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三名筑基四层修士已被恐惧逼得率先出手 —— 一人掷出火球符,赤红火光映亮黑石;一人挥舞长刀劈出风刃,直逼李凡面门;另一人则催动土属性灵力,试图用岩石困住他的脚步。李凡足尖轻点地面,《青鸾御空诀》施展开来,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三道攻击间穿梭,紫竹棒猛地横扫:“雷弧斩!”
淡紫色雷弧如同新月般飞出,瞬间撞上火球与风刃 —— 火球被雷劲撕碎,风刃化作无形,雷弧余势不减,狠狠劈在那名土属性修士的丹田上。“噗 ——” 修士喷出一口鲜血,灵力瞬间溃散,软软倒在地上,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慌什么!他只有一个人!” 龙瑞厉声喝道,手中凝出一道青芒,竟是丹霞谷的 “裂石指”,直刺李凡后心。他自以为偷袭得手,却没料到李凡早已感知到他的气息 —— 身形骤然转身,紫竹棒竖挡胸前,雷纹亮起的瞬间,竟将青芒硬生生震散!
“筑基六层,就敢在我面前猖狂?” 李凡眼神一厉,左手捏诀,一道雷网骤然成型,朝着龙瑞当头罩下。龙瑞脸色剧变,想转身逃窜,却被雷网瞬间缠住四肢 ——“滋滋” 电流声响起,他浑身抽搐,灵力在雷劲中快速消融,连惨叫都发不出,便被雷网劈成了焦炭。
短短数息,已有四人殒命,剩下的十一人彻底慌了。有人想转身逃向峡谷外,却被虎子拦住去路 —— 小家伙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芒,眉心纹路亮起,一股微弱却精纯的血脉威压散开,低阶筑基修士只觉双腿发软,竟连御空都做不到。“想跑?” 虎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冷意,小爪子拍出一道淡金灵力,正好击中一名筑基三层修士的后心,那修士踉跄着扑倒在地,刚要爬起,便被李凡甩出的一道雷劲击穿头颅。
钱枫见身边修士一个个倒下,终于按捺不住,双手结印,口中低喝:“碧水宗秘法 —— 水龙缠!” 两道丈长的水龙从他掌心涌出,带着腥咸的水汽,朝着李凡缠绕而来。水龙所过之处,黑石上凝结出薄冰,显然是想用水属性灵力困住李凡的雷法。
“雷克水,你不知道吗?” 李凡冷笑一声,紫竹棒猛地顿在地上,“惊雷破!” 一道水桶粗的紫色惊雷从地面窜出,瞬间撞上水龙 —— 水龙在雷劲中蒸发成白雾,惊雷余势不减,直逼钱枫面门!钱枫瞳孔骤缩,慌忙用剑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长剑被惊雷劈得寸寸断裂,雷劲顺着手臂窜入体内,他惨叫一声,左臂的断口处再次崩裂,鲜血喷涌而出。
“你以为断了一条手臂,我就会饶你?” 李凡身形一闪,已出现在钱枫面前,黑匕首再次挥出,幽光映着钱枫惊恐的脸,“混乱之渊你追杀我,十号石门你围堵我,如今又带人来天水宗找我 —— 这笔账,该清了。”
钱枫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李凡用膝盖顶住胸口,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你…… 你不能杀我!我是碧水宗内门弟子,杀了我,碧水宗不会放过你的!” 他声音颤抖,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碧水宗?” 李凡眼神更冷,“等他们能从西方界域的魔族手里活下来,再说这话吧。” 匕首轻轻一划,鲜血顺着钱枫的咽喉流下,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到死都没看清,自己为何会栽在一个曾被他视作 “蝼蚁” 的修士手里。
解决了钱枫,剩下的六名修士早已没了斗志,两人跪地求饶,四人疯了般冲向峡谷口。李凡没给他们求饶的机会 —— 紫竹棒甩出六道雷劲,精准地击中每人的丹田,灵力溃散的声音接连响起,求饶声戛然而止。虎子则追上逃窜的四人,小爪子拍出四道金芒,将他们一一击落,摔在黑石上没了声息。
峡谷内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淡淡的血腥气,紫色的雷纹还在黑石上闪烁,如同未散的杀意。李凡收起紫竹棒与黑匕首,深吸一口气,运转《蕴灵诀》平复着消耗的灵力 —— 筑基五层的修为全力爆发,虽斩杀十多人,却也耗去了近半灵力。
虎子蹦到他身边,小爪子蹭了蹭他的裤腿,神识传音里满是兴奋:“凡哥!那些坏人都被收拾了!”
李凡揉了揉它的脑袋,目光扫过满地尸体,眼底没有半分波澜:“他们本就不该来。” 他抬手凝出一缕淡青色丹火,顺着地面蔓延 将十六具尸体烧成灰,又引动谷内的黑风,吹散了残留的血腥气与雷劲。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朝着天水宗的方向走去,玄色长衫的下摆扫过青石板,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绝杀,从未在此发生过。
阳光透过峡谷的崖顶洒下来,落在李凡的背影上,却没带来多少暖意。他知道,杀了钱枫与十五名筑基修士,碧水宗的仇恨只会更深;但他更清楚,唯有亮出实力,才能让那些觊觎天水宗的势力忌惮 —— 他要守好这方宗门,等青云从西方界域平安归来,等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再也不用让身边的人受半分威胁。
远处的天水宗护山大阵,淡青色的光纹依旧亮着,如同等待归人的眼眸。李凡加快了脚步,肩头的虎子蜷起身子,眉心的金色纹路悄悄隐去 —— 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老虎幼崽。
天水宗山门外的空气还裹着几分未散的寒意,护山大阵的淡青光纹在晨光里微微颤动,像是也在为阵外的动静焦灼。
林玄背着手在青石板上焦急踱步,玄色长老袍的下摆被风吹得扫过地面,指尖无意识地搓着,目光每隔片刻就往宗外的方向急扫 —— 自李凡带着那群筑基修士离开,已过了近一个时辰,黑风峡谷方向偶尔传来的妖兽嘶吼,都让他心尖发紧。
“你说你!怎么就真让他一个人去了?” 周岩的声音突然拔高,攥着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怨,“他只是炼气七层啊!那些人可都是筑基修士!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宗主回来问起,咱们怎么跟她交代?”
林玄脚步一顿,脸上满是无奈,却还是强撑着辩解:“我拦了!可你也看到了,小兄弟那态度 —— 他说心里有数,还让咱们守好宗门。再说……” 他声音低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的信任,“我总觉得小兄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