄弟走上了一条自己想都不想的道路。
箫青山扭头四顾,疑惑的说:“兄弟,怎么没见到虎子呀?它还好吗?”
李凡微笑道:“虎子这次没回来,等下次我一定带他回来给你看看!”
临近中午,阳光直直地扫过药田,田埂上的影子渐渐变短,凝露草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连风都带了点暖意。李凡看了眼草棚里正唠着家常的萧青山父子,笑着起身:“大哥,文儿,你们在棚里歇会儿,我去附近山林弄点新鲜野味,咱们中午改善一下伙食。”
萧青山刚要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
“不用麻烦大哥,” 李凡按住他的肩膀,足尖已轻点田埂,“我去去就回。” 话音落时,玄色衣袍已掠起一道淡影,踏月步展开,身影轻得像片云,转瞬就消失在药田外的树林里。萧青山望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兄弟,出去几年,本事越发大了。” 一旁的文儿早已凑到荆棘门口,踮着脚往树林方向望,小黑也跟着站在他身边,尾巴轻轻扫着地面。
林子里草木繁盛,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碎金。李凡神识轻轻扫过,很快锁定四只肥硕的野兔 —— 它们正蹲在树根下啃着青草,皮毛油亮,看着就紧实。他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的灵力,没等野兔察觉,就轻轻裹住它们,既没伤着兔身,也没让它们挣扎。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他就提着四只野兔走到山泉边。
山泉清冽,水流叮咚,映着岸边的野花。李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短刃,刃身泛着冷光,却是不伤手的钝边 —— 这是他特意为处理食材准备的。他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剥洗野兔,兔毛被他捋得整齐,扔在一旁的草叶上;兔肉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内脏都分门别类放好,没沾半点血污。洗好后,他又拎起水桶,舀了满满一桶山泉水,桶里映着蓝天,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
回到草棚时,萧青山已在灶边准备干柴,文儿蹲在旁边,正小心翼翼地往灶里递干草,小脸被火映得通红。“叔叔回来啦!” 文儿看见他,立马站起身,小黑也跟着蹦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嘴里还叼着一根刚才掉落的兔毛,惹得文儿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