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问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热气喷洒在江辰敏感通红的耳廓。
江辰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被沈星辞的气息和话语逼得无所遁形，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助地摇着头，眼尾不受控制地泛起生理性的湿润。
看着他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星辞眼底的墨色更浓。
他不再逼问，而是将目光从江辰脸上，缓缓移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往下……
“衣服还没换。”沈星辞忽然转移了话题，他收回撑在衣柜门上的手，顺势拉开了柜门。
江辰的衣柜里衣物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是素色的t恤和衬衫，整齐地挂着。
沈星辞的目光在衣柜里扫视着，他的手指掠过几件衬衫，最后停在了一件质地相对好些的浅蓝色条纹衬衫上。
“穿这件吧。”他将衬衫从衣架上取下来，递给江辰。
江辰愣愣地接过，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完全回神。
“还有裤子。”沈星辞说着，目光自然地向下，看向了衣柜下方的叠放区。
那里整齐地叠放着几条裤子。
然而，就在叠放区的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抹与周围朴素衣物格格不入的黑色面料，吸引了沈星辞的注意。
他的动作顿住了。
江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清那是什么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倒流，直冲头顶，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那是……那是一条黑色蕾丝边的……内裤！几乎半透明的……
是昨天他整理公司样品时，组长扔给他，让他“顺便熟悉一下”的新品之一！
他当时羞愤难当，随手塞进了口袋，回家后和那个一样，被他像处理烫手山芋一样塞进了衣柜最深的角落，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完了。
彻底完了。
江辰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沈星辞面前，连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被无情地扯下。
沈星辞显然也认出了那条内裤。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无比，他俯身，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了那一角布料。
那柔软的布料，与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沈星辞将它拎到眼前，仔细地欣赏了一下，然后目光转向江辰。
“看来……江助理私下里熟悉产品的热情，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入得多。”
他晃了晃手指间那轻飘飘的布料，“连这种贴身款式，都‘珍藏’了起来。能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试用’吗？嗯？”
“我没有！”江辰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巨大的羞耻和冤屈让他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我不是……我没有要珍藏！是……是你昨天给我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就随手塞进去了……”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沈星辞的拇指摩挲着江辰湿润的下唇，眼神幽暗，“那我教你，好不好？”
“就像我昨晚教你怎么接吻一样……”
沈星辞缓缓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辰颤抖的唇瓣上，“我可以慢慢教你怎么‘使用’这些东西……从里到外……一寸一寸地教到你彻底熟悉为止……”
说着，沈星辞松开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件浅蓝色条纹衬衫，递给他：“穿这个。”
然后，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那条黑色布料上，眼神暗了暗，“这个，也换上。”
他拿起那条轻薄的黑色布料，塞进江辰手里，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战栗。
“穿上它。让我看看……它配不配得上你。”
江辰握着手里那团柔软而灼热的布料，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他看着沈星辞那双深邃的眼眸，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咬了咬下唇，最终，在沈星辞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沾满酒气的衬衫纽扣……
……
当江辰最终换好时，他的脸颊依旧绯红，眼神躲闪，身体因为那件隐秘的衣物，而持续传来一种陌生而羞耻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沈星辞满意地看着他。
青年清俊的气质与衬衫相得益彰，但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那双因为羞窘而湿润的桃花眼，却平添了几分禁欲的诱惑。
只有他知道，在那看似规整的衣着之下，隐藏着怎样一副被他亲手打造的诱人沉沦的景象。
“很好看。”沈星辞由衷地赞美，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动作自然亲昵。
江辰身体微僵。
“走吧。”沈星辞拿起车钥匙，率先向门口走去。
江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身体那怪异的感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