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多少有点狂妄,一时之间很多人看着司扬的目光如同看傻子一般。
只有荣瑾苒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只有她最清楚,司扬说的是实话。
司扬何需仰仗荣家?更别说去讨好谁。
他们啊!终究还是不了解司扬这个人。
若是了解,现在估计就不是嘲讽而是恐惧的。
司扬脸上没来由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这辈子做事,都没需要过证据。
哪怕当初对柳明仪,明明有那么多的照片,他都没问过,在他心中他是这样的认定的就够了。
这话固然有点狂,但对司扬来说就是如此。
荣瑾苒眼中浮现一抹悲悯之色,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有两道身影几乎同时飞出。
重重的砸在地上,口中鲜血淋漓,吐出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眼看着人就断了气。
司扬神色平静,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过。
一时之间所有人噤声。
看吧!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无论地位高低都是如此。
在司扬没动手的时候,他们觉得司扬软弱可欺,做着各种美梦,但司扬真正出手的那一刻,心中剩下的只有恐惧。
“记住了,以后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死的人会更多。”司扬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简直无法无天。”一个荣家的耆老指着司扬,一脸愤怒,甚至胡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呵!”司扬嗤笑一声。
“对啊!你想怎么样?”司扬笑问道!
老人看着丝毫不知道悔改的司扬,将目光转向荣瑾苒,荣瑾苒很平静的笑了笑,“老爷子都管不了的事儿,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不管如何,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成为我荣家的家主。”老人一脸愤怒的说道!
“家主?你以为我稀罕。”司扬冷笑。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们不要来招惹我。”司扬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荣婧涵饶有兴趣的看着司扬,这个堂弟强势的超出她的想象,难道说老爷子真的管不了司扬吗?
好像也没错,因为自始至终荣修道,荣修竹乃至老爷子都没有现身的意思。
荣婧涵进了门,她是嫡系的成员。
别墅内,李佳念抱着小家伙,老爷子和荣修道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作为嫡孙女,荣婧涵的受宠程度毋庸置疑。
不过随着这个小团子出生,荣婧涵就觉得自己的地位有点一落千丈的意思。
无论是二叔还是三叔,乃至老爷子,都围着小家伙转。
她偶尔逗一下,不哭还好,一哭老爷子准骂她。
要知道从小到大荣婧涵都没被老爷子骂过。
司扬进了门,却被老爷子嫌弃的摆摆手,“刚宰了人,一身戾气离孩子远点。”
小家伙也不配合,哇的一声哭出声。
就看老爷子一脸恼怒,“你看,吓到孩子了吧?赶紧滚。”
司扬皱了皱眉头,没回话,转身出门。
荣家的那些旁系见没人理会,在对视之后,各自离去。
虽然死了人,但从某些层面来说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毕竟司扬当众说了不稀罕家主之位。
也是,一个外面养大的孩子,那个女人也是普通人家的,所以,眼界什么的自然要差点,不继承家主未必是坏事。
其实最大的威胁是那个小的,但是那个老人能支撑到那个小家伙长大吗?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而荣休道也好,荣修竹也好,都没有当家主的资格。
如今看来,司扬也没有那个资格。
黄昏时分,这里的天气很好,天空很澄澈。
司扬与老人坐在院中,“可出气了?”老人看着司扬轻声问道!
“其实不来招惹我,我也没打算招惹谁。”司扬笑了笑。
他啊!现在就想过点安静日子,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愿望。
如今无非是多了几个身边人。
“这倒是符合你的性子。”老人含笑点头。
“对家主之位真的一点念想没有?”老人问道!
“那是你们的,不是我的。”司扬很平静,将那根天价雪茄放在一边,他抽不惯这东西。
老人看着司扬的这张面庞,轻轻叹息一声,即便司扬没有经过家族的培养,但是在他看来,司扬无疑是一个最适合当荣家家主的人。
“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儿子想想吧!”老人说起小家伙,眼中浮现一抹慈祥。
这个小团子,简直是喜欢到了心眼里。
每天看着就心中欢喜。
“他的未来他自己决定,人这辈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司扬淡淡说道!
“不负责任。”老人微微恼怒。
“呵!”司扬嗤笑一声,“你负责任我是怎么丢的?”
“所以啊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就像是我,一向不干涉他人命运。”司扬轻笑一声。
老人瞪着眼看着司扬,司扬毫不示弱。
“哎!年纪大了,都由着你吧!”老人一声叹息,随即起身。
他这一辈子严厉,后生晚辈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大声说话,但面对司扬的时候,是真的无可奈何。
司扬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然后笑了笑。
就这样吧!
这半辈子他没叫过爸妈,也没想过有家人。
好的不好的,都在那座小城里。
那里,已经困住了他的半生,并且不想走出来。
晚上吃过晚饭,“我准备回去了。”
“顺便把我儿子带回去。”司扬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司扬要回去,荣家人也知道,他们留不下司扬,但是要将那个小奶团子带走,绝对不行。
“带回去,你能教好孩子?你能照顾好?”荣家老爷子看着司扬一脸严肃的说道!
真要带走,雷家一准儿上门,赖着不走就是。
“那是我的事儿。”
“儿子也是我的。”司扬语气很平静,但却不容置疑。
既然不认荣家,儿子放在荣家算是怎么回事儿?
荣修道沉默不语,荣修竹不敢开口,荣瑾苒也是无奈,与司扬打交道最久,她也最清楚司扬的性子,这话一旦说出来了,那就意味着已经下定决心。